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殷若若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他早已不顧一切地將她按倒在池邊,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了!
在南宮魅灼熱的目光下,黑沐蝶的行動變得異常笨拙,她手忙腳亂地服侍他穿衣,過了許久才終於穿好。
「好了,你先回房去吧!」南宮魅說道。
要是再盯著她那張心慌羞怯的嬌美容顏,只怕他真會將其他事情撇到一邊,先要了她再說!
「是。」
一得到他的「特赦令」,黑沐蝶不禁鬆了一大口氣,要是他打算繼續剛才的事,她可不覺得自己有辦法抗拒得了。
還是趁他改變心意之前,快快離開吧!
她那「劫後餘生」的神情,令南官魅差點忍不住失笑。
「天真的蝶兒,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他的低語定住了黑沐蝶的步伐,她驚愕地回眸,望進了南宮魅那雙異常灼人的眼眸。
「美麗的蝶兒,今天就這麼算了,但是……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他低醇的嗓音彷彿一道強力的魔咒,揪緊了黑沐蝶的心。
看著他的神情,她清楚地知道他並不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她今晚雖然保住了貞操,但恐怕也只是一時而已……
黑沐蝶的心跳驀然失了速,思緒更是頓時陷入極度的紛亂之中,完全無法正常思考,甚至就連自己後來是怎麼走回房裡的,也幾乎沒有半點印象。
她只知道自己雙頰的熱度一直居高不退,就連沁涼的夏夜晚風,也絲毫降低不了她臉上的熱度。她的腦中不斷地迴盪著他的話——
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 * *
自從那一晚之後,黑沐蝶就刻意躲著南宮魅,深怕只要再度和他獨處,那一夜在浴池中發生的事情就會再度重演,而這一回,恐怕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半途停下來……
經過幾次的交手,她太清楚只要是南宮魅有意的撩撥,她根本就無法抗拒,只有乖乖棄械投降的分兒。
原本以為南宮魅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但他這幾天似乎在忙著什麼事情,她幾乎很少在「魔劍山莊」裡見到他。
「他該不會打算對大哥做些什麼吧?」黑沐蝶憂心地蹙起了眉頭。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到「魔劍山莊」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替大哥就近監視南宮魅的一舉一動,以防他打算採取什麼報復性的舉動時,可以及時向大哥通風報信,讓大哥有所防備。
只是,自從進入「魔劍山莊」以來,她既要做一名婢女應做的事,又要小心提防自己的身份曝光,而南宮魅的行蹤又太難掌握,有好幾次她想悄悄地跟蹤他,卻都跟丟了。
「他這幾天到底在忙些什麼?」黑沐蝶蹙眉沉吟,思索著該怎麼打聽南宮魅的消息,才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這個賤婢不去幹活兒,竟然躲在這裡偷懶!」一個忿恨的叱喝聲,打斷了黑沐蝶的思緒。
一轉頭,就見殷若若正一臉不善地瞪著她,那陰鷙怨毒的神情,彷彿和她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
她有些無奈地在心裡歎了口氣,沒興致和這女人糾纏下去。
「蝶兒正要去幹活兒了。」她說著,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般若若怨聲叱喝,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女人。
那天晚上,她想陷害這賤婢不成,身子還被那長工給佔了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慘的是,竟被一名婢女撞見她和那長工一絲不掛地躺在一起,整件事情鬧得整個「魔劍山莊」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那長工給玷辱了!
當晚,她在清醒之後,立刻被叫到大廳去。面對著南宮魅的質問,她不可能說出自己原先的計謀,只好大聲哭喊自己是無辜的,把一切罪過全都賴到長工頭上。
長工雖然激動地替自己辯駁,還供出她的毒計,但是由於沒有半點證據,再加上婢女撞見了他強行侵犯昏迷不醒的她,因此自然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
對於這個膽大妄為的長工,南宮魅雖然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但也在嚴懲過後,將只剩半條命的他趕了出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至於她,雖然南宮魅念在她過去盡心服侍他的分上,沒有將她趕出去,但是自從那天起,他就不曾再理會過她,更別說是召喚她去侍寢了!
殷若若瞪著黑沐蝶,如果目光能殺人,只怕這賤婢早巳萬箭穿心而死了!
這可恨的女人進入「魔劍山莊」也不過幾天的光景,她就從少主專寵的侍妾成為備受冷落的棄婦,甚至就連那些婢女們也不再那麼誠惶誠恐地服侍她,簡直快將她給氣死了!
她甚至懷疑,她之所以會被長工玷辱,根本就是這個賤婢暗中搞的鬼!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在這賤婢的房裡?
依照長工的說法,他是在確定了這賤婢中了迷香,並且吹熄燭火上床就寢之後,才潛入房裡的。
既然是長工親眼所見,床上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她?
她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她是待在自己房裡,等著長工的好消息,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昏睡在這賤婢的床上?
還有,當她那晚醒來之後,不但身體有著被強行侵犯後的疼痛,就連頸側也有明顯的紅腫。
仔細推敲起來,一定是有人在那天晚上潛入她的房裡,趁她不小心打盹的時候,將她一掌打昏,然後將她偷偷運到這賤婢的房裡,再趁著這賤婢吹熄燭火之後的黑暗,將昏迷的她扛上床去,而這賤婢自然就趁著黑暗的掩護悄悄溜掉了!
能夠做出這些事情的,除了這個賤婢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可恨的是,她雖然幾乎可以確定是這女人搞的鬼,卻沒有實際的證據,因此她就算再怎麼心有不甘,也拿這賤婢莫可奈何!
一想到自己竟然栽在這個身份卑微的婢女手裡,殷若若就氣得渾身發抖、忿恨難消!
失去了少主的寵愛,又遭受身份低下的長工玷辱,她這輩子等於是已經徹底地毀了,再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這教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