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琪點點頭,目送著楊頤關離去。
「我去送他!」凱文拍了拍絲琪的背。起身往楊頤關走去,而於軍也緩步的跟在兩人身後。
絲琪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只是個多餘的人。所以很認命的轉身回房,留給他們隱私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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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麼。」送楊頤關到一樓的大廳,凱文站在楊頤關的面前,停下自己的腳步。忍不住有感而發,「偶爾停一停吧!你不累嗎?」
「累不累,應該不是我所能回答的問題。」楊頤關站直身體,看著凱文的綠眸,「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到哪裡去。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差別。我相信,」他瞄了眼於軍。「火應該也明白這種滋味。」
於軍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對他的話有太多的表示。
「沒有家……」凱文細思了會兒,「只要你願意。你會有的。」他暗示楊頤關在嘉義的父母。
「有些事,」楊頤關淡淡一笑,「你不會懂的。」
「是嗎?」凱文懷疑,但他並沒有追問,畢竟他知道每個人心底深處都有一部分屬於自己最私人的隱私。
「我很好奇,你到底知道了我什麼事?竟然會對我說──我這半年來會很忙,」看著於軍。楊頤關說道,「我希望你不會去調查我。」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不是嗎?」於軍抬起手,拍了拍楊頤關的肩膀。「我只是去找我想知道的東西。祝你好運!」
楊頤關聞言,搖頭失笑,對於軍調查他的事,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你也一樣,一切好運。」他呼了口氣,縱使是男人,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說再見的氣氛,他看著四個人中年紀最小的凱文,「衷心希望你與你的妻子一切順利,我想,你有勇氣帶著太太離開辛家,應該也要有能力養活她,這點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
「當然!」凱文信心十足的表示,「雖然我不敢說自己能給她錦衣玉食,但至少不會餓到她。更何況。我愛她,我會疼她一輩子。」
「哇!」楊頤關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現在看來,你真的是下定決心脫離辛家了。」
「我已經不小了。」凱文保留的說道。接著退了一步,對他揮了揮手,「一切順利。」
「嗯!」楊頤關點點頭,轉身離去。
「下次見面,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一直到楊頤關的身影消失,凱文才有感而發的開口。
「想那麼多幹麼?」安慰似的拍了拍凱文的背,於軍開朗的說道,「反正總會有見面的一天的。」
看著於軍,凱文的心中沒由來得感到一絲惆悵。
他與律爵都已經結婚,有了妻子、有了責任,漸漸的定了下來。而於軍與頤關卻還在尋覓。
或許人各有志,但看著自己兩個好友,偶爾──他真的希望他們也能定下來,就如同他和律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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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兵法──」絲琪仔細的玩味著凱文的話,靠在凱文的懷裡,喃喃的念道,「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楊頤關是風,你是林,刑於軍是火。而律爵是山。」
漸漸的,從凱文的口中,她知道了四個人相識的經過,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的背後。竟然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看著現在的他們,實在很難想像他們進過少年監獄。曾經有過一段荒唐的過去。
「這麼說來。楊頤關因為進過少年監獄而被趕出家門嘍!」絲琪實在好奇,她不懂怎樣的父親會不能接受這樣的孩子。就如同凱文,縱使他進過少監。但辛家依然承認他是辛家人。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楊頤關的家人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父母都是服務在教育界。」凱文淡淡的陳述。「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風的荒唐顯然讓他們心死,所以他們才會那麼絕情吧!但我想,他的父母應該不會是那麼狠心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這種事,我們外人似乎沒有什麼權利去置啄些什麼。」
「刑於軍呢?」她又問,「他總不會又是因為進了少年監獄,所以又被逐出家門吧?」
凱文聞言,不由哈哈一笑,「不是!火是個孤兒,被一個姓刑的神父養大,刑於軍──這是刑神父給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孤兒?!」沒想到這麼一個開朗的人竟然是個孤兒。她有點驚訝。
「我沒騙你,」凱文點點頭,「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教我不得不信。」
「那大冰庫呢?」
「山的背景,或許是我們裡頭最複雜的一個,」凱文的手無意識的撫著絲琪的蜜色頭髮,感覺髮絲滑過指間的滑膩感觸,「他亦正亦邪、亦黑亦白。他的父親是黑道大哥,但祖父卻是個商場大亨,不過現在,他的父親和祖父都已經去世了。曾經過去的是是非非,他一直忘不了,不過我看,他現在應該已經不會去計較,我也不想多談了。」
絲琪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沉思,與這些人相較,或許她的人生,真的只能用平淡無奇四個字來形容。
「這麼說來,你背後的刺青也有特殊的含意嘍!」絲琪敏銳的說道。
凱文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我們背後都有代表我們自己的圖騰。」
絲琪聞言靜了一下,最後從床上坐起身,翻身下床。但一想到自己渾身赤裸,便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飛快的穿上。
「你在幹麼?」凱文吃驚的看著她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有何反應。
最後他想,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他跟著飛快的起身。隨意套了件褲子便趕緊跑向她,想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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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脫掉!」絲琪站定在於軍的面前說道,「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無理,但是還是請你把衣服脫掉!」
於軍被她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一聽到她的要求。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