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精采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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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夏子康沒想到良木也會贊成此事,他悶悶不樂的啜著酒。

  「或許,你只是覺得你父親結婚就是背叛你母親吧!」法儀的聲音劃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夏子康因她的話而微微一僵,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對!就是這個。我就是這種感覺。」

  「她幾歲,你幾歲?」良木無奈的看著他,「你怎麼跟她一樣有這種想法?」

  「拜託,這跟年齡無關。」夏子康彷彿遇到知己似的看著她。

  法儀對良木皺了皺鼻子,「你認為我的想法很幼稚嗎?」

  「就某一個程度而言,」他點點頭,「是的。」

  他的老實,反而使她無法對他發火。她很能瞭解夏子康現在的想法,因為她也正面臨著同樣的問題。

  「看來,我該找的人是她。」夏子康對她笑了笑, 「我們比較能溝通。」

  「子康!」良木沒想到凡事一向大而化之的他,竟然也會有這麼頑固、不講理的一面。

  夏子康繞過他,坐到法儀身旁。

  良木有些悶悶不樂的望著兩人「交談甚歡」,他們似乎對父母再婚這件事都有著相同的默契。他在心中歎了口氣,喝著面前的酒。

  法儀與夏子康愉悅的談話,最後她更招來酒保將果汁換成酒。

  「你同意吧?」夏子康轉頭看著他問。

  良木淡淡一笑,「就算我反對,她也不會聽。」畢竟兩人只是朋友,他沒什麼權利約束她,縱使他心中有股莫名的不悅,「不過,你待會兒要是喝得爛醉回去,小心老婆跟你鬧家庭革命。」

  「竹宸溫柔婉約,以她的個性,只會放熱水讓我洗澡。」

  「瞧你驕傲的。」良木嘲弄著他不可一世的表情。

  不過不可否認,比起其他好友所娶的小辣椒,子康的妻子確實可以稱之為小綿羊。

  他在一旁不顯思緒的看著兩人,他們似乎已經結成了莫逆,對於此事,他樂觀其成,但是……

  「你酒量好嗎?」良木在一旁打破沉默。

  「你問我?」夏子康愣楞的轉頭反問。

  良木在心中歎了口氣,「當然不是,我是問她。」 他的下巴指了指法儀。

  「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打了個酒嗝,「還不錯。」

  「那就好。」她若在他的面前吐得亂七八糟,他會被她嚇死。

  事實證明,法儀的酒量果真如她自己所說的—— 還不錯!不過在與夏子康愉悅的干了好幾杯之後,她已經露出醉態。

  良木不得已,只好用眼神示意夏子康適可而止。

  「時候不早了!」他會意的點點頭,「我們改天再喝吧,看不出來,你一個女孩子家,酒量竟那麼好。」

  「當然。」法儀不可一世的笑了笑。

  「走吧。」良木連忙招來侍者,買單走人。

  「你喝多了。」他拉住站不穩的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悅,有的只是無奈。

  「你的車壞了,我送你們回去。」夏子康瞄了下法儀,看她的樣子,雖沒醉倒,但也已經醉了七、八分。

  「不用了!」良木謝絕了他的好意,「別忘了,你也喝得不少,別開車了,坐計程車回去吧!」

  夏子康點點頭,表示聽到了,「一起嗎?」他站在路邊,已經招了輛計程車。

  「也好。」扶著她總是不順手,良木索性將她打橫抱起,放進車子裡。

  「瞧你這個樣子像是白馬王子似的。」看到他的舉動,夏子康不由得開口取笑。

  良木對天大翻白眼,「下次別跟她喝了。」

  「她酒量其實不錯,跟一般女孩子比起來,她算是酒國英雌了。」夏子康無辜的看著他,「我下次不會再跟她喝那麼多,這總行了吧!」

  良木將窗戶搖下,微涼的夜風吹進車子裡,沉默瀰漫在車內,兩人都各有所思。

  「我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夏子康才開口,良木立刻打斷他的話。

  夏子康瞄了下他懷裡的人兒,最後點點頭,「我只希望你最後不要鬧家庭革命,她畢竟與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身為日本皇族的旁系,良木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傳統家族之一,三十多年前,良木家的獨生女——良木錦織,招贅了英國一個沒落的貴族,生下了有著日英血統的他,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有外國血液流在良木家族,良木要娶的將是個日本女子,這是他從小被耳提面命的事,所以他心知肚明子康話中的意思。

  「不會的。」他淡淡的回答。

  「真能如此最好。」

  計程車在良木的房子前停住。

  「下車吧!」夏子康說道,「順便把你的女人帶走。」

  良木一愣。「我要送她回家。」

  「明天再送吧。」夏子康將他推下車,「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抱著法儀,良木莫名其妙的看著子康離去,子康先前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希望他與法儀畫清界線,但這會的作為卻硬是要將兩人湊在一起。

  或許有機會,他得要好好的問問子康,看子康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低下頭,看著法儀,只希望她明早醒來,發現她置身的環境時,不要變得太過歇斯底里才好。

  「你該知道,我也算是被迫的。」他看著醉倒在他懷中的她說道。

  * * *

  良木將法儀安置在客房裡,看著她的衣服,考慮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讓它留在原位。

  他可不想為了讓她比較舒服而將她的衣服脫掉,要是隔天她硬是說他對她不規矩,那他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良木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她,原本他不會對她多看一眼,但卻因為被困在電梯的意外,使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她,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一思及遠在日本的家人,他的臉色微黯,修長的手掌輕滑過她的臉頰,他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不是他不喜歡女人,而是女人代表著複雜的另一個體,他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心思去理會。

  像是慵懶的貓似的,法儀嚶嚀了一聲,摩挲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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