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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恪亞……」她的唇腫了、呼吸紊亂了,心,也融化了——

  「別再壓搾我。」痛苦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滿心愛戀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求求你別再壓搾我的感情……」

  他快受不了了!再如此曖昧下去,他無法確定自己會做出何等恐怖的事;他最最不願做的事就是傷害她,他不能、不能啊!

  「恪亞。」熱淚滾出眼眶,她動情地親吻他的發,「對不起,對不起……」

  閉上眼,他被那三個字傷得體無完膚——第一次她說對不起,殘忍地拒絕他們之間的任何可能;這一次她又說對不起,他是不是該讓自己再心死一次?!

  「謝謝你體諒我的遲鈍和愚蠢,也謝謝你願意等我那麼久。」她當然不是察覺他的矛盾才說這些話;她之所以會說出口,是因為她想說、想明白表達自己的感動,如此而已,「我太自私了,一直都只想到對自己好,卻對你如此殘忍,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不敢置信地眨眼再眨眼,譚恪亞懷疑自己聽到的是天籟。

  「你……」擔憂地抬起頭瞧她,害怕她因刺激過大而反常,「你還好吧?」

  「我很好。」她笑了,隱約猜到他的疑慮,「就是因為有你溫柔的守護,我現在才能活得這麼好;恪亞,我愛你。」

  再清楚不過的告白,令譚恪亞足足愣了三分鐘。

  理不清心頭佔滿的各種情緒,狂喜、狂歡、激動、亢奮……反正任何能刺激腎上腺素的字眼都瘋狂地充塞在他心裡,一時間令他完全無法反應。

  「我說了愛你呢,恪亞。」她的笑好甜,甜到他心裡。

  呆呆地,他點了頭。

  「那你愛我嗎?」 明明知道答案,她卻想再次確認。

  毫不遲疑地,他重重地點頭。

  「你怎麼都不說話?」她嬌嗔地噘起嘴,用指尖刮搔他的俊顏,「我看不懂你的意思,你要是不用嘴巴說,我就當做你不愛我……」她故作委屈,又讓他的心擰成一團。

  歎了口氣,他有這輩子都看她「臉色」過日子的覺悟。「你明知道的,又何必一定要我說呢?」他也會歹勢呀。

  「不管,人家就是想聽你說嘛!」愛嬌地將他的臉側開,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低語,「你要是不說,今晚就不准碰我。」

  這次他張開的嘴,足以塞進一顆皮球,兩顆眼珠

  瞪得像荔枝一般大。

  「你是說……你肯……不,我可以……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天!他興奮得語無倫次了呢!

  「嗯嗯——」她笑瞇了眼,揚唇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晃兩下,「決定權在你,要是你什麼都不講,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可以。」

  老天爺!她邪惡的表情,性感得讓他骨頭都酥軟了——

  「我不是不講,幼堇……」歎息復歎息,完全無後顧之憂地溺死在她的溫柔裡,「我……會不好意思……」

  「討厭!」她瞪他,這次是不爽的眸光,「人家都講了,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果然是個老頭子,半點浪漫都不懂!「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說給人家聽嘛!」

  「唉,以、以後有機會……」先拖延一陣子再說說!

  「什麼有機會?!」姑娘正想發作,陡地一聲驚喘,接下來是拍打肌肉的聲音,「……討厭!別亂親啦!

  他問哼了聲,無限委屈,「我們先做再說嘛——」

  「不行!不說就沒得做!」完全沒有轉圜餘地。

  「拜託啦,老婆——」學她柔聲軟語兼撒嬌,看看效果有沒有她的大?

  「叫什麼都沒用——你的手在幹嗎啦?」她驚呼。

  「脫衣服啊……」聽起來多無辜啊。

  「不行!啊——等……」

  「等不了了,你讓我等得太久,所以要補償我。」

  「你……嗚——壞人、討厭鬼、色狼……啊!死相——」

  尾聲

  「你這死丫頭翅膀長硬了是不是?不打招呼就給我三天兩頭外宿?嘎?」

  「還有還有……你這小子,當初就看你還蠻老實的,哎喲——沒想到臉會騙人吶!三番兩次不讓我們家丫頭回家;來來來……你來給我說清楚哦,不然我關門放狗咬你!」

  一進門,馮茵茵的咒罵就沒停過,不僅如此,屋子裡所有能「飛」的東西全都「飛」向剛進門的一對男女,包括掃把啦、鍋鏟什麼的,差點沒連電冰箱都

  「飛」過來。

  「媽,我們家沒養狗。」岳幼堇忍不住實話實說。

  「哼!死丫頭!還沒嫁人呢,胳臂就往外彎了是不?」她不頂嘴還好,這一頂嘴馮茵茵便更惱了,隨手丟過來一張CD當飛盤射,「你管我家裡有沒有養狗?讓老娘氣極了,自己去生一隻咬人行不行?」她氣昏了,口不擇言。

  「呃……伯母,人是生不出小狗的……」譚恪亞急得大粒汗、小粒汗,從進門就找不到空隙插嘴,只能被動地讓岳幼堇拉著他左躲右閃,好幾次差點被正中目標——他俊俏的臉蛋。好不容易尋到開口的時機,可惜卻是火上澆油。

  「你還敢給我糾正?!」一隻拖鞋正中譚恪亞的膝蓋,馮茵茵立刻乘勝追擊地再丟另外一隻,「沒大沒小的混小子,虧你還當幼兒園園長,教壞國家未來棟樑!」

  岳家的客廳一團混亂,岳幼堇看了無奈地喊著,「媽,你再繼續丟下去,等我嫁出去可沒人幫你整理……」

  「你給我管!」馮茵茵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

  「沒人幫我,我不會自己幫自……啊?你剛才說了什麼?」老人家終於氣喘吁吁地暫時休息,手上還高舉著電熨斗。

  「有嗎?」裝傻地摸摸鼻子,和譚恪亞交握的手藏在背後,「我好像沒說話耶。」

  「沒?」馮茵茵愣住了,才剛放下的電熨斗又重新高舉過頭,「沒,沒就再來啊!」待她擺好投球姿勢…

  「伯母!」 譚恪亞差點沒讓馮茵茵的大動作嚇死,滿額冷汗地舉手阻止,「有。有啦,幼堇有話要跟你說啦!」再不說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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