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她如此堅持,宮元勝自然而然地讓步了。「好,說吧。」
「爸。」甫一開口,她便紅了眼,暗暗慍惱自己沒用。「我就要結婚了,會有自己的家庭,我希望……我希望你能搬來跟我們住在一起……」
「好。」不用考慮,宮元勝答應了。
「而且老李也說,他不能回來再當你的管家了,因為他兒子、媳婦要他搬回家……咦?」她又叨念了一會兒,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漏聽了什麼。「爸,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好,我搬去跟你們一起住。」這個傻女兒,真教人放心不下啊!
「天……」她從沒想到父親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她以為……她以為……「爸,謝謝你,謝謝……」感動的、激動的,她用力抱住宮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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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死老頭,你抱那麼緊做什麼?雖然小優是你的女兒,但她可是我老婆,以後你都不准再抱她了,能抱她的只有我!
宮元勝泛紅的眼滿佈感激,感激老天爺賜給他這個差點失去的女婿,如今他們患易芩閼嫻耐旁擦耍笛a愣疾恢T琅眈B宰踴鄧髡R騜迉簿褲齗?
禮堂的一角,兩個小鬼正在竊竊私語,宮詠誕指著在角落垂淚的胡老師,心裡有絲小小的罪惡感。「唉,你看到沒有?胡老師哭了。」
「拜託,我把喜帖拿給她的時候,她就偷哭過一回了。」誰教她覬覦他們的老爸?那叫做「活該」!
「是喔?」宮詠誕不小心瞄到上回跟老媽約會的「野男人」走了過來,忙拉了拉宮詠聖的袖子。「唉,是那個男人?」
只見侯常鈺一臉落寞地往角落走,不經意發現雙胞胎在角落「聊天」,眼尖地發現他們胸前別著「花童」的胸章,一時間竟覺莞爾。
「你們兩個是今天的花童嗎?」他問。
「是啊。」孩子們齊聲回答,表面上笑臉迎人,骨子裡叛道地叨念:幹麼?不行啊?
「這倒有趣了。」難得的,侯常鈺低落的心情因這兩個孩子而稍稍好轉。「我從沒見過像你們這麼大還當花童的孩子。」
挑起眉,宮詠誕撞了撞宮詠聖的手肘,半合的眼滲入一處惡作劇的光芒。
接收到妹妹給他的訊息,宮詠聖愉快地扯開笑臉。「是啊,我們也覺得很難得。畢竟沒有幾個小孩子,可以有榮幸成為自己父母親婚禮上的花童,你說是吧?先生,祝你玩得愉快。」然後得意地拉著妹妹走人。
啊?那小鬼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侯常鈺愣愣地盯著兩個小鬼走遠,直到他們和他們的父母親會合,他終於懂了!
天……他、她……他們……哎──看來他也不用太鬱悶,人家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爭什麼爭呢?
粉嫩的各色綵球結綵在禮堂四周,當教堂的鐘聲響起一段美麗的戀情和溫馨的家庭生活就此展開,讓我們祝福他們──
【全書完】
尾聲
「你這死丫頭翅膀長硬了是不是?不打招呼就給我三天兩頭外宿?嘎?」
「還有還有……你這小子,當初就看你還蠻老實的,哎喲——沒想到臉會騙人吶!三番兩次不讓我們家丫頭回家;來來來……你來給我說清楚哦,不然我關門放狗咬你!」
一進門,馮茵茵的咒罵就沒停過,不僅如此,屋子裡所有能「飛」的東西全都「飛」向剛進門的一對男女,包括掃把啦、鍋鏟什麼的,差點沒連電冰箱都
「飛」過來。
「媽,我們家沒養狗。」岳幼堇忍不住實話實說。
「哼!死丫頭!還沒嫁人呢,胳臂就往外彎了是不?」她不頂嘴還好,這一頂嘴馮茵茵便更惱了,隨手丟過來一張CD當飛盤射,「你管我家裡有沒有養狗?讓老娘氣極了,自己去生一隻咬人行不行?」她氣昏了,口不擇言。
「呃……伯母,人是生不出小狗的……」譚恪亞急得大粒汗、小粒汗,從進門就找不到空隙插嘴,只能被動地讓岳幼堇拉著他左躲右閃,好幾次差點被正中目標——他俊俏的臉蛋。好不容易尋到開口的時機,可惜卻是火上澆油。
「你還敢給我糾正?!」一隻拖鞋正中譚恪亞的膝蓋,馮茵茵立刻乘勝追擊地再丟另外一隻,「沒大沒小的混小子,虧你還當幼兒園園長,教壞國家未來棟樑!」
岳家的客廳一團混亂,岳幼堇看了無奈地喊著,「媽,你再繼續丟下去,等我嫁出去可沒人幫你整理……」
「你給我管!」馮茵茵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
「沒人幫我,我不會自己幫自……啊?你剛才說了什麼?」老人家終於氣喘吁吁地暫時休息,手上還高舉著電熨斗。
「有嗎?」裝傻地摸摸鼻子,和譚恪亞交握的手藏在背後,「我好像沒說話耶。」
「沒?」馮茵茵愣住了,才剛放下的電熨斗又重新高舉過頭,「沒,沒就再來啊!」待她擺好投球姿勢…
「伯母!」 譚恪亞差點沒讓馮茵茵的大動作嚇死,滿額冷汗地舉手阻止,「有。有啦,幼堇有話要跟你說啦!」再不說就要出人命了!
「當真?」這回馮茵茵用的是京劇的口吻。沒辦法,她興趣廣泛嘛!「好好好,你們兩個好好給我一個交代!」
扯了扯身後交握的手,譚格亞暗示岳幼童開口。岳幼堇調皮地看他一眼,發現他眸底全是求饒的意味,忍不住輕笑出聲。
「少在那邊給我眉目傳情啦!」馮茵茵可生氣了,晃了晃手上的電熨斗,「你們是欺負我老人家是吧,嗚,我歹命啊……歹命——」瞬間變成黃梅戲的哭調了。
譚恪亞和岳幼堇同時翻個大白眼,同樣感到渾身無力。
「說不說?」譚恪亞低聲問道。
「一起說?」這是她的回應,也是低低的。
兩人相視而笑,決定給馮茵茵一個驚喜大禮——
「媽,我們要結婚了!」說完後,兩人屏氣凝神地等待馮茵茵的反應。
只見她老人家將電熨斗丟到沙發上,左手按臂、右手晃臂,一副累極了的模樣。「死小孩,幹嘛不會早點說?害得我一把老骨頭都快散了!
在兩個目瞪口呆的小輩面前,馮茵茵輕鬆自若地蹺起二「娘」腿,喝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