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點啦!」她忙亂地摀住他的嘴,左顧右盼,就怕外頭有人偷聽,「被外面那群傢伙聽到的話,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看她戒慎的樣子,馮亮傑輕舔著她的手心,惹得她渾身像觸電般地縮回了手。
「他們昨天就知道你強要了我的事實,你還怕人家講啊?」他咧開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們怎麼會知道的?」她驚聲大叫,而後又神情扭怩地望著他,「況且那……才不是強……」她心虛地接不下去。
「你前一秒才承認的,怎麼現在就改口供了?」他笑得像偷腥成功的貓兒。
「馮亮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這次手腳並用地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又踢又打的,「你變壞了,不是以前那個老實頭了。」
他大笑著閃辟避她如雨點般的小頭,「我是被你教壞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變精明一點,這樣你才不會老是擔心我中了人家的圈套。」
她怔了怔,停下拳頭的攻勢,原來他都知道啊!
馮亮傑坐起身來,大手一撈,將她放在他的大腿上,「你以為你的心事,我都沒發現嗎?」
她垂首不語,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在意你的情緒比我自己的還多,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擔心些什麼?」他心疼地摟著她,「我承認我一向給人的感覺都很溫文,但千萬別被表相給騙了,畢竟我是克萊勒家族的成員,能弱到哪去?」
她流轉的眼眸輕易地透露出,她認為他只是在安慰她,她認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極溫文的人。
歎了口氣,不再做沒必要的辯駁,他安撫著她,「總之,我保證絕不再有機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這樣可以嗎?相信我。」
她眼眶微濕,他深邃的黑瞳映著她的身影,她感動地點頭,擁住了他。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見,馮亮傑拍拍她,「好了,我們待在這裡太久,等會兒外面的那群人又取笑你了。」
她揚了揚拳頭,「他們敢!」
他大笑地抓住她的頭,「下班後送你回去,好嗎?」
「嗯」
第九章
下班後,馮亮傑載著曉悅回家,在這段路程裡,車內的氣氛靜默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會這麼安簿,絕不是因為他們吵架了,而是因為一向多話的秦曉悅,昨天真的沒睡好,今天又上了一天的班,她敵不過睡神的召喚,在車上睡著了。
她的家就快到了,可是她仍睡得很熟,馮亮傑不忍那麼快吵醒她,本來二十分鐘的車程,他特別多繞了幾圈,將時間拉長到一小時,才把車子停在她家門口。
他伏在方向盤,側頭看著曉悅的睡容,她睡得那麼香甜,嘴邊還帶著微笑。
他伸長了手,描繪著她唇邊那朵令人心醉的微笑,猜想著她正作著什麼樣的美夢。
她安詳的睡容,讓他突然興起了惡作劇的想法,他用力捏著她小巧秀氣的鼻子。
她嚶嚀了一聲,張開了嘴巴汲取空氣,他也隨即放了手,「小懶豬,起床啦!到你家羅!」
曉悅張開了眼睛,望了望四周,「到家啦?我睡多久了?」
」一小時多了.上去之後再慢慢睡啊」他寵溺地幫她理了理亂掉的髮絲。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了揉眼,又安穩地閉上了眼。
「小懶豬,別再睡了,在車裡睡,明天早上起來會全身酸痛的。」他愛憐地輕拍她雙頰,「乖!聽話。」
她嘟著嘴,「馮,我問你喔,你喜不喜歡我?」
他一拐,他最不擅於說甜言蜜語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你先回答我嘛!」她撒嬌的語氣像在討吃的小女孩。
「我喜歡……你。」他緊張的有些結巴。
「那你一定會為我做很多事情,對不對?」她的聲音多了一點狡猾。
「當然。」
她對他敞開雙臂,「那抱我上去。」
這丫頭!不想走路回家,就直說嘛!於嘛拐彎抹角的,馮亮傑寵溺地一笑,握住她的小手放至唇邊輕啄了一下,「你喔…」
他繞過跑車,走到她的位子,開門將她抱了出來,警衛之前看過他好幾次,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就放行了。
好不容易把秦曉悅放在她溫暖的大床上,正想離開的時候,她的雙手擱在他的腰上,不肯放手,他只好跟她一起躺在床上。「怎麼啦?」
秦曉悅張開眼睛,挪動自己的身軀,挨進他厚實的胸膛,手也從他的腰上升至他的胸前,「馮,你愛不愛我?」
他輕輕撫著她的長髮,「我當然愛你。」他親了親她光滑的額頭,「你這頭小懶豬,又想要指使我為你做什麼事了?」
她愛嬌地更加緊貼著他健壯的胸膛,頑皮的小手則偷偷地從他的衣縫中溜進去,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她貼近他的耳畔,用最嬌軟的語氣蠱惑著他,「那……你今晚願意留下來……愛我嗎?」
他倏地抓住了她正在他胸前游移的小手,聲音啞低沉,「悅兒別拿這種事來玩。」
她埋進他的頸窩,怕他見著了她火紅的雙頰,繼續用那嬌軟的音調挑逗著他,「誰跟你玩,你不想留下來愛我嗎?馮……」
馮亮傑表面力持平靜,眼神卻突然變深,佳人在耳邊吐氣如蘭的誘惑,使他全身騷動難耐,男性腫脹疼痛。
他抬起她的小臉,瞳眸深黑暗沉地直視著她,「悅兒,你確定嗎?一旦開始,我們的關係勢必會再上一層,你已經有嫁給我的準備了嗎?」
「那你又已經有娶我的準備了嗎?」
聽見她以問題來回答他的問題,馮亮傑笑了,「你就是不肯吃虧是嗎?」看在他是男人的份上,他不在意吃點虧伸手順順她的秀髮,他慎重而不失溫柔的問:「秦曉悅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的回答是獻上她的唇。
他的喉間發出一聲悶哼,舌尖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然後翻身復在她身上。
他的唇灼熱的一路滑至她的鎖骨,在她的頸肩留下粉色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