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中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哈哈大笑,在門外的志民和纖珣這一對未婚夫妻,聽到他的大笑聲,不禁吃驚的交換一個眼神。
沒想到范若君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人真的如此有能耐,一個脾氣暴躁的大男人,竟然成了她手上的繞指柔。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有默契的轉身離去。原本還在擔心志中的心理,現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擔心已成多餘了。
第四章
「大哥,你氣色不錯。」志萬滿意的看著志中的進步神速,他收起聽診器,開心的對志中說道:「一切正常,就等你點頭答應開刀了。」
志中對志萬的話置若罔聞,滿臉的心不在焉,暗忖道:若君還沒到,每天早上九點若君都會準時到來,一直陪他到下午離開,但現在都已經過了十二點,她竟然還沒有出現。
志萬得不到志中的反應,終於意識民已在跟個木頭說話,他看著志中一勝心不在焉,不由得猜道:「大哥,該不會在等范小姐嗎?」
志中一聽到志萬話,沉默的躺了下來,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些什麼,就算這個人是他弟弟也是一樣。
「大哥。」志萬見狀,知道志中一向不喜歡別人介入有關太過私人的事,所以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我知道這並不關我的事,但是……我想,我還是得告訴你一聲。」
志中躺在床上,沒給他任何回應。
就算得不到志中的反應,志萬還是繼續說道:「前幾天我經過護理站的時候,聽到有人提起,這個天天來照顧你的范小姐已經訂了婚,再過一、兩個月就要結婚了。」
志萬的話才說完若君就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對不起!」若君一進門,便忙不迭的道歉。
「若君!」志萬看了志中冷漠的臉龐,不由暗暗叫苦,奇怪她還真去挑時間出現,現在怎麼辦?他苦惱的思索,最後,他把拿在手上的聽診器往自己的醫生施上的口袋一放,轉頭面對若君,一臉宛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看著若君問道:「怎麼,外面下雨嗎?」
「是啊!」若君沒有察覺到志中異樣的神色,撥了撥有些濕的髮梢,從計程車下車之後,雖然跑得很快,身上還是有點被淋濕,她抬起頭看著志萬,「你大哥今天怎麼樣?」
「傷口方面很好。」心裡可能就不很舒坦。志萬暗暗加上一句,笑得有點勉強,「我還有病人要看,我大哥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若君點點頭,走向志中。
雖然把頭盛怒的豹丟給瘦弱的小白兔有點良心不安,但是自己還是不要惹大多是非的好,他下頭有兩個弟弟——志歲和先侶,而人都是大老好一個,他當然也得看齊,以免跟不上時代,志萬走出病房,一邊還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以擺脫罪惡感。
「你今天怎麼那麼安靜?」若君坐在床上,摸著他的臉頰,低頭好奇的問道,「該不會是在氣我這麼晚才到吧?」
「你去哪裡了?」志中伸出手握著她的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淡的間道。
若君聞言,知道他當真發火了,其實地也想早點來,只不過一大早就被姚麗芬——她未來的婆婆拖去挑傢俱,去婚紗館排定拍照的時間,她連午餐都沒吃,就急急的趕來,不過她當然不能跟他講這些。
「我今天早上有點事。」她跟他打太極拳。
「什麼事?」志中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之勢。
若君深吸了日氣,緩緩的起身,跟他打著吸繼,「沒什麼事。」
志中的手一拉,把她給拉進懷裡,趁著她吃驚之時,按住她的頭,用力的吻住她。
若君被他突然而至的狂吻嚇了一大跳,這個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柔情成分在內,這是自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與他相處令她感到害怕,她想也不想的用力的掙脫他。
「你做什麼?」若君退得遠遠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她摸著自己發疼的雙唇,訝異地的粗暴。
志中握緊自己的拳頭,冷冷的問道:「你要結婚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若君一驚,脫口而出,當然這句話也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麼說,這是真的。」志中憤怒的轉頭看向若君的方向。
若君以沉默代替回答。
「解除婚約,我不准你嫁人。」志中霸道的下達命令。
若君緊張的咬著自己的下唇,雖然痛恨,但她還是硬著心腸說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解除婚約。」
「為什麼?」戚志中的情緒依然狂暴。
若君忍住自己滿眶的淚水,低聲說道:「我答應過我媽咪要聽吳伯伯的安排,吳伯伯要我嫁給他兒子,我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反侮。」
志中聞言,用力的一捶床鋪。
「你別這樣。」她趕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就算是結婚,我還是可以來看你。」
「是嗎?」志中冷冷一笑,「你不覺得一張床上有三個人太擠了點嗎?你那個未婚不介意嗎?」
「你……」若君搖搖頭,放棄的歎了口氣,「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他冷淡的問道。
「我……」若君沉默,看著他明顯怒氣衝天的表情,她什麼話都不敢說,「我想……等你冷靜一點,我再來看你;我們再好好談談。」
「不用了,」志中冷漠的搖搖頭,「除非你解除婚約,不然……我不想再看到你。」
若君聽到他的話。身體明顯的一僵,她強忍著心中的
激動,拿起自己的皮包,喃喃的說道:「我不可能解除婚約,這是我的承諾。」
志中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若君竟一再的挑戰他的耐性。
「好個承諾!」他粗聲的說道,「隨使你,總之若你嫁人,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ˍ「就如你所願吧!若君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你自己保重。我不會再來了。「
她緩緩離開,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好的結果,畢竟一個有婚約在身又父母雙亡的女人,是配不上這個戚家的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