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飯,\"李凡毅隨即站起身,\"我去追她就好。\"兩個人如風般離去,留下一室發楞、吃驚的人。
\"怎麼會這樣?\"嵐妮還未從震驚中恢復的喃喃自語,\"大哥怎麼會……娶Linda?二哥……\"\"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李凡宇揮了揮手,他遲疑的望著余聖遠,\"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很……\"\"什麼都不用說了。\"余聖遠還算冷靜,\"就像你大哥說的,緣分的事很難說,我會自己找機會跟Linda談這件事。\"嵐詩沉默的坐在一旁,腦海中亂成一片,她不相信李凡毅所說什麼緣分之說,她抬頭,正好與余聖遠的目光相接。
他看向她的目光彷彿她只是跟他無相干的陌生人,這種感覺令她心驚也令她難受。
他喃喃的道別,起身離去。
\"大哥到底搞什麼?\"余聖遠一走,嵐妮立刻肆無忌撣的說道,\"這次他做得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尹懷恩的手無意識的拍了拍嵐妮的手,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她冷靜一些。
\"我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一下,等會兒再過來。\"嵐詩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她不顧李凡宇的叫喚,硬是踩著堅定的腳步離去。
她匆忙的衝出料理店,恰好看到從停車場出來的余聖遠座車。她想也不想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最後,余聖遠沒轍,只好打開車門下了車,等著她開口。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表達我的歉意。\"斟酌了好一會兒,嵐詩感到困難的說道,\"我沒有想到我大哥會……\"\"這並不關你的事,\"余聖遠口氣冷靜,\"雖然心知肚明你大哥為什麼會娶LindA,而Linda為什麼會嫁他,但那又如何?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好像你跟我一樣。我曾經答應過教授,也就是Linda的父親要好好照顧她,我現在只想跟你大哥好好談一談,若他無法給Linda幸福的話,我希望他能對這場婚事三思而後行。\"嵐詩驚訝他的平靜,他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被未婚妻拋棄的男人,他好像是在討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在五年前我自認為我瞭解你,\"第一次,嵐詩說出自己心目中的感覺,\"但經過五年的時間,我變了,你也變了!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我只是覺得難過,畢竟我們回不了過去,我會跟我大哥談一談,我會要他還你一個公道,雖然你認為沒有必要,但我還是要做,我不想再欠你任何東西。\"說完她退了一步,不再阻擋他的路。
余聖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坐回車上,發動引擎離去。
看著他的車尾燈消失在眼前,嵐詩感到心中有極度的失落感,她深吸了一口氣,他們現在,當真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這樣最好!她強迫自己去相信這一點!在兩個人沒有任何牽扯的現在分得一清二楚,他還是他,而她也還是她。
* * *嵐詩堅持要自己回家。
\"你……\"\"喝得有點多,\"嵐詩打斷李凡宇的話說道,\"不過你放心,我還算清醒,自己回家沒問題的。\"\"你確定?\"李家四兄妹的酒量就算稱不上海量,也稱得上是酒國中的佼佼者,所以李凡宇是相信嵐詩還算清醒,但以他的觀點來看,她還是喝得太多,有點迷糊了。
打了個酒隔,嵐詩才回答,\"再確定不過。\"李凡宇無奈的與尹懷恩夫婦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們光回去吧!我跟在她後面跟她回去。\"李凡宇看著兩夫妻說道。
\"你可以嗎?\"嵐妮有點懷凝的看著他。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李凡宇有點氣急敗壞的指著己經跑到路邊牽機車的崗詩,\"我沒時間跟你吵,我先去開車。\"不過當李凡宇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之後,早已經沒嵐詩和車子的身影,他不由一捶方向盤,苦惱的詛咒出聲。
他用力的一一踩油門,往回家的方向而去,希望能追上她。
* * *煙火?!有一瞬間,嵐詩以為自己眼花了,天空因為五光十色的煙火而絢爛得如同白晝一般。
她皺起眉頭,她可不記得今天是什麼大節日,充其量不過是個星期假日,竟然會有人那麼好興致的在放煙火。
她一向喜歡煙火,但那美麗的畫面卻總在令人留下驚歎之後消失,這種快速但卻美麗的一瞥,或許就如同時下最流行的感情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這一陣子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如同一場夢一般,夢醒以後,就如同煙花放盡後的夜空,回歸平靜。
巨大的聲響,令她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天,恰好看到一幅夜空與煙火交織的美麗畫面。
遠遠的,李凡宇便見到嵐詩,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今天他已經受夠了刺激,他可不想他的寶貝妹妹又來湊上一腳。他保持一段距離的跟在她的身後,偶爾,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被天上的煙火所吸引,不過他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還是在嵐詩的身上。
嵐詩驚訝的看著夜空,此刻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可以說是她一輩子看過最大、最美的煙火,這個煙火幾乎佔據了整個夜空,在空中猛然綻放,幾乎燃盡的光亮緩緩墜落,就如同一顆顆的流星,讓人不由自主興起一股向它祈禱的衝動。
若它真是流星,而真能給她一個希望,她只希望聖遠從今以後都能夠快樂的過一生…
\"詩詩----\"李凡宇在她身後的大叫聲,一點也沒有引起嵐詩的注意。
嵐詩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天空中,以至於巷子衝出一輛轎車她都沒有留意,她直直的便朝車撞了過去。
車子的碰撞聲,尖銳的傳進了李凡字的耳朵裡,他踩了煞車,也不顧自己是將車停在大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