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大聲一點行不行?我半個字都沒聽到!」他越是神秘兮兮的,她便更加好奇,忍不住跪爬著靠近他,渾然不覺自己正往危險的陷阱邁進。「說吧,我洗耳恭聽。」她仁慈地拍拍他的肩膀,側過臉把耳朵貼向他。
桑清琅輕笑出聲,真是個好騙的女人。
「你別只顧著笑嘛!說啦,你到底在笑什麼?」葛郁捷回頭賞他一記大白限,再次天真地將耳朵靠近他。
「我說我餓了。」他沙啞地說了五個字。
「餓了怎麼不去吃飯?怪人!」原來他還沒吃飯就先跑來餵她啊,她泛開一抹甜笑,感覺有股甜甜的熱流在心頭晃蕩。
他霍地伸手擒住她的小蠻腰,惹來她一聲輕呼。
「不是肚子餓。」他咬著她的耳廓,聲音益發暗啞。
「你……」她屏住呼吸,驀然瞭解他暖昧的語意。
「我負責餵飽你,現在換你來餵飽我了。」他用蠻力將她壓倒在床,熱呼呼的吻像雨點般直落在她的雪膚上。
「你瘋了!我們昨天才做過!」葛郁婕用手掌推拒他不斷靠過來的臉頰,兩個人在床上交纏成一團,像對在玩摔角的小頑童。
「昨天也吃過飯,今天還不是一樣會餓?」她像小雞的力氣根本扳不倒他,他還是挺順利地偷了好幾個吻,順道解開她胸前的兩顆扣子。
「那不一樣!」葛郁婕面紅耳赤地在他耳邊吼道,手腳並用地對他拳打腳踢。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他不由分說地堵住她不停抗議的紅唇,壯碩的長腿輕而易舉地制伏她奮力蹬踢的雙腿,輕鬆地拎著她兩條手臂並將它們高舉過頭,心滿意足地品嚐他想了一整天的甜蜜滋味。
「臭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慾望是有限度的嗎?!」她奮力避開他熱辣無比的火吻,氣喘吁吁地好心提醒,仍不放棄試圖攻擊他的行動。
「這點你可以放心,頂多時間縮短一點,對滿足你這方面不會有影響。」他可沒忘了她在自己懷中昏倒的糗事。
「該死!你不要亂摸!」他的毛手已經解開她的大襯衫,意圖不軌地在她肌膚上遊走、煽風點火。
「不錯嘛,我的口水吃多了,你也變得會講兩句髒話了。」這種讚美聽起來有點怪,但對桑清琅來說,他說得溜極了!
「去你的!我最恨人家講髒話了!」她氣瘋了,壓根兒沒注意自己也說得挺順的。
「再說啊,再說你就只能留在這裡當『番婆』了。」他可樂了,抱著她微側過身,順利地褪下她的短褲。
「鬼才要留下來當『番婆』!你這只天殺的大色狼!」她意圖扯住短褲,可惜為時已晚。
「乖,誰教你是只秀色可寶的小綿羊呢?教我這隻大色狼怎麼捨得放過你?」他含住她細嫩的蓓蕾,用腳頂開她的膝,魔手隨即婉蜒而下。
「別……啊……」抵抗的力量越來越薄弱,她的喘息越來越快,不由自主地放軟身子任他為所欲為。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忙著挑逗她敏感的嬌胴,但仍不忘說兩句跟她鬥嘴。
「你……過分……」他的狂放極其容易便征服了她,她喘著氣在口頭上罵道。
「我不過分,怎能得到你的歡心?」汗水浸濕了他的棉質背心,他騰出一隻手脫掉自己的衣服、長褲。
「誰、人家才不喜歡你!」她的身體越來越熱,白皙的肌膚被他逼成炫目粉色。
「你儘管口是心非好了,壞女人!」拉開她的腿,隱忍多時的慾望瞬間衝入她的緊窒,令兩人同時抽了口冷氣——
「輕一點……我全身酸痛!」
「晚一點我再幫你按摩。」
「不要、你別有居心……」再這麼下去,她的肌肉酸痛將永無止盡。
「我是為你好。」
「你是為你自己好……噢……」
「互惠嘍!」
「……你去死啦!」
「那可不行,到時候誰來滿足你?」
「閉嘴!」
***
露天房舍裡,所有員工飽餐一頓後,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上樓叫人吃飯的頭兒遲遲不見人影,大夥兒不免又一陣猜疑——
「怎麼送個飯送那麼久?不行,我還是去看看好了。」胡媽說著便準備起身。
「好啦!胡媽,去會壞人好事的啦!」小林就坐在胡媽旁邊,見苗頭不對,馬上放下果汁拉住胡媽。
「是啦、是啦,好不容易頭兒才找到喜歡的女人,由他去啦!」明明就有很多女人向頭兒示愛的啊,可是他大老闆誰都不愛,就愛那個台北來的小姐,為改善他孤家寡人的窘境,大夥兒還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你們這些兔崽子,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你們是吃撐了是不?」胡媽人老思想老,總覺得他們想太多了。
「別去啦,胡媽,說不定他們等一會兒就下來了啊!」小玉微紅著臉,顯然比較同意男人們的說法,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嘿啦,胡媽,阮無了行緊落來啦!」男人們又開始說話了。
「狼在呷米粉,哩啦去喊燒的啦!」
「看來我們很快就有頭家娘了。」
阻止的聲浪越來越多,對話裡有掩不住的看好心態。
「你們真的那麼認為嗎?」所謂三人成虎,胡媽的信念開始動搖。
「是啊,郁婕長得那麼漂亮,個性又好,頭兒一定很喜歡她的啦!」小玉靦腆地笑著,兩邊臉頰紅撲撲的。
「胡媽,要是頭ㄟ嫵呷意,怎會把苟宵節累到虛纍纍?」阿標彎起賊笑的眼,意有所指地以手肘撞了撞胡媽的手臂,引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胡媽聞言鬆開眉頭;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露天房舍裡,滿滿三桌人把老闆的風流韻事拿來當茶餘飯後的點心,這是在樓上溫存的兩人所始料未及的……
月兒正圓、夜色正美,誰說不該有段浪漫的故事發生呢?
第六章
接下來幾天,葛郁婕酸痛的肌肉已逐漸恢復,但她都沒有在牧場上看到桑清琅,連晚上睡覺時,也沒感覺他有回到隔壁房間,這讓她有點不安,卻又因為死愛面子而不敢開口向牧場裡的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