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打她?」她望著他,眼種中有著指控,「她擁有一切原本該屬於我的關心。」
「嵐詩跟聖遠結婚根本不關你的事,你憑什麼說聖還不再關心你?」李凡毅反問,「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末嫁,他們為什麼不能結婚?難道就因為一個是你的前未婚夫,所以嵐詩就不能嫁給他?」
Linda知道自己不該情緒失控動手打人, 但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平心靜氣的去面對李凡毅和余望遠兩人對待李嵐詩的態度。
「而且,你最好別忘了,」李凡毅不留情的提醒,「是你毀婚在先。」
「我……」
「你敢說不是嗎?」他不讓她有說完話的機會,「是你自己當著嵐詩的面說不嫁給聖遠,現在他們要結婚了,你又在發什麼瘋?」
Linda的目光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你不覺得詩詩有了Raymond的保護就夠了嗎?」
「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Linda冷哼一聲,「你看我的眼光,彷彿我是個罪人,你認為我欺負了你妹妹,」她看著他的目光冷淡,「但事實上,到底誰是該怪的人,你有沒有去想過?」
「不管是誰對、誰錯,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Linda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動手不對,但她就是忍不住,眾人拿著一副防備她的眼神看她,而脆弱的詩話,可憐兮兮的坐在輪椅上備受呵護。她不想傷害詩詩,但她就是忍不住,為什麼活到那麼大,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麼惹人討厭?
「下去。」李凡毅拉起她,強迫它的腳步往門口移動。「我不管你以後想怎麼樣。至少在今天,你得要表現出你最完美的一面。」
「我不要! 」Linda激動得想抽回自己的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需要時就拖我上床,不需要時就把我甩在一邊。」
「不要把我說得像是種馬一般!」李凡毅氣憤的皺起眉頭,他已經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如果你不要我碰你,可以!演完今天這一場戲,我碰都不會碰你一下,現在下去!」
聽到他的話,Linda渾身的氣力彷彿在一瞬間消失。
若說她不知道她想在這場婚姻中得到些什麼,還不如說,李凡毅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娶她。
她眼眶中有淚,但她強迫自己不要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她臉上平靜而不顯思緒,暗忖著,若毅當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戲,而今天是最後一幕,那好,她會盡力演這個角色。
☆ ☆ ☆
感情或許不是人的一生,但這種情感的折磨,卻可以將一個人的神經逼到幾近瘋狂的階段。結婚至今三個月,Linda過的日子只能用醉生夢死形容。
她推開所有工作上的邀約,變得不喜歡出門,她也不再天天使自己呈現出最好的一面,不再健身以保持自己傲人的身材,她不在乎,現在的她麻木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乎些什麼。她在等一段永遠不可能屬於她的感情,一思及此,她痛苦的想藉由外力麻痺自己的神經。
「你在做什麼? 」李凡宇一進門,吃驚的看著在客廳的Linda,他幾個大步走到坐在地板上的Linda身邊。
Linda抬起頭, 瞠起自己的眼睛,盡力的調整自己的焦距,鎮定劑和酒的效力正逐漸發揮作用。 「終於捨得回來T。」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今天怎麼投在溫柔鄉過夜,那麼早就回來?」
李凡宇聞言皺起了眉頭,「你清醒點,」他躇下身將她扶起,「我不是大哥。
我是宇。」
「你不是……」 Linda腳步不穩的站起身,一手壓著疼痛不已的太陽穴,「我好想睡覺。」她喃喃自語。
「搞什麼鬼?」李凡宇詛咒出聲,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一對夫妻,說他們新婚不到三個月可能沒人會信,男的夜不歸營,而女的則整天藉酒澆愁。
「你知道嗎?」她拉著他,有些慌亂的說道,「結婚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我擁有兩個人的關心, 一個是是Raymond,一個就是毅,但現在一切都變了,穿Raymond要娶詩詩,毅都不理我,他根本不愛我……」
「你喝醉了。」她的樣子今季凡宇失望得想歎息。
「我沒醉,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Linda推開扶著她的李凡宇,跟躇的走向樓梯。 「RaymOnd是這樣,你大哥也是這樣,我好想變成詩詩,至少她擁有全世界的寵愛。」
她變得如此狼狽,而毅依然過他的日子,彷彿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不過事實上似乎也是如此,她就算是死了,對他而言,還是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她的存在根本不具任何意義。曾幾何時,她在這段婚姻之中,已經喪失了一切原有的自信,變成行屍走肉而不自知?
「你小心點。」李凡宇眼明手快的拉住差點跌倒的她,「十天有九天你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留得住一個男人?」他這一番話只是想讓她清醒一些,卻在無意之間,說中了她的痛處。
「沒錯, 」Linda憤怒的推開他,「我是留不住一個男人,但是我真的那麼差嗎?」她問。「我真的比不上那個叫莉薇的女人嗎?」
「陳莉薇?」李凡宇聞言一愣,「你從哪知道這個名字的?」
Linda諷刺的哼了一聲,「你大哥告訴我的。」
他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愚昧的男人,李凡宇覺得難以置信,畢竟有什麼男人會讓自己的妻子知道有一個情婦存在的道理? 「我大哥很忙, 」他保留的說道,「他是常常夜不歸營,可是他不回來,並不代表他就有別的女人。」
「你把我當成三歲孩子。」她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你索性告訴我,若下次看到她跟別的女人躺在床上時,我還要相信他們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