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情願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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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看著律爵,毓慈眼底浮現不容置疑的喜悅。

  「沒有。」她輕聲表示,「反正,再怎麼好看,也沒你好看。」

  律爵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毓慈看出了他的不認同。

  他們之間的氣氛是如此的親密與不同,同床共枕無數天,但他對她總是很有禮貌,但現在……他的表情似乎不是那麼的禮貌。

  「我……我想,我得起床了。」雖然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但看著律爵,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所以她懦弱的想逃。

  「現在還很早。」律爵阻止她的動作,他費了很大的勁不讓自己在她吃驚的情況下採取熱情的舉動。

  毓慈的心震了一下,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雖說兩人是夫妻,但現在這個情況對她而言卻是陌生的。

  他的大手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輕柔的印上他的。

  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毓慈緊張,但是卻也存著期待,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也因為這樣的親密而顯得更加的穩定。※  ※  ※

  律爵在睡夢中轉了個身,毓慈先是一驚,怕他已經醒了,不過還好,他再次沉沉入睡。

  她的目光近似著迷的望著律爵的後背,是一大片的紋身,是數座很壯觀的山嶽,就如同國畫一般,很美,但是,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在律爵的背後會有這種圖騰?

  她的手輕滑過律爵的背,對底下的平滑感到吃驚,她一直以為紋身應該多少會有一點不平的感覺,但是沒有,手底下傳來男人溫熱的體溫。

  紋身應該是很痛的,而紋了一整片的後背,他肯定是得痛上好幾天。

  「喜歡這刺青?」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毓慈立刻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猛一抬頭,與律爵的目光相接。

  「我……」霎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毓慈只有愣愣的看著他。

  「早安!」飛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毓慈的臉微紅,拉起被單蓋到下巴,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手指活生生的指著律爵後背的方向,「怎麼會紋這麼一大片的圖案?」

  律爵將頭一撇,很清楚毓慈的疑惑。

  「山!」他簡短的回答。

  毓慈不解的搖搖頭,「什麼山?」

  沒頭沒尾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她壓根不懂。

  「風、林、火、山裡的山!」律爵又說。

  「風、林、火、山?!」毓慈喃喃的重複了一次,看著他的目光依然寫著疑惑。

  「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律爵的手指滑過毓慈專注的臉龐,「不動如山。」

  毓慈似乎有點印象,對於律爵所言的字句,「孫子兵法?!」

  律爵讚賞的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是山,」毓慈猜測著開口,「那豈不是還有另外三個人風、林、火?」

  「我的生死至交。」

  律爵的生死至交?!毓慈的目光梭巡著他的,就見他似乎陷入回憶中,一段她沒有介入過的回憶之中。

  她從未聽他提過什麼好友,心有一剎那的慌張,因為她竟發現她並不是十分瞭解自己的丈夫,而她渴望自己能夠去瞭解他。

  「可以跟我談他們嗎?」毓慈輕聲的開口要求。

  律爵似乎在衡量是否該告訴她似的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他輕靠著床頭,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楊頤關、辛凱文、刑於軍──風、林、火!」

  像一塊海棉似的,毓慈吸收著律爵生命中最重要朋友的資料。

  「他們是怎麼樣的人?」毓慈放鬆自己窩在律爵的懷裡,感到他的體溫包圍著她,她一向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

  「好人。」

  「好人?!」毓慈忍不住的笑出聲,「這種回答未免太籠統了,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好人。」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有趣,律爵也揚起了嘴角。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們曾經是壞人,或許現在仍是,但在我心目中,他們是好人,對我很好的人。」

  細細咀嚼著他的話,毓慈伸出手臂擁緊他。

  她早在小時候,便聽到律爵成長時所走的路,雖然她知道的並不清楚,但她知道他成長的路走得很辛苦。

  但不管週遭的人怎麼說,她從以前到現在,從不認為律爵與壞能扯上任何關係,她也不在乎他的好與壞,或許愛情就是有這種令人不顧一切的魔力,縱使是他生氣、對她冷淡時,她就是相信,他的本性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在他成長的路上,她並不能陪他一起度過,但她希望從現在起,能陪著他走,她自信自己能替他分憂解勞。

  「你完美得令人不敢碰你。」看著毓慈眼底所浮現的濃厚關心,律爵感到自慚形穢。

  果然,聽到律爵的話,毓慈露出了他所熟悉的天使般笑顏,「但是你已經碰了。」她打趣的說道:「而且若我沒記錯,你好像碰得還挺徹底的。」

  有一剎那間,律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話竟然是出自自己害羞的妻子的口中。

  看到律爵的表情,毓慈才意識到自己未經大腦說出的是什麼話,她難為情的吐了下舌頭,將被子整個拉高蓋住自己的頭,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律爵不放過她,硬是將被單從她的頭上拉開。

  看到律爵似笑非笑的表情,毓慈連忙想張口解釋,但是他話還未說出口,他就吻去了她的呼吸,她立刻配合的張開唇歡迎他的吻。

  第五章

  「這是誰?」指著褪色的黑白相片,毓慈興匆匆的問道。

  律爵將目光從報表中移開,目光投向毓慈所指的方向,「我爸爸!」

  「你跟你爸爸長得好像。」仔細的打量著律爵,又看了看照片,毓慈有感而發。

  律爵聞言,淡淡一笑,沒有任何表示。

  兩夫妻捨棄沙發,坐在柔軟的毛毯上,度過夜晚的時光。

  律爵所擁有的相片很少,毓慈整個人趴在律爵身旁的毛毯上,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相本。

  不僅是律爵父母的,就連律爵自己本身的都很少。他似乎並不喜歡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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