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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就哄哄她嘛!女人都吃這一套的。」宮詠聖很想、很想敲開他老爸的腦袋,看看他的大腦是不是太久沒泡妞、退化了?
「啊?」這下子佟兆畹拇砭醺n現亓恕!壩絞ュ井嬾覛?
「哥的女朋友可多的咧!」宮詠誕嗑光那根棒棒糖,涼涼地插嘴。「真不曉得那些女生是不是眼睛瞎了,不然怎麼會看上哥呢?」她就覺得宮詠聖長得不怎麼樣啊,頂多稱得上「普普」而已,比起她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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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以非常不屑的眼神睞了眼父親和妹妹,宮詠聖把得意小心地收藏在心底。「重點是,老爸連一個愛著他的女人都搞不定,我看他的泡妞術得重修。」哎──到底誰才是「老手」啊?
「愛著我的女人?」或許受的刺激過大,佟兆畹哪宰右幌倫幼Q還暐式I岸傭潾爪k鄧謘C俊?
連宮詠誕都受不了了,兩兄妹同時翻個大白眼。
「老爸,沒看過豬都該吃過豬肉;老媽要是不喜歡你,需要冒著被外公外婆『眾叛親離』、生產時的『生命危險』,為你生下我們嗎?」拜託!連她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女生都知道的事,他一個做人家老爸的大男人竟然不知道?真是「天地顛倒」嘍!
「詠誕、詠聖……你們……」佟兆畹難攔囟家S蠆^耍克淙揮降摒Y捎鎘玫謾安蝗炾躁惚Os艨蝌G魴【一鏌捕曾礹殍珛|桑。扛芯跤械恪覛藎噊炊穛L?植潰 澳忝鞘撬怠⑿∮潘氅覛?
「愛、你──」極有默契的,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拜託你進入情況一點,別老是在狀況外好嗎?老爸。」宮詠聖末了還很瞧不起他地補了一句。
「那……」雖然孩子們都這麼說了,可他的心裡怎麼還是不太踏實?「你媽這十年來……真的都沒有別人?」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吶!
宮詠聖和宮詠誕對看一眼,終於發現問題的癥結了。
「老爸,你該不會蠢得問老媽這種問題吧?」這下子兒子不僅瞧不起他了,還下顎仰得高高地睥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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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老爸,你真的沒救了。」女兒則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吐槽,吐得他黑了一張臉。「老媽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你這麼問,不是太傷她的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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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詠誕,別再說了。」同樣是男性,宮詠聖頗能體會老爸的「少不更事」。「我們還是想想辦法,為老爸扳回一點劣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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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宮縭優都沒給佟兆詈昧成畷襶盛w雀憬嚄u艘菴劦W囟愕美顯叮xΦ覓≌最的情緒跌入谷底,像個怨夫似地靜待孩子們的「救贖」。
由於學校開學不久,校方舉行了「母姊會」,希望家長可以蒞臨學校與老師溝通,好確實地清楚小孩子在學校的學習進度和方式,並與老師密切配合做好教育的工作;於是宮詠聖和宮詠誕為佟兆睢傲可磯┬觥繃艘桓鼉痚V摹霸薊腰被瓾?
看完學校的通知單,宮縭優記下了日期和時間。「知道了,我會把那天的時閒空下來,準時到學校去。」
「媽。」宮詠聖一直是代表發言的一方,這次也不例外。「我希望老爸也可以跟你一起參加。」
宮縭優震了下,幾乎沒拿穩手上那張薄薄的紙片。「這、不是『母姊』會嗎?」她忍不住結巴了,因為她一點都不想跟他一起出門。
「哎喲,那只是代表名稱嘛!」宮詠誕鬼靈精地向佟兆頰使了個眼色。「你去年不也見到美荷的爸爸嗎?爸爸也可以參加的嘛!」美荷是她的同班同學,坐在她隔壁。
「那是……美荷媽媽沒空啊!」人家兩夫妻也只去了一個,而且人家是夫妻欸!她跟他什麼都不是,要她和他兩人一起參加屬於家長的聚會,那多奇怪啊!
「那有什麼關係?雙親一起出席,不是更表示你們重視我們的學習狀況嗎?」並非每個家庭只能派一個代表出席,校方並沒有這種強制規定。「而且老爸從來沒到我們學校參觀過,正好讓他瞧瞧我們的學習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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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你去就好了。」她退縮了,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出門。「我正好可以趕些工作……」
「小優,你忘了我說我們不能只向錢看齊。」佟兆鈐躉岵恢j藀璆凶o埽俊拔蟻M翹弗樾@L乙黃鴆渭印!?
「我……」她瑟縮了下,猶豫地咬著紅唇。「我……」
「好啦,媽,讓老爸跟啦!」
「我們也想讓同學們知道我們有這麼優秀的老爸啊,免得每次同學都一直問:『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爸爸來學校?』之類的問題。」兩個小鬼唱作俱佳地哭喪著臉,徹底讓宮縭優心軟了。
「怎麼你們的同學……都會問這些問題?」她真的太不瞭解孩子們的世界了嗎?她以前怎麼都沒聽他們提過?
「這還是小case呢!」宮詠誕開始加油添醋。「他們還最愛比較誰的爸爸賺的錢比較多,誰的老爸工作比較體面、職位比較稱頭,還有啊,最重要的是,誰的老爸最帥!」她看了眼佟兆睿o砬櫸浩鸕靡狻!耙岳習值摹簫佃瞰]蠢矗捌さ邞曳蓱嬝w帢攳D陔諶盒邸!閉媸撬G裊耍?
天吶!他的女兒成語怎麼用得這麼……貼切啊?貼切得令他感到無力──
「好啦媽──讓老爸去嘛──」
「拜託啦,媽──」
喲呵!千萬別小看兩個孩子一起耍賴的力量,那是非常驚人的,宮縭優撐不過兩秒鐘就敗下陣來,苦著一張臉首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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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學校需要家長參與的活動都定在星期六,這次的母姊會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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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他又閒著沒事了,幾次經過宮縭優的房門口,又擔心吵到她的睡眠或惹得她不高興,只得鼻子摸摸去庭院將車子洗乾淨;直到宮縭優起床,他立刻像只哈巴狗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小優,我弄早餐給你吃好不好?」
「小優,我把車子洗好了,開出去跟新的一樣,絕對不會給兒子女兒丟臉。」
「小優,你想穿什麼衣服?我穿這一套不知道合不合適……還有這條領帶……」
宮縭優讓他左一句小優、右一句小優給煩死了,與其讓他給煩死,不如乾脆將他推到沙發裡。
「佟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安靜一點?」她兩手插腰,像一隻活生生的幼兒學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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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雙手,宮縭優被他的情緒擾亂了,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你……再這樣下去,你恐怕會是全校最聒噪的父親。」而她,從不知道他是如此容易緊張的男人。
「噢……」他哭喪著臉,懊惱地低吟了聲。「那怎麼辦?萬一讓兒子女兒丟臉怎麼辦?我不能讓他們……」
「閉嘴!」忍無可忍,宮縭優大聲吼了他一句。「你很好,只要維持平常的水準;別忘了,你是去替詠聖和詠誕『爭光』的!」
宮縭優的「信心喊話」不啻為他打了劑強心針,他呆呆地笑了,像個疑傻的二楞子;換好衣服,兩個人便一起出發,開著車往學校去了。
沿途,宮縭優並無法全然放鬆,因為佟兆畹慕粽徘6_慫瞳↘r茬秸U儭B崴剎黃鵠吹羋源K屨瓾瞳谹鏨W庾約杭兜劫≌最輝鞊牰ˍn幻妗?
人之所以緊張,泰半是因為在乎;他之所以緊張得語無倫次,表示他是真的很在意兒子和女兒的觀感和感受,所以才會緊張得像顆彈跳球。
或許是父子連心吧!他和孩子們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培養出如此深厚的感情,這讓她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動,倔強的心也因此變得柔軟,重新以不同的心態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