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只有志華這個無業遊民在家,其它兄弟都在辦正事,所以他識趣的留給兩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志中緩緩的步上二樓,戚家大宅是個巨大的華宅,二樓是七個兄弟的房間,但因為各人都為了自己的方便,都在工作後,在工作地點附近買房子,免去塞車之苦,所以這幢宅子,除了偶爾有人會回來外,只有他與志華是每晚固定回來的。
他把顯然已經掙扎得沒什麼力氣的若君放在床上,動手幫她脫衣服。
若君意識到他的舉動,又開始掙扎。
「不要動。」志中警告道,「我現在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只要你舒舒服服的睡個覺。」
若君抬起頭,看著他專注的神情,也放棄掙扎讓他幫自己脫衣服,不過她堅決穿著內衣。
志中也不勉強她,幫她細心的蓋好被子,要她閉上眼睛睡覺。
「是纖珣叫你去婦產科找我的對不對?」若君雖然聽話的閉上眼,但卻依然自顧自的開口問道。
志中沒有回答,只是坐在床沿,摸著她的頭髮,現在才注意到,「你的頭髮剪短了?!」
若君聞言,睜開眼睛,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想到,你以前看不見,還記得我有頭長髮?」
「當然。」志中摸了摸原本一頭長到腰際,現在卻只到肩膀的烏黑髮絲。
「我想剪掉頭髮看會不會快樂點?」若君拉高棉被,躲過志中的手,淡淡的說道:「我會在這裡躺一下,但待會兒我要回去,請你不要再為難我。」
志中聞言,拉開棉被,要她露出藏在底下的臉蛋,「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離開,現在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若君搖搖頭,躲過他銳利的目光,「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決定要回香港了。」
「回香港!」志中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不是……不是要結婚了嗎?為什麼要回香港?」
「那是假的。」若君莫可奈河的看著他,「全是假的。」
「什麼意思?」他急切的問。
若君平淡的將她與吳修文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次,她不懂問這些還有什麼用處,她認定他只是內疚,等過一陣子,他自然而然就會讓她走了。
他竟然錯得那麼離譜!志中難以置信的心想,他望著她的眼睛,就見其中一片的平淡。
「我要你休息。」他輕吻著她的臉頰,「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什麼意思?」若君不解的看著他。
「閉上眼睛。」志中根本就不打算給她回答,他摸著她光滑的臉頰,「我現在只希望你能養足精神,等你身體好了,我再陪你一起回香港。」
「你不用……」
「噓!」志中要她呼口,「在這裡陪你,你乖乖睡覺。」
若君閉上眼,她幾乎已經忘了被嬌寵的感覺,現在令她感到安全,就像在香港一樣,正確一點來說,是只要在他身邊都一樣!
吳修文正襟危坐的坐在志中的面前,一雙眼睛不曉得飄向這個冷著一張勝的男人多少次。
當秘書通報他志中親自來公司找他時,還讓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匆忙清志中進來,不過誰知道,從進來至今,已經過了十幾分鐘,志中始終只是不發一言的緊盯著他,銳利的眼光,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呃……戚先……」吳修文咳了咳,正想開口,卻被志中打斷。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幫你渡過難關。」志中不多贅言,直接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吳修文聞言一愣,「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已經知道你跟若君之間的約定。」志中的口氣不帶一絲的暖意。
吳修文聞言,瞭然的點點頭,「你跟若君談過了,是嗎?」
志中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逕自說道:「我會幫你還掉你女友欠酒店的錢,還會給你兩張機票到美國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吳修文皺起眉頭,搞不清楚志中的用意,「你並不欠我什麼,為什麼要幫我?」
「我做事一向毋需告訴人任何理由。」志中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吳修文,眼神犀利得幾乎要把人看穿,「不過我要告訴你,我除了幫你還掉你女友的債務和給你兩張機票外,我不會再多給一毛錢,若要養活你和你的家人,只有靠你自己,若你沒把握過活,我勸你別跟人家玩私奔的遊戲,不過——就算是你不離開,你也娶不到若君,因為你鬥不過我,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吳修文聽到志中語帶威脅的話語,不由露出一個淺笑,「謝謝你,你拿出來的這些錢,一分一毫,我一定會還你。」
志中聽到吳修文的話,沒什麼反應,他根本就不在乎吳修文會不會把錢還給他,他現在滿心就是想把眼前這個跟若君有婚約的男人給打發走。
他一直等到若君熟睡,便急忙的趕來辦這件事,他打算今天把他與若君之間所有的障礙掃得乾乾淨淨。
「我已經打電話知會過公司,你待會可以去找我六弟,」志中繼續冷漠的開口說道:「他會幫你解決一切事情。」志中站起身,準備離開,「若可以的話,你明天離開,不過,離開前,請你在機場告訴你家人——你毀婚。」
這個男人還當真冷得跟冰一般,吳修文看著正要離開的志中,不由心想。
不過他隨即想到,離開前,總得跟若君說清楚,雖然知道若君心儀的對象是眼前的大冰塊,但畢竟是他毀婚,不管理由為何,對她總會造成傷害。
「若君現在人呢?我想見見她。」吳修文開口問道。
志中聞言,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她早就已經不是你的責任了,你沒有必要再見她。」
「你沒有權利,」不曉得哪來的膽子,吳修文竟然站在志中的面前說道,「你沒有權利不准我見若君。」
志中的反應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逕自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