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所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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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這種好意他心領了,只希望類似事件以後別再發生了。不過「江湖兒女」盛情難卻,他在不得已之下,也只有「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啊,真是……太好了。」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接受這個結果,也才算真正放鬆。「太好了——」抽回手,摀住緊閉的眼,她渾身顫抖得激動不已。

  「嗯,真的是太好了。」他放縱自己倒臥床鋪,滿足地閉上眼。「啊,好久沒回家了,感覺真舒服!」

  他在院裡住了將近一個星期,那些人當真把他當成弱不禁風的小雛菊,連他未來的「丈人爸」都出院了,他還得在院裡「留守」,要不是發生這件意外,搞不好護理長還不讓他出院呢!

  「喂!你搞清楚,這可是我的床!」好不容易放鬆全身緊繃的神經,她當然也順勢往後一仰,跟他平行地躺在床上,不過她可沒忘了申告自己的所有權。

  「有什麼差別呢?」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的床有我的味道,我的床上有你的味道,這不就都一樣了嗎?」他自有說服她倔強腦袋的一套特殊理論。

  「你還敢說?」她伸手將他仍有些瘀青的俊臉拉成菱形。「誰教你跑去賽車場的?你以為你是無敵鐵金剛啊?嘎?傷還沒完全好就到處亂跑!」嘿嘿,雖然她錯的比較多,可他也有讓自己不滿的地方,兩相抵銷,過錯總可以減半吧!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他洩氣地趴俯在她頸窩,雙拳緊握在她臉頰兩側。

  「嗯哼,我也沒有那麼脆弱啊!」她有點忘形地自得了起來。

  「沒有麼?」他霍地抬起頭,持著眉惡狠狠地瞪她。「那這是什麼?」用力拉開她的領口,露出被劉大光惡質留下的瘀痕。

  「什麼、什麼?」她根本不曉得那兒有塊吻痕,更別提那正好將她的愚蠢完完全全揭露,無處隱藏。

  「來。」他抱起她,走至梳妝台前坐定,並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對著鏡子指著她脖子上那塊「罪惡的痕跡」。「你說,這怎麼來的?」他像個吃醋的丈夫,指責妻子「意外的出軌」。

  「啊!」貝苡芙瞠大眼瞪著那塊瘀痕,一股火氣控制不住上揚。「該死的劉大光,他竟敢這麼做!?」要命!要好幾天才能消耶!

  「你替我想想,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微顫著手,攏了攏她的髮絲。「以後不准你再這麼莽撞了。」伸手劃過那塊青紫,他俯身用薄唇滑過它。

  心口一熱,她輕問:「你在做什麼?」

  「消毒。」細細吮過她清洗得香馥的肌膚,讓自己的吻痕壓過那片不屬於他的印記。「我要把所有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除去,除了我的。」兩雙眼瞳在鏡中交纏,鎖住彼此的心靈。

  「霸道。」他別開臉,先敗下陣,紅著臉咕噥了句。

  「這是你的特權。」摟緊她的纖腰,細碎而火熱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脖頸間。「你有權利看到屬於我的每一面,當然,我也有權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你。」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擰開她胸前的扣子,堂而皇之地滑進她未著寸縷的睡衣底下。

  「你……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她顫著聲,沒敢看向鏡面交纏的身影,感覺身體熱了起來。

  「愛你。」他有問必答,且極其精簡。

  「不要……在這裡。」她沒有拒絕,卻不想看見鏡中投射的曖昧。

  「為什麼不要?」他啃咬她小巧可愛的耳垂,黑眸盯著鏡裡她顯露的嬌媚。「這裡有什麼不好?它可以讓我們看清楚,我們是如何融化在彼此的熱情裡。」

  「誰教你不乖乖聽話?」依樣畫葫蘆地在她背上『作畫」,他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我不讓你知道攻擊我的人是誰,就是不想讓你去涉險,沒想到你還是做出讓我那麼擔心的事!」到現在他的心臟還怦怦亂跳,怎能不索取些回報呢?

  「那是……人家心疼嘛!」她嗚嗚地哭著,雙手揪著床單不放。「要不是愛你……人家幹嘛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

  「你說什麼?」他怔住,用力將她扳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麼?苡芙!」是他聽錯,還是她講鍺?他需要再次確認。

  她眨掉眼睫上的水氣,呆愣地說:「找、找那個噁心的傢伙談判?」

  「不是,再前面一句!」他催促著,嘴角泛起笑意。

  「人家……人家心疼?」她不確定地皺起眉,感到莫名其妙。

  「再後面一點。」這次笑意滲入眼瞳,他深情地凝住她的眼。

  她驀然瞭解他說的是哪一句,瞬間脹紅了臉。「哎、哎呀!人家不知道啦!」

  「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他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雙掌扣住她兩手手腕。「你才說過的!再想一想,再想想啊!」

  「你……幹嘛那麼緊張?」說真的,他一直是鎮定的,很少有緊張的時候——在她面前。她很好奇他之所以緊張、在意「那句話」的真正涵義。

  「哪有?」他頓了下,顴骨微微發紅。

  「真的?」她狐疑地挑起眉,盯了他半晌後說:「好啊!那我也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要裝傻大家來裝啊,她就不信自己會裝輸他。

  「貝苡芙!」他瞪她。

  「幹嘛?」她斜睨他。

  「你……好,我非逼得你說不可!」他倏地狂驚地吻住她,然後像要逼她屈服似的在她身上挑起漫天戰火,然後又逗弄她,遲遲不肯讓她得到滿足,幾乎迫使她無力喘息。

  「別這樣,求求你……」她終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他佯裝不懂地問:「求我什麼?」

  「嗯……我、我好難受——」她說不出口。

  「我也是。」他的汗沾得床單都濕了,可見他也很「辛苦」。

  「那你還不、快點?」她又哭了。

  「不行,除非你想起忘了的那句話。」要撐一起撐,橫豎兩人受的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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