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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下了班後的單身女郎有了重要的「人生目標」,她得學會游泳,刻不容緩,為了公司的員工旅遊。
每天每天,她得在七點左右到公司頂樓向「公司特聘的晚班救生員」報到,先是做那些半點意義都沒有的暖身運動--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然後才能進行「下水典禮」,向她的游泳旅途挑戰。
「不錯,閉氣時間增長不少,肺活量還可以。」看著手上的防水計時石英表,江滄浪滿意地泛起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學、*划水*了?」韓婭織大口大口地換氣,好補足剛才在水中流失的氧氣。
幾天下來,她已經不敢妄想游泳了,只要能學會「划水」,她的心願足矣。
因為江滄浪除了讓她做做暖身運動,就是練習問氣,雖然能碰到水沒錯,但連最基本的足部踢水都還沒練習,充其量只能算泡水。
哎----這樣下去,她要到哪年才學得會游泳?
「自由式、蛙式、蝶式、仰式,你想學哪一式的游法?」江滄浪細數各種不同姿勢的泳姿,要她自由選擇。
「我想學、頭、不用、埋進水裡的那一種。」她看過有人是那樣游的,這樣可以省下學習換氣的步驟,至少省了一道麻煩。
「什麼叫*頭不用埋進水裡的那一種*?」這是什麼怪姿勢?
韓婭織瞪了他一眼,以為他蓄意裝傻。
「就是頭浮在水面上,手、腳在水裡划水的那一種嘛!」她脹紅了臉,冒著生命危險,一口氣將話說完,才快速張嘴吸進空氣。
江滄浪摸了摸下巴,思索半晌。「狗爬式?」
「沒那麼難看。」她想咬人!要她像隻狗一樣在水裡爬啊抓的,不如叫她學怎麼淹死來得「優雅」!
「還是蛙式的變型?」他還在想,認真地想。
「我還異型咧!」他到底教不教啊?「你到底會不會?」
江滄浪的泳技受到空前絕後的質疑,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自己不太瞭解那種怪異的泳姿。
「會,怎麼不會?」他硬著頭皮認了。
「那快點嘛,我想早點學會怎麼游啦!」她這廂倒是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突飛猛進,立刻成為游泳好手。
「這種事急不得。」就跟感情一樣,急躁只會壞事。「這樣吧,我們先學踢水。」
「怎麼踢?」她就是不會才來練習,他講得這麼精簡,她要就這麼會了,也不用麻煩他當免費教練。
「來,手抓住這個邊緣,試著讓身體浮起來。」他拍拍池緣的流水凹痕,示意她抓緊並把身體放輕、飄浮。
韓婭織緊抓那道凹痕,努力想把僵硬的身體向後抬高,但她太過緊張,彆扭了半天還是浮不起來。
「我不會!」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天分。
「你太緊張了,這樣只會造成反效果。放輕鬆!」江滄浪突地攫住她的腰,另一隻健臂滑向她的大腿處,藉著水的浮力輕輕鬆鬆便將她的身體浮上水面。「瞧,這不就辦到了?」
「ㄟ?」原本韓婭織還介意兩人身體太過親密的接觸,但在發現自己真的浮上水面之後,那股不自在立刻被竄起的興奮所取代,她高興地轉頭看著自己飄浮的身體,不覺放開抓緊池緣的手--
「別放手!」江滄浪眼尖地發現她的蠢動,馬上出聲警告;可惜,遲了一步。
只見韓婭織頭重腳輕地沒入水裡,在來不及反應之下,硬是喝了好幾口池水。
江滄浪忙將她撈出水面,氣急敗壞地對她吼叫。「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我在旁邊,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咳……」她嗆紅了眼,又被他這麼一吼,頓時委屈了起來。「你幹麼、咳咳、這麼、凶……」她的氣還沒喘順,便忙不迭地指責他。
「誰教你這麼笨!」摘掉她的泳帽,頓時盤起的長髮傾瀉而下,發尾沒入池中。「是你自己要學游泳,就該有聽話的心理準備,我有叫你放手嗎?」
「可是我、我高興嘛……」好不容易有點進展,教她怎能不興奮?
「為了高興,連小命都可以不要了是不是?」他看起來氣壞了,又是撥開她覆在額前的發,又是拭去她滾落的淚,大手顯得有點忙亂。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她真的死掉了,也不是他的錯,他幹麼對人家這麼凶?討厭啦!不收費就有凶人的權利嗎?臭江滄浪!
「不是故意的都嗆成這樣了,萬一是故意的還得了?」江滄浪手掌溫柔地拍撫她的背,嘴裡卻是不饒人的責備有加。
「就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多了那麼點撒嬌的味道,只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看著她脹紅的粉臉,江滄浪就算再怎麼不相信也沒轍了。「好,不是故意的。」
「你這什麼語氣?」柳眉微挑,她並不遲鈍。「你懷疑我?」
「沒有啊。」他否認,但唇邊的笑意洩漏了真實的想法。
她微慍地捶了下他的胸口。「還說沒有!你明明就不相信我!」
他的眼神黯了黯,壓住她的手貼住自己的胸膛。「我說沒有。」
「有,你就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被箝制在他的大掌之間,她心頭有點慌亂。「放手,我不游了。」
「練習時間還沒完,你想半途而廢?」問題是,他沒有放手的打算。
「才不是,明天再繼續練不行嗎?」她蹙起眉,心跳越來越快。
「不行。」噙在嘴角的笑意加深,很高興她的問句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她無法抑制頰邊不斷升起的溫度,開始忙亂地推拒他緩慢拉近的距離。「我要回家了!」
「你在怕什麼?婭織。」低下頭,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
「我、我沒有……」騙人!她的腿竟然發軟了!
一手攬上她的腰,讓她貼緊自己結實的小腹,另一手囂張地覆上她右方的胸口。「沒有嗎?那你的心跳為什麼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