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聽出她聲音中的古怪,帶笑的看著她,"你跟我一起回去。"
茹荻驚訝的回視他。
"你似乎很驚訝?"
她是很驚訝,"我以為……"
"以為我只是跟你玩玩,現在假期結束,我要跟你說再見了。"他瞭然於胸的將她心中的想法說出。
他說中她的心事,令她覺得顏面無光。
"看你的模樣,你就不該繼續拿喬,答應嫁給我之後,不是一切問題都沒了嗎?"
"你不要以為我只能嫁給你。"她漲紅了一張臉。
"別激怒我!"莫爾警告著,用眼神暗示他的愛犬還沒有離開他的房間。
茹荻嘟起嘴,感覺他像是貓抓住了她這隻小老鼠,但並不打算立刻把她吃掉,想要先耍耍她,然後才一口吞了她。
"縱使是你的兄長要結婚,我也沒有那個義務跟你回格羅。"她賭氣似的開口說道。
"要去不去隨便你。"他口氣突然變得冷淡,"總之到時你將行李準備好就行了。"
他的話幾乎使她被口水嗆到,"我以為我已經告訴你,我決定不陪同你一起回國。"
"我也以為我表達的很清楚,我要你跟我一起回格羅。"
"我是獨立個體。"
"但我是格羅的王子。"
這種對話幾乎要令她吐血,"我不是你的下人或是侍衛。"
"但你是我的女人。"
聞言,她怒不可視的瞪著他。
"你能否認嗎?"莫爾頓挑釁的問。
她不由得語塞,最後她壓下怒氣,搖搖頭,"對不起!我還有點事要留在英國處理,"她婉轉的表示,"雖然去度個假對我是件好事,但我真的不能陪同你一起前往。"
"你會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父親的遺囑問題。"
"你父親很有錢?"
"他只是個普通的大學教授。"
"那你留下來於麼?"他不解的將手一攤,"若你真的想得到他的遺產,你該分得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你……你這個人真是剛愎自用到無可救藥!"他的話嚴重的侮辱了她的自尊,"事實上,我父親並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我,甚至於,他留下了一堆的債務,這麼回答,你滿意嗎?"
"滿意。"他一點也不帶歉意的點點頭,"那你更沒有必要留下來,你可以選擇不繼承。"
"我不能將一切留給我的繼母承擔。"茹荻語氣凜然的表示。
"很有正義感。"莫爾頓點點頭,"不過通常這種人死的最快。"
"你"
"我幫你處理。'他打斷她的話,錢對身為格羅皇室一員的他根本就不是問題,更何況他對於理財自有一套,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眼中看來,根本稱不上問題。
"這倒不必?"她面無表情的謝絕他的好意,"紐曼已經答應要替我將一切處理好。"
"紐曼!?"
她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不解他的口氣為何有些古怪。
"我似乎忘了……"他心想,難道紐曼口中所言的"小手段",
指的便是茹荻父親的遺囑,"你與紐曼是什麼關係?"
他的問題令她一楞,"你指的是什麼?"
"朋友?"
她搖搖頭。
"情人?"他的表情更是陰沉。
這更可笑,她的頭搖得更用力。
"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情人,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帶來這裡的,你與他的關係匪淺。"
"他不過是我委託處理我父親遺囑的律師,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
她的話令他放柔了面部的表情,雖然種種跡象都顯示紐曼對男人的興趣大過女人,但這可不代表紐曼真是個同性戀。
對於這個弟弟,他也有些煩惱,畢竟紐曼外表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實際上,脾氣稱不上溫馴。
"躺好。"他的大手強迫她躺在他的身旁。
"我不能睡在這裡。"她打算起身。
"聰明的話,你最好留在原地。"他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口氣平淡的表示。
茹荻衡量著如果不照做,將可能有的下場,最後她歎了口氣,乖乖的躺著。
她才躺好,他的手便伸了過來緊摟著她。
"我以為你知道我還在生你的氣。"她在他的耳際抱怨似的低喃。
"我知道。"莫爾頓的口氣依然如同以往一般不可一世,"但你還是得跟我回去格羅,我將介紹我的兄弟讓你認識。"
關於未來,他自有一套想法,他不打算定居於格羅,而打算定居於此,所以趁著士德結婚帶著茹荻去見見他的家人,將會是個好時機。
第九章
視而不見他對她伸出的手,茹荻緊抿著雙唇越過他。
莫爾頓自覺無趣的將手收回,不甚在乎的跟在她的身後,著她堅持要跟他冷戰到底,他也隨她。
"王子,車在外頭等了。"
莫爾頓對強尼點了下頭,緩慢的步下他的私人專機,茹荻僵硬的如同雕像似的站在黑色的房車旁。
他的唇角揚起一絲笑容,司機替他將門打開,他坐了進去。
"還不進來?"他嘲弄的看著她,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勁,明明知道將前往一個熱帶國家,卻硬是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不知是跟誰過意不去,"我看到你,都覺得熱了。"
坐進車裡,茹荻優雅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濕的額頭,不想回應他。
"你打算把我當成隱形人嗎?"
她還是沒有回答他。
"這不是個未婚妻對待他高貴的未婚夫的態度。"
"沒錯!"她點頭認同他的話,"你是很高貴,但請你記住,我還沒點頭答應嫁你,而就算點了頭,在婚禮還未舉行前,我都可以反悔。"
莫爾頓輕捏著她的下巴,"注意你的用宇遣辭!別用你的伶牙俐齒激怒我,瞭解嗎?"
他用力的吻著她,久久才放開她。
她雙頰嫣紅的瞪視著他,他是個霸道的男人,說難聽一點,他渾身上下集合了她所不欣賞的男性典型——自大、驕傲,但偏偏她就是愛上了他。
她已經可以預期一個悲慘的未來,她衷心希望他能有改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