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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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揚起魅力無限的絕魅笑容,他以極無辜的眼神鎖住她紅嫩的嬌顏。「我在等你給我『負責』啊!」

  「你神經病啊?」受下了地翻翻白眼,郎月眉快被他煩死了!「別鬧了,我好累,想再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陶之毓的黑眸在聽到最後四個字之後炯然發亮。

  「好啊!」他以有點太過興奮的語氣回應道。

  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怎的,她心頭隱隱竄升起不妙的預感。「欸,你很奇怪欸,你照你的鏡子、我睡我的覺,你在那邊好什麼好?」

  誠如他所言,各自有各自的領域,理論上應該保持互不侵犯的原則,他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我不照鏡子了。」再怎麼照,那些齒痕就是留在那裡,看了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可憐,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見為淨。

  睡眠不足加上肢體酸疼,往往會激發出人類不怎麼好的負面情緒,比如此刻的郎月眉。「不照鏡子就去做你該做的事,總之不要吵我睡覺就行了!」

  「沒問題!」毫不考慮就應允了她定下的嚴苛條件,他興高采烈且不著痕跡地跟著她的腳步移動,兩人工剛一後地逐漸接近房間大床的位置。

  感覺似乎有腳步聲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郎月眉的腳尖頓了一下,卻聽不見任何可疑的聲響,於是她放心地再次拉開腳步。

  可惜她安心得太早,當她踢掉腳上的室內拖鞋,準備爬上床補眠之際,陡地一雙強而有力的健臂摟抱住她的細腰,以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後拉,讓她的背脊緊緊貼靠住身後發燙的肉牆。

  「陶之毓!你在做什麼?」不會吧?!她的不妙預感竟然成真了!

  「陪妳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細碎的吻不由分說地落在她微顫的頸後和肩頭,把她身上原就不甚牢靠的晨袍拉扯得更為敞開,裸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抽了口涼氣,她嬌嗔地說:「人、人家才不需要你陪,你去做你的事啦!」但她卻無法忽略自己的血液,已受到他意圖明顯的強烈撩撥,繼而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睡覺。」他強辭奪理地據理力爭。

  於是很快的,衣服剝落了、心跳加快了、呼吸也紊亂了,房裡的溫度節節上揚,幾乎焚燬交纏的兩具軀體;但他們都捨不得放開對方,各自展開自認熱情的表現攻勢,吻的吻、咬的咬,卻同樣使得對方發出濃濁的低吟。

  情勢再次失控了,在品嚐過甜美誘人的果實之後,那種欲死欲仙、如罌粟般輕易便上癮的蠱惑滋味,讓情感滋生中的男男女女無處藏匿,只有無止境地沉淪、耽溺,直到世界末日的來臨──

  「胡鬧!你怎麼會讓她一個人搬到外面去?」

  郎京生由紐約出差回來,一進家門就發覺郎月眉已離家數日,頓時火氣狂燒四射,焚得家僕們四處逃竄,深怕無辜地波及主人的家務事;丟工作事小,生計無源事大,在經濟如此不景氣的現在,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單身在外,你曉不曉得那是個多大的冒險?!」

  慢條斯理地用磨指器修磨指甲前端,柳荷醇喜歡把指甲修得又尖又利,就像強屍那尖銳的長指一般,她覺得那是一種另類的美麗。

  輕鬆地吹散指甲經過修磨後的粉末,柳荷醇自有一套說服他的大道理。「那是

  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才能享受到這種倍受驕寵的待遇;今天要是換成別人家的女兒,早早就被父母逼著去打工幫忙賺錢了,哪還能在家裡養尊處優留了二十多年?」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郎京生臉色變得鐵青。

  整個郎宅裡只有他知道,柳荷醇是酒家小姐出身。

  或許她說得沒錯,就因她自己是生長在貧困的家庭裡,才會年紀輕輕便不得不踏入酒家那種複雜的是非之地;但人生來命運就大不同,她怎能拿他那金枝玉葉、讓他捧在手心裡呵疼的女兒來相比呢?

  這教他如何都不能忍受!

  「我哪有什麼意思?」她裝傻,佯裝疲睏地打了個呵欠。「哈∼∼好累哦,我要先去睡了。」

  郎京生不滿到了極點。「妳要睡了?現在才不過晚上七點多,你就想睡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很累?」這像是半個多月沒見到自己丈夫的女人嗎?再怎麼說,她都獨守空閨了將近二十天,以她已屆狼虎之年的年紀,這未免太不尋常?!

  不是他心眼小、胡亂猜忌,但他和柳荷醇的年紀相差了將近十五個年頭,可是鐵錚錚的事實,他不得不防啊!

  柳荷醇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擠出完美的笑容,嫵媚地攀上他肥厚的肩,即使心頭下斷作嘔。

  「你在說什麼嘛∼∼人家是跟吳太太她們打了兩天兩夜的麻將,到傍晚才剛回來,會累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打麻將是消遺,你幹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累?」郎京生的臉色稍霽,對她的說辭不疑有他,全然沒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對勁。

  「我也不想這樣啊!」委屈地嘟起紅唇,她可是半點都沒忘記當年挑逗男人的本事。「可是你也知道,打牌這種東西不是你說想走就可以走的;人家手氣旺,三家烤肉一家香,你說,人家怎麼走得開嘛?」

  郎京生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她們這些富太太們老喜歡沉迷於牌桌賭局裡?「欸,我是出差談公事,不在家就沒話說,不過那些太太們呢?難道她們的丈夫都不介意嗎?」

  「哎喲,哪個老公像你那麼容易疑神疑鬼的啊?」柳荷醇狀似不經意地調侃他,實際上是故意混淆他的視聽,以免他再往牛角尖裡鑽。「人家吳先生、劉先生他們,都對自己的老婆信任得不得了;而且他們光是事業就忙得要命了,反而還感謝我們這些做朋友的,可以花時間陪伴他們的妻子,隨時為他們盯緊那些女人們的行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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