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受影響的吃著未吃完的飯,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這個廣告她是拍定了,畢竟不拍的後果是她得賠償酬勞的五十倍,這筆天價,她賣一輩子老命可能都還不了。
杜仁毅不開心就不開心,廣告她還是得拍。
一個濕熱的吻落在赤裸的美背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徐心語翻了個身,含糊的輕吟了聲。
杜仁毅的手指游移在她滑膩如雪的美背上,他一想到這樣的身體有一天將被眾人看到,他又覺得不快從心頭生起。
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紅唇。
她察覺到他激昂的動作,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現在幾點了?」
「快十二點。」他輕聲的回答。
她呻吟了一聲,貼著身旁的男性身軀蠕動了一下,覺得很舒服,「今天比較晚?」
「對啊!」他的慾望輕易的就受到撩撥,現在的他才不想將時間用在跟她談話上頭。
他動手翻過她的身體,胸前的美景惹得他蠢蠢欲動,也顧不得她明天要上班,像是要懲罰她沒有事先知會他拍廣告的事似的,這次他的激情幾乎使整個房間都沸騰起來。
兩人激烈的纏綿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激情過後她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輕聲的喘息著。
杜仁毅緊緊摟抱著她,滿足的歎了口氣。
看他閉上眼睛,徐心語以為他睡著了,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輕撫過他略微汗濕的額頭。
「心語?」
聽到他的叫喚,她有些意外,「嗯?」
「明天去把合約解除。」他依然閉著眼睛,淡淡的說。
她的身體雖然累得不想動,但這不代表她的神志不清。
「這怎麼可能?」她嘟起了嘴巴,「你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這跟幼稚一點關係都扯不上!」
「我倒不認為。」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睜開雙眼,然後親密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總之,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是了。」
「我才不要。」她搖頭拒絕,「你知道如果我違約,我要付多少錢給雅黛兒公司嗎?」
「我知道,我已經看過合約,這我會處理。」
「說得好像很輕鬆似的。」她哼了哼。
「總之,你照著我說的做就是了!」他捏了下她的鼻子,還是對她重複同樣的一句話。
她緊閉雙唇,打定主意不可能聽他這次。
因為她只要一想到違約的後果,得付一筆巨額的賠償,她就頭皮發麻。
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立刻撐起上半身,打量著她。
「你不同意?」
她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但內心深處卻想著,杜仁毅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伙子,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心語?」
跟他多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刻意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應該也累了吧!我們快睡覺。」
她的撒嬌對現在的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他堅持的扳著她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眼。
「答應我?」
他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她放棄,不然絕對不放過她似的,她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
「這怎麼可能?」徐心語咕噥,「你到底知不知道毀約要罰錢?」
「我會處理。」
「你一個毛頭小伙子,能處理什麼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紅唇又被封住,在深切的吮吻之中,她根本連呼吸都困難,更別提說話了。
天啊!別再來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他這個樣子,似乎打定主意要她明天下不了床似的,她無力推開他的胸膛,只有任他為所欲為的份。
第八章
這該死的杜仁毅,他以為在床上打滾就會有飯可以吃嗎?
徐心語匆忙的趕向公車停靠站,他到天色微亮才放開她,她感覺不過才瞇了一下,誰知道再睜開眼卻已經十點了。
身旁的男人早就不見蹤影,可能早早就上學去了,竟然壞心的不叫她起來,等他回來,她一定好好修理他。
瞄了眼自己的表,她在心中暗暗叫苦,這次她真的是完蛋了!她焦急的等著公車。
九點半雅黛兒公司的經理會帶著攝影師跟她碰面,談些拍攝的細節,而她竟然睡過了頭。
真是該死!
這個死小鬼,居然用這種方式來破壞她的計劃,現在的年輕人心機還真不是普通的重。
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公司之後,徐心語也顧不得再去洗手間整理一下服裝儀容,筆直的衝向會客室。
她用力的推開門,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就在她快要趴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有雙大手出現在她的面前,適時的扶住了她,避免她出更大的醜。
她的心臟狂跳著,一時之間還回不了神,她緩緩的站起身,呼了口氣,立刻忙不迭的道著謝。
「不用客氣,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然後頭一抬,望進了一雙如草地般青翠的眼眸,好美、好亮!
「霍總,讓你見笑了。」陸總監突然擠了進來,將徐心語給推到一旁去,「她就是這麼笨手笨腳的,沒撞痛你吧?」
「沒有。」霍騰雅的笑容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禮貌,他專注的看了眼徐心語,「你確實很適合當個內衣模特兒。」
他突如其來的話語,令徐心語有些不解,就見到雅黛兒的經理和一個綁著馬尾的男人坐在會客室的一角,沒什麼表情。
「不過可惜……你的男人不同意。」
這話令她聽了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聽說你二十六歲?」 。
她愣愣的點了下頭。
「真是奇怪。」霍騰雅聳了聳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你才奇怪!
看著這個高大的背影,徐心語忍不住在心中反駁。
她的視線調回來,一看到雅黛兒的經理就立刻彎腰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係!」韓子揚看著她的笑容顯得有點勉強,「我公司還有事,我們先走一步。」
「啊?!」徐心語有些意外,不是要談細節嗎?怎麼她才來,他們就要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