「總裁——」彭德凱站起身,試圖力挽狂瀾。
「你以為我們公司稀罕跟你這種爛人合作嗎?」在氣頭上的古依晴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便說:「原本以為你人好,在醫院照顧了我那麼多天,到最後——原來不過是個花花公子。」
原本欲走出會議室的溫尚柏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又折了回來。
「總裁——」
溫尚柏對彭德凱舉起手要他噤聲。
「你說我在醫院照顧你?」
「幹嗎?貴人事忙,忘了嗎?」
「沒忘!」溫尚柏冷冷的說:「因為那根本不是我!」他立刻轉頭看向自己的秘書,「曉萍,立刻聯絡溫總到會議室。」
「是的!」劉曉萍動手打了通電話。
「溫總?!」古依睛不解的望著他,「你不是嗎!」
溫尚柏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我是溫總裁——溫尚柏,溫總是副總裁溫尚亞,我的雙胞胎弟弟。」
又是一顆彗星打到她,古依晴退了一步,感覺一陣暈眩,她要暈倒了,而這次她真是想到做到,暈了過去。
***
有個熟悉的味道繞在她四周,她感到有人輕吻她的臉頰,是溫尚亞——她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是夢的話,她只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
「找了那麼多天,貨物自動送上門是什麼感覺?」突然,一個不識趣的聲音劃破了親密的氣氛。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溫尚柏沒好氣的說,「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打算在這裡亂搞嗎?」
「你這麼說很不尊重我也很不尊重她。」溫尚亞輕輕的撫去古依晴臉上的髮絲,提出抗議。
「隨便,反正我不過是陳述事實。對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好好處理這件事,我真是受夠加保的那群白癡。」
他在幾分鐘前才叫警衛「請」走了加保的人。
聽到人提到她的公司,古依晴霎時清醒,她睜開了眼——看見溫尚亞,而他也正看著她。
看到她醒來,溫尚亞明顯地鬆了口氣,「你醒啦!」他低頭對她一笑,「你可嚇死我了!」
他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使她感到窩心,但是——
「我不是白癡!」
溫尚亞愣了愣,「什麼?」
「告訴他,我不是白癡。」古依晴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枕在溫尚亞的大腿上,她思索了會兒,最後決定躺著。
能有機會親近他,她當然要好好把握。
溫尚亞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後一臉嚴肅的溫尚柏——
「你就當沒聽到剛才那些話吧!」溫尚亞的口氣有著無奈,怎麼一個才醒的女人可以那麼在乎別人講些什麼,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可是我明明聽到了!」她悶悶的說,口氣似乎比她自己想像中還要虛弱。
「這只是小事。」他敷衍了事的拍了拍她的手,「大哥,她醒了,我帶她去看醫生。」
「醒了為什麼還要看醫生?」古依晴有點不情願的被扶坐起來,她枕得正舒服呢。
「看來才出院,你就開始賣命了,所以去檢查一下比較安心。」
「可是我,」她看向溫尚柏,這兩個人簡直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哥哥——」
「怎麼樣?」溫尚亞不解的問,「我已經知道你把他錯認成我了,你該跟他道歉。」
「我知道,」她點了下頭,「對不起,溫總裁。」
溫尚柏冷冷的瞄了她一眼,「我要忙,你們可以走了。」
「可是我們的合約——」
「結束了!」溫尚拍打斷她的話。
他直截了當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茫然了一會兒,然後——
「你不可以這麼做!我承認是我認錯人了!但那是意外,你不可以因為這樣就跟我們公司結束合作關係!」
溫尚柏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抱胸,「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話?」
他不可一世的態度,惹惱了古依晴,「你——」
「大哥,這事交給我處理吧!」溫尚亞不溫不火的接了口。
溫尚柏瞄了他一眼,「你所謂的處理,指的是這個女人還是加保的合約?」
「兩者。」溫尚亞好脾氣的笑了笑,「可以嗎?」
溫尚柏看著他好一會兒,他看到自己弟弟眼中的堅持,除非他想跟他在古依晴的面前吵起來,不然他最好讓步,他垂下了眼瞼——
「你的美人計對我沒用,但顯然對尚亞有用,」他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直視著古依晴,「我就將你們加保的事轉給尚亞處理,可是你可別像在會議室時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脾氣,我可受不了動不動就歇斯底里的女人。」
古依晴聞言,對天一翻白眼,「你真的結婚了嗎?」
她還真好奇是怎麼樣的女人,可以忍受像他這樣的枕邊人。
溫尚柏點了點頭。
「天啊!」她歎道,「我真替你太太感到……」
「開心!」溫尚亞打斷了古依晴的話。
她錯愕的看著他,「我不是——」
「我們走吧!」溫尚亞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但他拉著古依晴的力道加重了許多。
「我講完我想說的話,我就會——」
「你忙吧,大哥。」在古依晴的尖叫聲中,溫尚亞突然一個彎腰,把她整個人扛在肩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溫尚柏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這算什麼戲碼?」溫尚柏嘲諷的問著自己的弟弟,「土人搶親嗎?」
溫尚亞好脾氣的沒有回嘴,逕自扛著人走了。
「喂,放我下來!」古依晴難以置信事情的轉變,一路上他們被人指指點點,她真擔心以後要怎麼再來了。
「放心吧!我會放你下來的,不過要等你安靜一點之後。」他拍了拍她的臀部,開心的說。
這是什麼情形啊!她簡直要暈倒了,她用力的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捶了捶他的後背。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嗎?」
「我很清楚。」溫尚亞走到電梯前,等待電梯上來時,才把她放下來,「你打人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