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知道若怡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久 久他才道:「因為——她很特別。」
若怡緩緩的點點頭,「她是很特別,所以我喜歡 她,再想一個好理由告訴我為什麼少理筱若,不然 就算你生氣,我也不會盲從你的。」語畢,她就拿回 自己的眼鏡,掛回鼻樑上,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 書。
志民暗暗的歎了口氣,欣賞若怡的個性,卻也 覺得很無奈,他伸出手,抬起若怡的下巴。
若怡皺起眉頭,疑惑的盯著他看,等著他開 口。
「不要太聽筱若的話,因為……因為筱若她 ……她的血型是B型。」志民支支吾吾的講出自已 的理由,這個理由連在他自己的耳朵聽來都覺得好 像是低能的人才說得出的話。
「血型B型?」伸出手放在志民的額頭上,關心 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天我講的話你聽 不懂,你講的話——我也聽不懂!交朋友還跟血型 扯得上關係,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志民拉下若怡的手,將她的包在自己的大手掌 中,雖然自知自己的理由牽強,但卻硬是趕鴨子上 架,「我沒有不舒服,我身體好得很,我之所以說她 是B型,是因為B型的人普遍獨斷獨行、心思不夠 細密、不能明察是非、不成熟,不直爽,你說這種 的話能聽嗎?」
若怡聽到志民講了一大串,感到難以置信的說 道:「你跟B型的人……有仇啊?」
「沒有,」志民搖搖頭,「我只是陳述事實,所以 像筱若這種朋友能交嗎?我是在救你脫離苦海。」
忍住笑意的點點頭,不發一言的站起身,走到 房門口,把門給拉開,對著志民說道:「請你出去。」
志民一份,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他懷疑的心 想,站在原位一動也不動的問道:「為什麼要我出 去?」
「救你脫離苦海啊!」若怡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看著他,」因為我的血型是B型的。」
「啊?!」志民的反應又是一愣,許久他才露出個 尷尬的笑容,這下他可踢到鐵板了,早知道方才就 承認自己說錯話,不要硬是趕鴨子上架,現在可好, 可丟臉丟大了,他清了清喉嚨,才開口道:「我不知 道你是B型的,不過如果你的血型是B型還真是 好!」
志民的口氣一轉,「因為B型的人有自主性、不 依賴、人緣好、可愛、風趣、正直外加頭腦好。」講到 最後志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餡媚了,他覺得頭大的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也轉得太快了點吧!戚三少爺!」若怡聞言, 覺得氣他也不是、笑他也不是。
志民聳聳肩,走到若怡的身旁,摟著她,把她給 拉離房門口,把門關上,他可不想被踢出去。
「我還以為只有女孩子喜歡研究血型,沒想到 閣下也研究。」若怡也沒反對的被志民拉走,只是打 趣的看著他。
「別取笑我。」志民看若怡沒有生氣的模樣,放 心的露出一個笑容,「我會研究,也是因為女人,因 為你也該知道,女人總比男人喜歡有關星座、血型 的話題。」
「哦!」若怡瞭解的一個點頭,「為了製造共同話 題,增加談話的內容,對吧?」她想起了志民前幾天 告訴過她,追女朋友就跟交朋友一般,總要有許多 共同的話題。
志民讚賞的露出一個笑容,站了起身,「沒想到 跟你說的,你每樣都記得住。」
「當然!」若怡看著志民繼續研究著她的「小斗 室」,「不然你以為你跟我說話是在浪費口水嗎?」
「我可不敢這麼想。」志民走回她的面前,盤腿 坐了下來,拿出一本八開大的本子,攤在地板上,
「你喜歡暖色系列,所以我想我選的顏色就偏淡色, 還是你想要自己選?」
「你說行就OK了!」若怡轉過身拿了瓶可樂, 拉開拉環遞到志民的手中,「筱若說過,你的設計很 特別,讓她很欣賞,尤其是你幫他們夫婦設計的主 臥室更令人難忘,不過好像因為你弟弟不是很喜 歡,所以現在被改過了,不過筱若說,她還是挺喜歡 原本的設計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技術,只要——顏 色不要是大紅色,其他就沒多大的問題。」
志民聞言,心想筱若好歹也是戚家人,竟然胳 臂向外彎,聽若怡的話,就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交情, 肯定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深厚許多。
因為以前他幫筱若和志歲的房子所設計的臥 室便是大紅色,。沒想到,現在若怡竟然連這個都知 道。
志民狠狠的灌了口可樂,差點被之中的氣泡嗆 到,若怡連忙拍撫著他的背,「你幹麼喝那麼快?」
志民搖搖頭,順了順氣,拉下若怡的手,包在自 己的手掌內,強迫自己表情和悅的問道:「筱若到底 跟你說了多少有關我的事?」
「不多。」若怡直視著他,發現其實只要志民表 情和悅的話,長得還挺吸引人的。
「不要跟我打哈哈!不多是多少?」志民追問 道。
若怡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緊張?想了 一兒,她才說道:「筱若說的確實不多,只不過有 一點很重要,她說你這個人很重色慾。」
「我重色慾?!」志民不能克制的大吼,突然急切 的抓住若怡的雙臂,若怡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天 地良心,我戚志民才不是這種人!」「你的意思是說, 你還是處男?」若怡強忍住自己的笑意問道。
志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時之間不能反應, 過了許久,他才道:「關於這點……不重色慾不代表 是——處男,你應該知道的。」志民覺得自己的額頭 似乎已經
「別緊張,」若怡的手撫過志民發汗的額頭.「我 不乎,我又不是在跟你翻舊帳,不過,如果凡事都 要求公平的話——」她在他耳際輕聲的問:「那是否 就代表著——我也可以跟別的男人玩所謂『一夜 情』的遊戲?就像你以前的荒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