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走吧!」
何思丞把展靖宇塞進車子,便立刻驅車離去。
***
私人俱樂部的包廂裡,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展靖宇一臉陰鬱的坐著,週遭儘是散落的玻璃碎片。
「幹嘛那麼急著找我來?」杜冠儒只穿著簡單的休閒服就出現在俱樂部裡。
他原本在高爾夫練習場跟他父親練習打球,一接到電話,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跑了出來。
「找到了!」何思丞坐在離展靖宇遠遠的角落裡,淡淡的說。
「找到?找到什麼?」杜冠儒一頭霧水。
「那個女人!」溫尚亞跟何思丞坐在一起,同時開口回答了杜冠儒的問題。
「真的嗎?」杜冠儒不怕死的拍了拍展靖宇的肩膀,「恭喜你了,小子——還真是應了那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展靖宇聞言,火大的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往牆壁砸去。
杜冠儒見狀,嚇了一大跳,剛才那酒杯險些擦上他的臉頰,他連忙一閃。
這下,他終於知道,溫尚亞和何思丞為什麼要坐那麼遠了,他連忙去跟兩人擠在一起。
展靖宇面無表情的要侍者再送酒杯來。
「我看送塑膠杯好了!你覺得怎麼樣?」何思丞想緩和僵硬的氣氛,「雖然俱樂部是咱們兩個開的,但酒杯也是要錢買。」
「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
「不是錢的問題……」
「你閉嘴啦!」杜冠儒用手肘撞了何思丞一下。
何思丞無奈的歎了口氣,合作的閉上了嘴。
三個人靜聲的看著展靖宇唱著悶酒。
「你到底遇上了什麼問題啊?」溫尚亞再也忍不住的問,「說出來商量、商量,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們看了很難過。」
他依然不語。
「那女人一見面就打了我們展大總裁一巴掌!」何思丞細聲的在兩位好友的耳際道。
兩人聞言,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都明白展靖宇的脾氣,竟然有人敢動手打他,而且還是個女人,這女人真是有種。
「他有打回去嗎?」杜冠儒好奇的問。
「沒機會!」何思丞將自己親眼所見概略描述一下,「那女的打了他之後,僻哩啪啦的罵了他一頓,然後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
「這女的真大膽!」溫尚亞忍不住搖頭歎道,「那咱們老大是因為那一巴掌生氣嗎?」
「或許吧!」何思丞不是很肯定的說。
「我想應該是!」杜冠儒肯定的說,「不然他為什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酒杯直直射來——三人驚叫了聲,連忙各自逃命去。
「你要殺人啊?」杜冠儒哇哇大叫。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猜測!」展靖宇火大的看著自己的三位好友。
「不然,你現在到底為什麼火大?說啊!不要讓我們摸不著頭緒。」
「她不理我!」展靖宇一臉氣憤難抑。
「為什麼?」溫尚亞很快問。
展靖宇皺起了眉頭,「我不知道!」
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看她會不會是太久沒見到你,所以太激動了?」杜冠儒深覺可能的猜測。
展靖宇瞪了他一眼,「激動也不用打我吧?」
「這倒是!」杜冠儒點了點頭。
「會不會——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甚至快結婚了,」一個彈指,何思丞異想天開的說道,「所以要你別去煩她。」
展靖宇聞言,火大的站了起身。
何思丞見狀,連忙舉雙手投降,「對不起!原諒我年幼無知,當我什麼都沒說。」
「該不會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吧?」思考好一會的溫尚亞開口說。
「什麼誤會?」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展靖宇一雙眼睛凶狠的瞪著杜冠儒和何思丞這兩隻八哥。
溫尚亞忍住笑,「我怎麼知道她對你有什麼誤會,你應該去問那個女的才對吧?」
「可是她叫我不要再去找她!」
「去,你是她兒子啊,」杜冠儒不怕死的搶接話,「她叫你不去找她,你就不去找她,那她叫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
他的話才說完,包廂內一片沉默,溫尚亞和何思丞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笑容,縮回角落去坐著,而展靖宇則用著要把他宰了似的眼光看著他。
「老大,我們多年好友,你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展靖宇的手杖已經舉起。
「我的媽啊!」杜冠儒驚叫了聲,連忙閃人,「老大,我先走了,至於那個女人,以你的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擺平,結婚時記得通知我。」
「這小子就會耍嘴皮子!」何思丞笑著看杜冠孺奪門而出。
「如何?」溫尚亞難掩關心的看著展靖宇,「你該去找她談清楚吧?」
展靖宇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會仔細想想,我該怎麼做。」
何思丞和溫尚亞覺得難以置信,一向很有自我主張的他,竟然也有不知所措的一天,而且還是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中。
「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溫尚亞搔了搔耳朵。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展靖宇的眼眸低垂,想著那多年未見的身影,方纔的見面使她的整個影像再次清晰了起來。
「不是一般女人但終究是個女人!」溫尚亞考慮了一會兒,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她也沒有忘記你,雖然打了你一巴掌,但總比面無表情好吧!」
他的話並不中聽,卻使他好過了一點,展靖宇瞄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何思丞。
「明天發人事命令!」
「什麼?」何思丞不解話題怎麼三級跳跳到這。
「李貞萓——新任總裁秘書,明天上任!」
「這……這太快了吧!」他覺得不妥。
「快或不快是由我決定。」展靖宇的聲音冷淡而平穩,「然後再幫我找人來裝攝影監視器。」
「要幹嘛?」何思丞皺起了眉頭,「總裁秘書辦公室已經有一個了。」
「不夠!」
何思丞聽到他簡短的回答,不由得對天一翻白眼,算了,他是老闆,縱使自己不以為然還是要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