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七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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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你……對我隱瞞了你的真實身份。」而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笨女人。「你連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教我如何相信你?」

  「你從來沒問過我。」撩撥她細黑如雲的發,他的唇漾起好看的弧度。「記不記得還是我向你問起,認不認為我可能是老董的兒子,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

  她的心臟微微凝縮,立刻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我……我忘了。」

  她太自以為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壓根兒否認這個可能,所以現在才來指責他的不是,倒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了。

  「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大掌由她的腰際往上爬,逐漸攀上渾圓的高峰,使壞地搓揉起來。「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用了!」她尖銳地否決,並企圖拍掉他作怪的手。「時候不早了,你該回房去休息了。」討厭!這色痞的色心又犯了!

  「嗯哼。」他輕哼了聲,拉著她往床邊移動。「很抱歉,這裡是我的房間。」

  「你、你說什麼?」她想尖叫,想把全公司的人都叫來看這未來老闆的惡德行!「你可別胡說……」她一定是作了噩夢,一定!

  「我沒胡說。」他坐上床沿,順帶拉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的行李早就放在衣櫃裡了,不信你可以打開來看。」早就安排好的計劃,當然不可能「突槌」,因為他不允許。

  她無法止住狂擂的心跳,一雙手不知該擺哪兒好。「你為什麼這麼做?」

  難怪這麼大的商務房只安排她一個人住進來,原來他早有壤心眼!

  攤開她細長的手指,平放在自己修長的大掌上,細細包攏五指覆蓋她。「因為,我想跟你共度浪漫的七夕夜。」在她耳邊吹著氣,他喜歡看她無措的模樣,為他。

  「七夕夜已經過了!」她緊張得胃部幾乎痙攣,聲音更顯嬌柔。

  「天還沒亮呢!」他自然有他的計算方式,中原標準時間根本影響不了他的計量。「我們還有時間,度過屬於我們的第一個七夕夜。」吮上她的唇,不讓她問題多多地破壞氣氛。

  熱辣的舌挑開她微啟的唇,他就像不曾嘗過人間的美味般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溫柔且仔細地舔吮過她每一顆可愛的貝齒,直侵入她誘人的檀口,與她小巧嫩滑的舌頭糾纏、再糾纏……

  「為什麼是我?」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空間,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因為你就是你。」略嫌急躁地扯開她惱人的衣服,他的呼息濃濁且紊亂。

  「你是我命定的織女,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的。」

  「又騙人!」她羞赧地拍打他的胸口,他熱燙的體溫透過亞麻的襯衫直透她的掌心。「哪有、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聽?」噢!他的甜言蜜語說得真好,要她不融化都難!

  「當然有。」他堅持自己的理論,逐一褪去橫阻在兩人之間的衣料。「我的名字裡有*浪*,你的名字裡有*織*,所以我們是牛郎織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溫柔細膩的愛撫,帶著如風似雨的狂鷙激烈,挑動著她全身敏感的細胞;他拉開她勻稱的長腿,在她來不及替換的嬌喘聲中,溫柔且堅定的埋進她濕熱的花徑,用最強悍的撞擊逗勾出她令人沈醉的嬌吟,一次又一次,不曾稍歇地帶她攀上世界的頂端、眩惑的高峰--

  「可是,牛郎和織女一年只見一次面哪。」激情過後,當氣息逐漸回穩,她趴俯在他寬闊的胸口,思慮著令人難解的疑問。

  「難道我們一年也只能見一次面嗎?」如果他們真的是牛郎織女的話,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江滄浪閉了閉眼,每每被她天馬行空的問題搞得哭笑不得。

  「天上的一天,等於地上一年。」為了說服她固執的小腦袋,他不惜搬出代代流傳的中國童話。「我們就把自己當成天上的神仙,那麼,天天都可以過七夕。」這個解釋夠浪漫了吧?千萬別再毒害他的腦細胞。

  聽著他的解讀,她泛起甜蜜的笑顏,過了好一會兒--「滄浪。」她輕喊。

  「嗯?」為她的誤解而失眠,加上飛行的疲累和慾望的釋放,他睏倦得想睡。

  「有件事我想不通哎。」她的精神很好,好得想出一個莫名其妙且邪惡的問題。

  「什麼?」沙啞的嗓音顯示他在半夢半醒之間。

  「既然牛郎和織女一年只能見一次面,那你說,他們在那天最想做的是哪件事?」

  江滄浪猛地瞠大雙眼、睡意全消,微撐起頭驚愕地看著她笑得好生邪惡,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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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快快地遊遍帛琉每一個風光迷人的景點和海灘,一海票「遨翔」的員工、眷屬「原機遣返」,在既愉悅又疲累的狀態之下回到台灣。

  一下飛機領到各自的行李,才剛辭別幸福恩愛的石雋樵和張玉佳,就見江家的專車已到機場門口等待接機;沒給韓婭織任何拒絕的機會,江滄浪拉著她就往車裡塞,這是他的另一個計劃。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他早計劃好「先斬後奏」。

  黑頭車一路由中正機場直奔位於林口的江家豪宅,韓婭織差點沒讓江家豪華的建築和遼闊的腹地嚇死,一路跟在江滄浪屁股後面亦步亦趨,像怕走丟了似的。

  她的內心是極其忐忑的。因為有錢人家大多勢利,她既沒錢也沒勢,最重要的是沒半點姿色,這樣的她怎能通過禿頭老頭和他夫人的認同呢?

  天哪!她和江滄浪就要像「孔雀東南飛」那般,活生生被分隔兩地了!

  嗚……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和愛人盡釋前嫌,過不了幾天好日子,又得面臨被拆散的厄運,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如坐針氈地坐在豪華沙發上,她絲毫不敢張望地眼觀鼻、鼻觀心,生怕第一眼印象就被打入冷宮,那她可不要活了,嗚----「婭織?」江繼超偕同夫人由內室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坐立難安的韓婭織,他立刻綻開和藹的笑容。「丫頭,你不守信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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