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了,晚一點我過去找你,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
「知道啦!囉嗦的像個老頭子,你自己開車才要小心點呢!」她取笑他嘮嘮叨叨的。
「大小姐,我可是擔心你!」這丫頭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碎碎念的。
「我曉得啦!你等會可別酒醉駕車啊!知不知道?」
「好,我不說了,時間快到了,我走羅!再見。」
「拜拜。」她在話筒旁邊耦了一下,然後把話筒放回原位。
她看著電話,不自覺地露出甜甜的笑容,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幸福,連呆呆地看著剛剛講過的電話,都會有一種忍不住想偷笑的感覺。
她一定是發瘋了,幹嘛沒事對電話偷笑,她搖搖頭,將剛才買回來的東西分類放進冰箱,便上樓洗澡了。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浴,再下樓煮了豐盛的泡麵,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十點。
她抬頭看看時鐘,奇怪,都十點了,他說大九點就結束了,開了一小時的車也該回來了,就算約會還沒結束,為了怕她擔心,他也會打電話跟她說一聲的。
秦曉悅正想得出神的時候,電話鈴聲便響起了,她猜一定是馮亮傑,所以她快手快腳地衝到電話旁,一把接了起來,「喂,馮,你那邊還沒結束啊?」
但話簡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嚇了一跳,「小路?你打來幹嘛?」
「什麼!?」聽完對方的話,她臉色丕變。
「我馬上到!」她扔下話筒,連居家服也沒換,便衝出了家門。
這輩子她可以違反的交通規則,今天她都違反了,闖了五個紅燈、蛇行、紅燈右轉、逆向行駛,為了抄小路,還撞翻了暗巷裡的垃圾桶,當她騎著自己的機車以時速一百狂飆在路上時,她已經開始計算自己下個月要繳多少罰單。
她氣悶地想著,要是那個該死的馮亮傑,真的帶著蔣靜貞回公司共度春官的話,她發誓,她不但會狠狠賞那對姦夫淫婦一頓好打,還會把馮亮傑下個月的薪水全部A來忖她的罰單?
不過……不過他應該不會有那個膽子背叛她,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她咆哮出口,憤怒的尖吼響遍了街道。
平常騎這段 二十分鐘,但為了親自捉姦在床,以證實自己雙眼瞎了會看錯馮亮傑,她不得不在十分鐘之內飆到公司。
一到公司門口,她機車隨手擺在一旁,就往大樓裡直闖。
班的警衛忙搶上前,想止住她的腳步,「秦小姐、秦小姐,門口不能停車——」
她順手把一串機車鑰匙丟往朝她奔來的警衛,「拜託,我有急事,幫我保管好機車,謝啦!」
「喂、秦小姐。」警衛來不及攔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搭乘的電梯往樓上攀升。
在電梯裡的曉悅,焦急難耐地捶著電梯的內壁,她嘴裡喃喃地催促著,「快快快!」
電梯門一開,小路他們幾個迎了上來,她雙眼閃著熊熊怒火,「他們在哪?」
「還在經理辦公室裡。」小路壓低聲音說道。
「報告!有聽到衣物的聲。」博仔舉手報告。
「那你們於不進去看看?搞不好蔣花癡得不到我的男人,正要拿刀捅他呢!」她低聲喝斥他們,急促踩在地板上的腳步像是會噴火一樣。
「捅人需要脫衣服嗎?玷污他才需要吧!」
不用秦曉悅出手,其他人一致露出一臉家教不嚴的歉意笑容,早已把那說話不經大腦的阿達拖到一旁,好好地修理一頓。
」對不起,大姊!因為門鎖著,我們進不去啊!」賢哥無可奈何地解釋。
「那就一腳把門踹爛不會!」秦曉悅挾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一腿踹飛了門把,推開門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下流、無恥、骯髒、齷齪……
曉悅全身血液轟地一聲在腦袋裡炸開,名為理智的神經也劈里啪啪的燒斷了好幾條,她氣得渾身發抖。「馮亮傑,你居然敢讓別的女人趴在你身上?」
她拔高的尖吼聲,讓本來已因為不勝酒力而昏睡過去的馮亮傑,霎時驚醒。
他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驚訝地發現蔣靜貞嘟著紅唇迎了過來,而他心愛的女人則站在門口,氣的青筋爆裂,當下他一把推開蔣靜貞的偷襲,「你幹什麼!?」
該死!他太過輕敵了。
蔣靜貞不理會他的拒絕,更加的偎向他——
曉悅雙手握拳,竄燃在週身的怒火,足以將附近的氧氣全部消耗殆盡,她倒要看看那個笨蛋濫好人,怎麼解決那個女人的性騷擾。
她跟他說過多少次,蔣靜貞對他不好意,叫他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多加留意,他不是答應過她,他一定會多加注意的,現在居然在蔣靜貞面前醉倒,那個該死的女人還不趁機把他剝個精光,試圖強暴!?
不饒他、絕對不原諒他,她一定要他好看,可惡——
蔣靜貞讓馮亮傑感到噁心,嫌惡地閃過她,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邁步往門邊的曉悅走去。他知道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否則這小妮子說一是一的個性,不會讓他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可是他還沒走到曉悅身邊,蔣靜貞又飛身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馮大哥,我們跟那個女人說清楚,你要甩了她,跟我在一起的,你告訴她啊!」她一定要讓秦曉悅死心,只要那個賤女人氣得失去理智,就會自己離開馮大哥了。
馮亮傑瞥到女友的怒火瞬間深高了幾倍,忙不迭的開口想澄清,而蔣靜貞一看到他想解釋,便上前獻上紅唇,想讓他沒有話的餘地。
這次馮亮傑可毫不留情地用力推開蔣靜貞,使她整個人摔在地上。
「馮大哥一一」跌坐在地上的蔣靜貞,難以置信地大叫。不敢信一向溫柔的馮亮傑,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對待她……
「蔣靜貞,你不要太過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雖然這句話是說給蔣靜貞聽的,但他的眼睛卻是看著曉悅,只是盛怒中的她轉開了眼神,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