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的焦,海棠的棠。」他耐心的解釋。
「好有趣的名字。」馬淇朵笑彎了眼,翹著小嘴,側首思索著。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你的大名……」
他的墨瞳掠過精芒,點點她圓潤的鼻頭,收攏擱在她腰際的手。「寶貝,別轉移話題。」
她踮起腳尖,主動堵住他的唇,在他尚未細心品嚐前放開,大發嬌瞠:「我喜歡你叫我寶貝。」
她拖延著,存心吊他胃口。
「多少男人這麼叫你?」焦棠瞅著她絕美的雪顏,嗄啞道。
馬淇朵環住他,埋在他偉岸的胸前。「你在吃醋嗎?」
他黯下眼,嗅著她的髮香,大手不太規炬的置在她的臀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倒吸一口氣,俏臉閃過一絲錯愕,不太自然的回答:「都想聽。」她隱約感覺到男人的鼓脹。
「真是貪心。」他撇唇哂笑。
「告訴人家嘛!」她撒嬌,對接下來的發展既期待又害怕。
馬淇朵從來就不知道,原來她的演戲天分這麼了得。
或者,在她的內心深處,根本就冀盼他的擁抱、他的碰觸,以滿足積壓許久的單相思……
也許現下的她,才是真實的馬淇朵,那個古板無趣的miss馬,則是刻意壓仰下衍生出來的分身。
否則,她就不會因為愛慕一個男人,寧願拋棄深造的機會,而費盡心思、努力接近他。
並且,一人分飾兩角—先足以老天賜予的美貌引起他注意,再要點小伎倆,勾起他的興趣。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一半!還有些玩上了癮。
「只能選擇其一。」焦棠並末被美色沖昏頭,不一味討好。
女人可以疼,但不能寵,是他悠遊花叢閭的法則。
她不依的噘起唇辦,將他抱得更緊。「告訴人家嘛!」
他堅持的搖搖頭。「那就拿你的名字交換。」他狡檜的提出條件,商人本色展露無遺。
馬淇朵也沒傻的上當。「反正,我就當你在吃醋。」語畢,她昂首調皮的拋了個媚眼。
聞言,焦棠忍下住低笑。「你的自信,是男人培養的?」
「你的自信,是女人縱容的?」她不甘示弱的反問。
「寶貝,太聰明會把男人嚇跑的。」他對她的興趣指數,已經破表了。
馬淇朵一臉失望,明知故問:「也包括你嗎?」
「不,我例外。」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強烈企圖心,直言不諱。「我不會輕易放你走。」
言詞間,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放開她呀!馬淇朵暗忖。但她曉得這不啻是天方夜譚。
她不禁忘情地輕歎出聲。
「怎麼了?」焦棠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問。「還是不舒服嗎?」
她搖頭,報以微笑。「棠……」她縱情的喚著在心裡呼喊過千萬次的名。
他凝睇著她,愛憐的以食指劃過她精緻的五宮,最後逗留在她的玫瑰唇辦上。
馬淇朵伸出粉紅小舌,舔舐他修長的手指,宛若一隻性感野貓,十足魅惑。
他沒有制止,眸子裡饒富趣味。
她瘺動兩扇羽睫,惹火的舉動,徹底挑起焦棠的慾念。
他隨即覆上她的菱唇,狂烈的含吻逗弄。
她攀住他的頸項,尋求支撐點,避免軟綿綿的身軀滑落。
「嗅!寶貝……」
焦棠粗喘一聲,將她緊緊壓向自己的胸膛
「棠……」她抿了抿唇,勾人的杏眸微啟。
她幻想這一刻好久:和心愛的男人擁抱、親熱的滋味,是如此雀躍興奮。
非但下噁心,身心還擭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悉心保養每一寸肌膚,只為將最美好的一面呈獻給眼前的男人。冀望能因此抓住他的心,讓他從此對她死心塌地。
她由衷地祈禱。
「朵朵……」驀地,悠揚的女聲由遠而近。
拐進洗手間找人的蕾蕾,恰巧撞見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進也不是、退出不是,愣在門口。
焦棠透過鏡子瞥了闖入者一眼,然後將視線調向懷中馥郁的嬌軀。
「朵朵?」他的聲音很冷,剛才的熱情已不復見。
「呃……」蕾蕾漲紅了俏臉,一時詞窮。
身為暢銷言情小說作者,不知寫了多少比眼前還纏綿的情色場面,卻在親眼目睹時,困窘的說不出話來,彷彿被抓包的人是她。
氣氛僵持了將近一分鐘,蕾蕾的思緒才逐漸回籠。
「對不起,打、打擾了。」
話才講完,人也消失了。
「朵朵,是你嗎?」焦棠的目光深沉,語調陡地降溫。
馬淇朵噘起被肆虐過紅腫的唇,戴著紫色隱形眼鏡的眼珠,散發著一股魔魅。
她誠實的頷首承認,略略推開他精碩的男性體魄,緩和一下急遽上廾的腎上腺素。
「很可愛的小名。」他誠摯的讚美,但帥氣的瞼孔卻罩著陰霾。 「卻該死的讓我聯想起我的秘書。」
馬淇朵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著痕跡的觀察他的神情。
從他嫌惡的表情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厭惡「他的秘書」。
不悅的泡泡在她的心裡擴散開來,明知道那只是自己刻意造成的落差,但聽在耳裡,仍很不是滋味。
男人熱愛美女本就天經地義,可是,她不願相信自己鍾情的男人,僅是個只重外表、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膚淺動物!
「你的秘書做了什麼嗎?讓你這麼……」她頓了下,思忖措詞,以不經人事的口吻接續道:「生氣?」
焦棠撇撇唇,一瞼掃興。「別提她。」
一思及Miss馬暗沉的打扮和死寂的口氣,他不由得感到煩躁。
尤其是她們音質的相似度太高,混淆他的視聽。
他不屑的態度,令她的心涼了半截。「你好像很討厭她?」
他睨住她,如黑水晶的眸子危險卻迷人。「不是。」
她揚眉,對他的答案有所質疑。
「她不值得成為我們的話題。」他淡漠的說。
馬淇朵垂下眼,前後的差別待遇讓她心理不平衡……
她竟然吃起自己醋呵!著實詭異。
「棠。」她喚得好不親熱。「我得走了,明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