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天!這實在太瘋狂了!
「就……稍稍比一下他們之間的肢體語言……」莫名的,陶之毓也感覺頰側熱了起來,而且是沒有緣由地發燙。
「我我……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她的聲音抖得厲害,身體不自覺地往床畔挪移,兩頰潮紅得恍似嬌艷的出水芙蓉。
「不然我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呃,親密?」
兩人之間恍若有條隱形的絲線似的,她每挪退一步,他便逼近一分,兩人始終維持在半臂的距離之間。
「我沒有亂說話,他們真的看起來很親熱!」她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道理,何況這還關係到自己的家庭,她怎麼可能隨口胡謅?
「我沒有說你亂講話。」後!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喔?「我的意思是,或許只是你眼花,或者只是你想太多了,搞不好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
「你……反正你就是說我亂講對不對?」她生氣了,很生氣,小臉也因而更紅了。
陶之毓簡直想仰天長嘯。「沒有,我不是……」
突然一陣眼花,一副軟玉溫香的嬌軀陡地貼上他的胸口,細軟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攀住他的肩,幾乎令他的心臟跳出胸口──
郎月眉咬著唇,放大膽子地抱住他;她不敢或動,因為她這是在「表演」。
「小眉……」天!他的聲音幾乎要發抖了,但全身的毛細孔卻因此而興奮地張開,令他是既痛苦又歡愉。
「他們就是這樣抱在一起的。」說不出所以然地,她的心臟跳得好快,快得她數不出速率,只能用小鹿亂撞來形容。
陶之毓所有激動的血液,全因她的解釋而終止奔流;他終於瞭解她之所以如此「熱情」的原因了。
「你這樣還認為我是在說謊嗎?」稍稍推開他一點,她羞赧地睞他一眼。
哇咧!這個眼神、這股媚態,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
說時遲那時快,郎月眉根本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一陣天旋地轉就攫住了她,嚇得她驚叫出聲。「啊∼∼」
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她正被陶之毓緊緊壓在柔軟的床鋪上,瞠大的美眸瞪視著眼前緊閉的眼瞼,微啟的唇才想發出抗議,卻被他那滑溜的舌尖強硬侵入,逼迫似地要她承受他所有的男性氣味──
「唔……」她想拒絕、想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好大,他的胸膛好結實,他的唇……好熱、好溫柔地舔吮著她,令她所有的理智化為融化的乳酪,全糊成一團了,再也沒有抵抗的氣力。
軟熱的舌尖邪惡地纏繞著她的,不顧她生澀且羞怯的躲避,他就是執意要引誘她的配合,讓她隨著自己起舞、嬉戲,直到兩人都氣喘如牛為止。
郎月眉急喘著氣,她感覺肺部發疼、胸口發悶,這一切全是這個壞男人所引起的!
男人的肺活量終究較女人強了些,藉著急促的吐納,陶之毓很快便恢復了平穩的呼吸;他低下頭,意欲再偷個軟玉溫香,可惜卻讓她別開頭給躲了開來。
「你……下流!」太可惡了!他以為他是誰?怎麼可以如此霸道地奪去她的初吻?!
攫住她差點貼上自己頰側的小手,他輕鬆地為自己擋掉一個劫數。「嘿,這麼凶悍?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你!」她的胸口羞憤地急促起伏,全然不曉得自己製造了多少眩目的「美景」。「你該死的一定得提以前的事,是吧?」
「欸,天地良心!是你自己提起那個女人的,與我何干?」一推二五八,他三兩句就推得一乾二淨。
「我現在說的不是她的事!」她氣紅了眼,轉念想弓起膝蓋攻擊他。
「嘿!小心點!」一個被制住雙手的女人還能怎麼著?當然只有雙腿可以動嘍!就在郎月眉心念意動之際,陶之毓已先一步揣度到她可能採取的舉動,繼而用雙腿壓住她蠢動的膝。「萬一踢傷了我的小兄弟,你不就要守活寡了?」
轟∼∼
郎月眉料不到他會無恥至此,又羞又恨地羞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你不要亂講話!」
「有嗎?我說了什麼?」他裝傻,假裝聽不懂她的指控。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登徒子!」
「噓,我說過,女孩子講話要文雅一點。」
「關你屁……唔!」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再次瞠大雙眼。這傢伙以為他在做什麼?他竟然敢第二次吻她?!
她氣瘋了!就在她準備咬斷他作怪的舌頭之際,他似乎又早一步發現她的企圖,在緊要關頭的前一秒鐘放開她,稍嫌太過愉悅地瞧著她又羞又惱的紅顏。
「怎麼樣?還要說難聽話嗎?」他沒肯鬆開她半分,低下頭故作親密地跟她「咬耳朵」。「沒關係,以後你每說一句不順耳的話,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昏過去為止。」
肝火一燒,郎月眉實在不吐不快。「你……」
「嗯嗯∼∼」警告性地發出聲響,他樂得和她玩「疊疊樂」。「還想再試看看嗎?來啊,我絕對奉陪到底!」
郎月眉是又氣又不敢置信。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會遇到這麼失禮又變態的色鬼男人!
天吶!到底誰可以來救救她啊?!
第五章
新鮮又陌生的「同居」生活在陶之毓的公寓裡展開──呃,或許不能稱之為同居,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充其量只能說是「鄰居」,但是又比鄰居更貼近那麼一點,介於敏感與曖昧之間。
其實郎月眉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單方面屈服在陶之毓的脅迫之下。她就像一隻長期被豢養在鐵籠裡的金絲雀,一直期盼著鐵籠外的世界,卻始終缺乏了機緣和膽識;而陶之毓,正好給了她這樣的誘因和衝動,所以她沒有太多掙扎便妥協了。
趁著郎京生不在家的時候回家收拾簡單的行李,她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那個女人」,然後便懷著說不出口的激動和興奮,飛離了禁錮了她二十四年的牢籠──心靈上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