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凱鑒忍不住輕笑了聲。瞧,他就是這般瞭解自己,連她心不在焉都瞭如指掌。
他輕蹙眉頭,對她的笑意不明所以。「笑什麼?我的吻不夠好嗎?」
男人總在意這個。她搖搖頭,唇邊笑意更深了,跟他正經八百的模樣天差地別。
「那你……」
「你想要我嗎?猴子。」捧住他的頭,兩眼凝著他溢著情慾和不解的眼,她霍地跟著正經起來。
閻子厚陡地脹紅了臉,擱在她胸口的手顯得有些。「你……後悔了?」
他的動作應該更快一點,不該讓她有後悔的機會。
咦?她之前有答應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唉,不管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冷場」,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初夜有如此「慘澹」的回憶。
「我說了後悔嗎?」好吧好吧,接他的話聽起來會比較順,但這可不代表她之前就答應了。「你總該給我個理由吧?」至少那片處女膜不至於奉送得莫名其妙。
「是你勾引我的。」他答的理直氣壯,半點都不心虛。
「我啥時勾引你來著?」她的眼瞪到最大,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過類似的動作或肢體語言,如果她真的勾引了他,那她應該會有印象才是,沒道理什麼記憶都沒有。
大掌撫過她的手臂,膝蓋磨蹭著她的腿,這個撩人的動作令她羞紅了臉。「想起來了嗎?是你的手腳不聽話,老纏著我讓我沒辦法睡,總得想件事來打發時間。」
「打發時間?」這男人有沒有病啊?想得到她,至少也得說些甜言蜜語吧!他竟然敢用「打發時間」來打發她!「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你怎麼可以『利用』我打發時間?」真是氣死人了。
「你是啊!」輕嚙她的唇,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深幽的眼緊鎖著她。「你是我最喜歡的玩具。」
夭壽喔!她該跳起來反駁他或狠狠揍他一頓,可為什麼,她的臉竟因為這句話而發熱,發燙了呢?
「我想得到你,刻不容緩。」像在說什麼咒語似的,他在她耳邊輕喃。
羅凱鑒忍不住輕顫了下。她知道,自己逃不開了。
第六章
好是決定把自己無條件奉獻出去,問題是,現在該怎麼做呢?
是該被動地躺著不動,像個羞澀的小處女般等著她主動「臨幸」,還是像解剖台上的青蛙,四肢得像被大頭針釘死在桌上的角落般敞開呢?到底哪種姿勢比較妥當?
「你又在想什麼?」輕咬她的耳垂,閻子厚輕易地發覺她又神遊了。
「我在想哪種姿勢比較妥……」她不覺脫口而出,可見這個問題的確困擾她了。「呃……沒有、沒有啦。」之後她隨即住口,只因發覺「內容」不宜討論。
閻子厚挑起濃眉,興味即刻被挑起。「你知道哪些姿勢?」
「我哪知道?」她害羞了,故意大聲隱藏自己的羞意,「我又沒做過,問你應該比較清楚吧?」他是男人唉,竟然問女孩子這種事,有沒有毛病?
他的眼睛閃了閃,盈滿笑意。「不知道,我也沒做過。」
「騙人!」幾乎是反射性的,她直覺認定不可能。「你二十六歲了,怎麼可能沒有經驗?!」
「沒有人規定二十六歲的男人一定要有經驗。」挑開她睡衣的扣子,他的雙眼凝著她美麗的鎖骨。
「可是……可是……」可是每個都說男人容易有性衝動啊!他到底都是怎麼……解決的,
「嗯?」接下來是第二顆、第三顆扣子,裸露出她更多的肌膚。
「呃,男人不是該從國中就開始發育了嗎?」她試著由記憶裡找出被遺忘的「健康教育」。「你知道,開始發育就會製造……呃,『某種東西』,那你都是怎麼……『那個』的?」她艱澀地問,因為忍不住嘛!
他的眼更形深黯,直至解開她睡衣的最後一顆扣子。
「你是說精子嗎?」那兩個字有如此難以啟齒嗎?瞧她說的這麼支支吾吾的。
「嗯……歎、歎。」丟死人了,自己都老大不小了,竟還說不出口。她撇開臉,不好意思看他帶笑的眉眼。
「你難道不知道……雙手萬能嗎?」像現在,他不就利用雙手解開她的睡衣,朝另一件更貼身的衣物下手?
羅凱鑒深吸口氣,胸口隨之起伏了下。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她羞澀地將游移的眼定在他的大掌上,這才發現他的手正不安分地企圖解開她的胸罩。
「你在做什麼?」完全不經思緒,她立刻拍掉他的毛手,雙掌交叉護住自己的雙峰,雙頰一片潮紅。「臭猴子」
「脫衣服啊」他一臉無辜,不曉得自己哪裡惹她不高興了,「不脫衣服怎麼做?」
「呃……做」雙眼圓睜,她頓時英「雌」氣短,頹然地放下雙手。「也、也對啦。」
「真的可以嗎?」他不想勉強她,一點都不想,至少不能讓她有恨他的機會。「你會不會咬我?」他幫作輕鬆地開她玩笑。
「我像那麼愛咬人的女孩子嗎?」氣惱的瞪他一眼,感覺自己的性格被污蔑了。
「像啊。」她的口齒如此伶俐,從小到大兩人之間的「互咬」,他沒有一次咬贏她的,卻每每被她咬得遍體鱗傷。「我哪一次不是被咬得啞口無言?」
「那又不是真的咬。」總算聽懂他的暗示,她嘟著嘴陣陣嘀咕。「就知道你小心眼,那麼愛記仇。」「我不是愛記仇,我是珍惜回憶,每一段屬於我們的回憶。」不管是一起嘻鬧也好,爭吵也好,他總是將它們鎖在自己的腦海裡,細細品嚐。
「猴子……」心神一蕩,她莫名感到臉紅。「你這樣好噁心。」難怪在他面前,自己總是無所遁形,像個透明人似的。
「哪裡噁心了?」他顯得有點呆愣,瞪著她雪白的胸口微吞口水。
「你這樣講……人家、人家會起雞皮疙瘩啦!」真討厭,害她不自在起來了。
看著她搓手臂的天真動作,不經意地將飽滿的雙峰擠壓出深深地溝渠,他暗抽口氣,硬是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