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郁郗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卻忽略了身旁的康磊。她小聲地說:「真受不了你,記性老那麼差!」她忍不住念了他兩句。
「拜託啦!」齊恭儒露出一口白牙,小聲地哀求。
「等我回家再放到你的鞋櫃上,你自己去拿。」她瞪了他一眼,搖頭兼歎氣。
「OK!謝啦!」他笑了笑,電梯正好到了一樓,他先一步走出電梯,回頭輕佻地送了一記飛吻。「我等你哦!」
顏郁郗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想走出電梯,卻被一把拉住,電梯的門便很無情地在她面前闔上。
「怎麼了?不是要出去……」她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康磊,卻發現他的臉色怪怪的。
「他是誰?」他的眉心緊緊皺起,顯然正在生悶氣。
「誰?」顏郁郗傻傻地回問,突然想起恭儒,她僵了僵,隨口扯道:「哦,他……新搬來的鄰居啦,沒什麼。」
「沒什麼?而他竟然會跑到你家去玩遊樂器?」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想到齊恭儒臨去之前的飛吻,他便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了,心口沒來由地一陣亂。
「這……敦親睦鄰嘛!」她有點心虛,亂扯個很爛卻又好像有點合理的理由。
「敦親睦鄰?!」電梯接著繼續上升來到二十樓的頂樓,副總裁辦公室。他快步走出電梯,沒忘了拉著她一起,並順手拿出卡片鎖住密碼,讓別人上不了這層樓。
「你對鄰居也未免太「親密」了點!」
「你在說什麼?」她甩開他的手,覺得他無理取鬧。「難道我沒有權利認識新鄰居?非得要一個人獨居起來?還是我交的任何一個朋友,都需要經過你的認可?你未免太獨裁了吧!」
「他不像是單純的鄰居!」一股怒氣往腦袋沖,他低聲輕吼。
「他當然不是 」她驀然住口,差點因為一時氣不過,便拆穿她和恭儒之間的「關係」。她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利用關係,讓親戚進入喬氏工作,那會有「外戚干政」之嫌。
再說,他們兩人的關係還不明朗,這樣傳出去的閒話會更難聽。
「他當然不是什麼?」他可精明了,沒漏聽她明顯停頓的話,心頭的烏雲卻越聚越大片,眼看著就要打雷閃電了。
「你也看到啦!他在這棟大樓上班,當然是喬氏的員工。算起來也是我們的同事,所以不算單純的鄰居嘍!」遇到危機時,人往往變得聰明,她也不例外。
「真的?」烏雲被她的解釋撥開了些,他問。
「當然嘍,不然還要怎樣?」她心虛地背過身子。
他走到她身後,大手纏上她的腰。「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有男朋友了?」
「幹麼要說?」她的心跳快了好多,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親密。
「我怕他喜歡上你。」他不安分地輕啄她細緻的耳垂,只要一想起齊恭儒自然地把手靠在她身旁,又對她飛吻的輕佻動作,他就忍不住心生不安。
「不會啦,他還小我二歲耶!」她嬌笑地躲開他的唇,小手覆在他環住腰際的手背,輕輕摩擦。
「喜歡就喜歡,年齡根本不是問題。」而且時下流行「姊弟戀」,他可不能不未雨綢繆。
「你就對你自己那麼沒信心?」心頭泛起一抹甜,雖然他從不會說些好聽話,可是話裡的獨佔欲卻遮掩不住他的擔憂。
「我……」他俊朗的臉不由得紅了,還好她看不見,幽幽歎了口氣。「我不是對我自己沒信心,我是對你沒信心。」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之所以能以男女朋友的名義在一起,都是他一個人主動的進擊,她幾乎是完全被動的一方,這教他如何能得知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他?還是完全迫於無奈,逼不得已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如此晦暗不明的情勢,教他如何對她有信心?
「什麼話!」她不依地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既然對我沒信心,那你放開我呀!幹麼硬要人家當你的女朋友。」她噘了噘嘴,突然心生怨懟。
他將她轉過來面對他,兩隻黑眸認真地盯著她的鳳眼。「你知道我放不開你。」
不管她有沒有對他動心,他都無法放手了。這輩子第一次心動,卻是如此愛鑽牛角尖又壞脾氣的女人,唉……誰教他就是愛她的壞脾氣?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固執地閉起眼,不看他那雙令人心慌意亂的黑瞳。
「你好殘忍。」歎了口氣,大手略一施力,將她擁入懷裡,唇瓣輕柔地銜住她的紅菱,無言地將自己的感情傳遞給她。
薄唇細啄她弧線優美的唇瓣,調皮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緊閉的貝齒,隨後侵入她香甜的小嘴,細細吮吻她口中的甜蜜。
隨著他唇舌的挑逗,她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更加深了這個吻的熱度。他不著痕跡地將她推住牆邊,讓她背靠著牆,手掌急躁地將她的襯衫拉高,並竄過她腰際的弧度往上撫摸,找到她渾圓圓丘上的凸起,手指與手掌並用地揉搓,引來她細不可聞的嬌吟——
她被自己的呻吟聲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種放浪的聲音。她推了推他,臉上佈滿紅潮。
「怎麼了?」他還沉浸在她難得的熱情裡,一顆腦袋裡充滿激情的思想,對她的推拒感到莫名其妙。
「不要啦,我們現在還在公司裡……不好啦!」她低垂著頭,顫抖地將襯衫塞進窄裙。
康磊眨了眨眼,終於瞭解她在表達什麼意思,他笑著幫她整理身上的衣服,並沙啞地在她耳邊說:「今晚住我家。」
「不要!」顏郁郗臉上的紅潤,因他話裡的暗示而更形嬌艷,她的頭不禁垂得更低了。
「不然到你那裡也可以!」他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髮絲撥到耳後。
「不行啦!」她想到就住在隔壁的齊恭儒,瞪大了眼立刻拒絕。
「為什麼?」他挫敗地低吟。
「會惹人家說閒話,不要啦……」她的手抵在他發燙的胸口,藉著手臂,源源不斷地將他的炙熱傳到她身上,使得她的拒絕變得極度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