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無聊,我不想回答。」李凡毅搶下她手中的酒杯道。「不過,我只知道我不要我未來的太太是個酒鬼。」
「我從不要求你任何事,你也別想要求我什麼。」她腳步不穩的站起身,指責的望著他,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說穿了,你跟RaymOnd一樣,要娶一個女人卻藏了另一個女人。」
對於「Linda的話, 李凡毅沒有多大反應,只是當著她的面,將她在便利商店所買的酒全都倒掉。
「你做什麼?」她激動的拉下他的手,「你為什麼倒掉我的酒?」
「你要喝酒隨你,不過別在我面前喝。」他將它的手甩開,轉身離去。
「李凡毅,你太過分了!」Linda氣憤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你最愛的人不是聖遠。」
他的話令她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李凡毅轉過身,嘲諷的看著她,「你最愛的是酒,只要給你一瓶酒,你就什麼都好。」他說完後便離開了。
「你……」看他消失在她眼前,她還想不起任何反駁的話,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對現在的情況感到厭惡,卻又無能為力。
Linda搬進李家, 不知不覺也已經過了一個月。在她恨李凡毅向眾人宣佈結婚消息之後的隔天,余聖遠便已離開了台灣,而李嵐詩——Linda眼底閃過一絲憐憫,與其說她表面上恨李嵐詩,不如說她到現在還無法釋懷李嵐詩在明知道余聖遠與她有婚約的時候,答應跟他同居的事實。
李嵐詩出了車禍,李凡毅轉達醫生的話,她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不能再行走。
Linda雖然表現出一副對李嵐詩冷嘲熱諷的態度, 其實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李嵐詩能夠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她畢竟沒有自己所期盼的殘酷,對於李嵐詩,她可以理解李嵐詩的苦,但她惟一不能釋懷的是從來沒有人來想過她的處境。
RaymOnd是如此,詩詩也是如此,就連毅……想到這裡,Linda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只要等過一段時間, 她調適好自己的心情之後, 她會誠心的希望RaymOnd跟詩詩有一個好結果。 只不過現在的她就如同刺蝸一般,只要誰靠近她,她就忍不住想傷害誰。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她就是忍不住。
余聖遠離開台灣至今, 便一直待在美國,消息全無,Linda也沒有主動跟他聯繫,她懷疑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李嵐詩出了意外。她想問李凡毅這件事,但每次話一到口便全都吞回去,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跟任何人平心靜氣的談論這兩個改變她一生的人。
而面對李凡毅, Linda竟覺得他似乎將李嵐詩出車禍的事怪在她身上,雖然荒謬,但他不想見她卻是不爭的事實。她的藥愈吃愈凶,酒也愈喝愈多,有時一整天她就這麼昏沉沉的,根本什麼事都不能做。
而李凡毅也不再管Linda, 他現在一顆心,都在他那個受傷躺在醫院的妹妹身上。他的態度傷害了她,也明白的告訴她,他根本不在乎她,以前對她的好都是別有所圖。
「你要挑一天跟我去醫院看嵐詩。」李凡毅連門都不敵,直接推開她的房門,語氣中有著命令。
「我為什麼要去? 」現在已經日上三竿,Linda才剛睡醒,因為她昨夜雖然吃了藥,但她還是到天將白牙入睡。
看她一臉蒼白的病態,李凡毅強迫自己不要發火,他不明自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屬於它的男人將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每看她一次,他就不悅一次,所以最後他選擇不要看她。
「你將是它的大嫂。」他壓下自己的不悅,平心靜氣的說道,「你去看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Linda冷眼看著他, 看他為李嵐詩緊張,軌如同她是完全沒有照顧自己能力的脆弱小花似的。「我恨她!」Linda將自己的頭一撇,「我一輩子都不要看到她,如果我跟你結婚之後,她得搬出去,我不能忍受跟她同住在一個屋子。」
「這是李家,她是我妹妹,」李凡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悅,「這裡輪不到你作主,明天你就得跟我去看嵐詩,若你夠聰明的話,不要對她出言不遜,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她的手重重的錘向床墊,「你憑什麼說這一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就算我們結婚你也沒權利管我。」
看著她,李凡毅的臉色更加陰沉。
「怎麼樣,你想打我嗎?」看著他,Linda莫名的產生一股報復的快感。
「恨我恨得牙癢癢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我知道你只是為了你妹妹才來接近我的感覺一樣,很難受對不對?」
「你不要太過分。」他的眼底已有怒氣凝聚。
「過分?!」她諷刺的用手指著他的鼻頭,「我再過分,也比不過你們姓李的一家。」
「你夠了!」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Linda的口氣似乎是在試探李凡毅的忍耐限度到哪裡。「你這個人的自制力也不怎麼樣!」
他抓住她飛舞不停的手,最後索性用手緊緊的箍住她,她口齒伶俐得令他氣憤,他的手放在她頸後,將她拉向他,看著她眼底浮現的驚嚇,他吻住她微張的紅唇。
他方纔的表情恍若要殺了她, 沒想到他竟然是吻她,Linda還滿心以為他要跟她劃清界線,現在她感到自己的心臟狂跳,彷彿要跳出來似的。
李凡毅覺得她吻起來有股清新的感覺,從他懂事以來,他便學會感情與肉體的慾望是兩媽子事,不過吻著她卻令他有心動的感覺,不可否認,她令他興奮,他按捺不住的伸出手,隔著她的睡衣撫摸著她溫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