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請你不要胡說!」
「紫帆?!」李鎮宇困惑的看著她。
她輕拍了下他的臂膀,殊不知這個動作卻令江復陽的雙眼危險的微瞇了起來。
「江先生,請問有事嗎?」
江復陽沒有回答,逕自大咧咧的坐下,目光快速的瀏覽四周,然後看向李鎮宇問:「你沒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安置她嗎?」
李鎮宇愣了一會後,才知道江復陽是在跟他說話。
「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說:「我本來是要紫帆跟我回家,可是她說不方便,自己要住在這裡的。」
江復陽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有老婆了嗎?」記得他還派人送禮到他的喜宴上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吳紫帆擋在李鎮宇的面前,不悅的問。
江復陽聳了聳肩,「只是問問而已。你對育民如此盡心盡力,是因為這個男人嗎?」
「這是我的私事!」她淡淡的回答,「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
「是嗎?」
「沒錯!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走!」江復陽無視她的存在,逕自對李鎮宇說道。
「走?!」李鎮宇不解的問:「去哪?」
他眼神一冷,「給我滾出去!」
李鎮宇嚇得後退一步。
「你憑什——」吳紫帆憤然的開口,但在看到江復陽的冷漠眼神後,她的話聲卻不由自主的隱去。
「紫帆?!」李鎮宇越來越困惑了。
「你走吧。」她擔心江復陽接下來不知會有什麼驚人舉動,「放嫂子一個人在家也不好,你先回去好了。」
「可是——」他恐懼的瞄了瞄坐在沙發上的江復陽。
「我不會有事的。」她強迫自己自信的說道。
「那……好吧!」
隨後,李鎮宇被她送出了門,臨走前他擔心的提醒她,「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會立刻過來。」
吳紫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他點點頭。
待李鎮宇走後,她深吸了口氣,轉過身面對江復陽。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答反問。
「我已經說過,我們在談事情。」她淡淡的解釋。
「他結婚了,你知道嗎?」
吳紫帆點了點頭。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
她皺起眉頭看著他,他是在嫉妒嗎?在經過十二年之後,她還能希冀他對她還存有一絲絲的感情嗎?
「為什麼不說話?」
「他就好像我弟弟一樣,他們李家對我有恩,跟鎮宇……」她露出一個笑容的說,「我們只有姐弟之情,沒有男女之愛,如果這是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話,我回答完了。」
「是嗎?」他顯然對她的回答持保留的態度,轉頭瞄到桌上的資料,他冷言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背景。」
吳紫帆刻意去忽略他話語中的嘲弄,「沒錯!你不是我原先以為的那一種人!」
「哪一種人?!」他伸手翻了翻那些資料,「窮光蛋嗎?」
她咬緊牙關,沒有回答。
「看來,你果然利用我給你的錢做了一些事!」想起她曾說過這些年一直在美國的事。
「你的錢?!」她不解的望著地。
「沒錯!我的錢!」他起身走向她,撫摸著她的臉,「你變得更美,但卻也變得很笨,瞧你從美國回來,卻挑了個快要破產的男人當飯票,真是不聰明!」
她因為他的話而動怒,「我已經說了,我跟鎮宇只是普通的姐弟之情,至於你給的錢……」她沉默了,並不想回想那血腥的一夜。
「怎麼不繼續說?」
「我一毛錢也沒動!」她老實的回答。
「說謊要記得打草稿。」江復陽嘲弄的看著她,「那筆錢早在十二年前就被提領了,不是你拿的,難不成是鬼拿的?」
吳紫帆的臉瞬間慘白。錢被領走了?不可能……除非,謝金德沒死?!
她震驚的坐在沙發上,一想到繼父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禁打心底發寒。她還以為自己已經一刀解決了他。
「為什麼不說話?無話可說了嗎?」
太過震驚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他沒有死?!」她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誰?!」
「他怎麼會沒死?」她用發抖的手抓著自己的頭髮。
不過,如果謝金德沒死,他可能也沒有報警抓她,要不,她為什麼可以順利出境離開台灣,而沒被列為通緝犯?
原來這十多年來,她有可能一直誤以為自己殺了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錯愕的看著她的舉動。
「不關你的事!」她揮開江復陽伸過來的手,卻被他緊握住。
「你該明白,這輩子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絕我!」他加重力道,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是這樣又如何?放手!」吳紫帆掙扎著。
「不放,是你自己再度回到我生命裡的,我要讓你知道,這輩子只有我對不起人,不准人對不起我!」
「你——」她試圖推開他,「我相信你的身邊一定不乏女人,根本不差我一個。」
「沒錯!不過她們都比不上你。」低下頭,他用臉頰摩挲著她的頸項,不顧她的抗議,輕咬著她頸間白皙的肌膚。
「這幾年來,你就像女巫一樣蠱惑著我的心,不願放過我!」他的話使吳紫帆不自覺的忘了掙扎,「不管我遇過多少女人,卻仍擺脫不了你的影子。」
「復陽——」有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痛苦,不禁感到心痛!她用雙手抱住他的頭,「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抬起頭,他突然飢渴的吻著她,「我要的只是忘記你!」
忘記她?!吳紫帆眨掉眼中的水霧,原來這十二年來,她帶給他的痛苦竟是如此深刻!
回過神來,她發現他竟在扯她身上的衣服,不禁震驚的想要推開他,「你要做什麼?」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放開她後,他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目光直視著有些慌亂的她,二十九歲了,你可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那個時候我就想要你,可是因為你還小,我不想給你壓力。但現在不了,你已是個成熟女人,足以滿足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