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知道你敢,但是這裡沒電話,\"似乎凡事都在余聖遠的掌握之中,\"你要怎麼報警?\"\"余聖遠,你----\"她握緊雙拳,對他又是一陣捶打\"這點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痛癢,隨便她怎麼責罵他,她愈是反抗,他愈是要關住她。
這是她欠他的一一余聖遠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同一個念頭,他硬是壓不心底深處對她的眷戀,自我欺騙的告訴自己,只要他玩夠了,他便可以放她走,而那時的他,會是個勝利者,而不是五年前那個躺在醫院裡,看著自已可以說是廢掉手,而可伶、無助哭泣的男人.他低下頭,開始侵略她的唇,他的吻不同以往的粗暴,而是輕柔又帶了點誘哄,他畢竟懂得女人的生理,想用這種方式試著要燃起她對他的慾火。
嵐詩驚恐的迎接他的吻,她知道自己該掙扎,但她卻不自主的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這是不對的!她的理智畢竟還未離她遠去,在李家,她可以自我安慰說,因為Linda還未來台灣,所以她可以自私的擁有餘聖遠一段時間,但現在……Linda才來了,她不會也不能跟他繼續下去。
五年前留在他身上的心,她從未收回,五年後的今天,她對他有更深的愛戀,她的心未變,但他卻已經屬於另外一個女人,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只有選擇讓自己早早退出,但她沒想到他竟不願放過她。
他的男性氣味侵佔了嵐詩的所有感觀,迷糊之中,她的襯衫被解開了,胸衣也被拉開,一陣冷空氣向她的胸前襲來,讓她清醒了一下,但余聖遠專注而帶著強烈愛火的目光盯著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感覺身體似乎不再是屬於她的。
\"只要再一次,應該無所謂吧?迷濛之中,嵐詩自付。她只是破例一次,只要再一夜,她就與他徹底畫清界線,她在心中暗暗對天也對自己發誓。
嵐詩閉上了眼,眼前卻突然出現LindA,清秀的笑臉,熱情如同被澆上一盆冷水一般熄滅。她渾身僵硬的睜大了眼睛,她不能!她能陷入一次,她就能陷入無數次,這是一場回不了頭的遊戲。
余聖遠可以感到她突然冷卻的熱情,但是這對正陷入慾火的他而言,根本就不代表任何意義,所以他的手繼續扯著她下半身牛仔褲的扣子。
\"我求求你住手!\"嵐詩的聲音有著哽咽般的祈求。
她的聲音,不由得便余聖遠停下了動作,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
他抬起手,正好接落一滴由她臉上滑落的淚,堅強如她,他心驚的發現,他從未見她掉過一滴眼淚,平時的她,便脆弱得令人想要保護,而現在的她,更像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手指間的濕潤令余聖遠皺起了眉頭,她的眼淚竟讓他變得軟弱,他感到不悅,不願自己為此受到影響。
\"就算你哭瞎了,我也不會同情你或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將自己壓在她身上的身體移開,\"所以你可以省省你的眼淚。\"這一輩子,她最痛恨的便是在他人面前流淚,因為這會使她顯得軟弱,而今她竟然在一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情緒失控……嵐詩的唇間浮起一抹苦笑,這真是報應,她感到又一滴淚水滑落。
\"別哭了!\"余聖遠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你聽到了沒有?\"深吸了口氣,嵐詩強迫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緒,她用手背隨意將臉頰上的淚痕一抹。
\"明天跟你哥哥說,你要搬出來。\"他不悅的說。
她輕搖了下頭。
\"我不接受不的答案。\"余聖遠警告似的看著她,\"今晚,我們就在這過夜。\"嵐詩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放心吧!今晚我不會碰你,\"他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我對一個喜歡用眼淚做武器的女人沒興趣。\"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再次落下,她感到心中有無限的委屈,但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她再也不能用走一步算一步來安慰自己了。
嵐詩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不知道是否是太久沒有開車,她發現要找個停車位竟然是如此困難的事,花了好一陣子才停好了車,但她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歎了口氣,有點天地之大,但沒有她容身之處的感覺,想到此,她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
嵐詩晃進一家Theme服飾後,曾經她是個篤信名牌的大小姐,用的、穿的都是價值不菲,但現在,就算只是路邊攤買來的牛仔褲、T恤,她也穿得十分開心。
人是會變的,她挑著架上的衣服。或許她應該懷念那種不看標價,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但她卻發現,仔細回想,她卻想不起來那種感覺。
\"小姐,有中意的嗎?\"服務小姐上前,站在她的身旁問。
嵐詩輕搖了搖頭,\"我只是看一看。\"\"好,那你慢慢看。\"服務小姐有禮的對她示意,然後就離開她身邊,去招呼剛進門的客人。
挑了一會兒,嵐詩只挑了件黑色的背心便拿去付帳。站在付帳櫃檯前,她眼帶趣味的看著一位穿著淺藍色花紋細肩帶洋裝的美麗女子正在算帳。
雖然同樣身為女人,但嵐詩真的想去碰碰她,因為她的肌膚感覺像是吹彈可破一般,標準的身材,修長的腿,一個氣質不凡的女人。而她似乎是打定主意把整家店買下來似的,看她的模樣,竟讓嵐詩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對不起啊!\"她轉過頭看了嵐詩一眼,\"要不,讓你先付帳。\"\"不用了,反正我不趕時間。\"嵐詩淡淡的說道。
\"凌小姐,請簽名。\"服務小姐拿著信用卡帳單放在那位小姐的面前,等待她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