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吧!那麼你們好好聊聊,我先回房去了。」
「我送你進去。」
封無塵陪著梅夕裳進房,等她在床上躺好之後,才又回到廳中。
童采衣的眸子繞著他身上打轉,眼底有忍俊不禁的調侃笑意。
「不錯嘛!這麼快就要當爹了,你們的動作挺快的嘛!」顯然他們每—天都過著十分「恩愛」的生活。
她戲譫地笑著,腦中卻忽然浮現她和項御遙裸裎相對的情景,那些激情狂野的畫面,讓她的俏顏驀然發燙。
那一晚,她和項御遙火熱交纏了大半夜,她的腹中,會下會也已孕育了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不無這個可能,她的眼底便閃爍著嬌羞喜悅的光彩。
封無塵將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全都看在眼裡,俊魅的面孔浮現—抹輕笑。
「看來,你也頗有進展的。」
「什麼進展?你在說什麼?」童釆衣故意裝傻。
封無塵可沒那麼容易被打發,他笑道:「我在說,你心裡所愛的那個男人,就是項御遙吧!」
在他離開聚落之前,就已知道童采衣的心裡有個人,只是那時還不知對方是誰,不過現在,從她住進項府別業看來,那個男人肯定就是項御遙了。
「我才沒有愛上他呢!」童采衣立刻反駁。
她才不承認呢!剛剛她才不客氣地調侃了封無塵,現在要是一承認,不就換成她被封無塵調侃了?她才不要!
「真的沒有嗎?」
「當然!我根本沒有愛上頃御遙,我只是……我從頭到尾只是要著他玩而已!」她嘴硬地嚷道。
封無塵低低一笑,根本不信她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你又何必趁著月圓且濃霧瀰漫的夜晚,將他引誘到姻緣湖畔呢?」
「你——」童采衣瞠目結舌地瞪著封無塵。「不會吧?你怎麼可能連這件事也知道!?」
太離譜了吧!那時他和梅夕裳早已遠在揚州城,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將項御遙引誘到姻緣湖畔的事?
封無塵聳了聳肩,笑道:「我猜的。」
記得當初她在得知姻緣湖的傳說時,眼底那躍躍欲試的光彩,他就猜出她總有—天—定會主動將心愛的男人連拐帶騙的引誘到姻緣湖畔,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那麼做了。
什麼?他猜的!?這麼說來,反而是她不打自招了?
看著封無塵臉上那顯而易見的調侃笑意,童采衣不服氣極了。
「我那是……那只是為了好玩,才刻意將他引誘到姻緣湖畔,剛好那夜起了濃霧又適逢月圓,才不是為了姻緣湖的傳說呢!」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真的!我—點也不愛項御遙,我對他根本沒半點真心!」即使封無塵不信,她也要堅決的否認到底,否則她豈不是會被調侃得更慘嗎?
封無塵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心裡卻很清楚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但是,聽在潛在屋外那人的耳裡,卻以為她終於說出了真心話。
幽暗的月夜裡,一雙憤怒的黑眸燃燒在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焰!
第七章
當童采衣從封無塵的住處返回項府別業時,夜已過了三更。
由於不想驚擾到已就寢的人們,所以她像個偷兒般輕悄悄地走著,就連推開房門也是小心翼翼的,避免發出過大的聲響。
然而,一踏進幽暗的房內,她立刻敏感地察覺房裡有人!
「是誰?」她低聲叱喝。
雖然房內一片黑暗,但是那個人的存在感卻是異常強烈。
在一聲細微的摩擦聲響後,火光乍現,燭火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項御遙那張冷凝沈肅的俊臉。
「遙?你怎麼會在這裡?」童釆衣驚喜地迎上前去。
項御遙幾乎不曾主動接近過她,所以會在房裡見到他,實在太令她感到訝異了,這意外的驚喜讓她忽略了他異常的神色。
項御遙抿著唇,無意回答她的問題。他不發一言地抓住她的手臂,使勁將她扯進懷裡。
「呀!」童采衣低呼一聲,整個人跌進他的懷抱。
她抬起頭,還來不及開口,熾狂的吻就已落下。他火燙的舌強悍地撬開她的唇齒,熾狂地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翻攪。
「你……怎……怎麼……」立裡釆衣在吻與吻之間喘息。
他反常的舉動令她直覺有異,但是他熾熱的氣息卻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思考,整個心緒在瞬間被攪得混沌迷亂。
她輕吟一聲,決定暫時拋下—切疑問,全心全意地回應他難得的主動。
在童采衣的迎合下,這個吻如同燎原大火,眨眼間就將兩人同時捲入激情的烈焰中。
項御遙粗暴地吻著她,儘管口中嘗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仍舊近乎蹂躪地吮吻那兩片柔潤的紅唇。
只要一回想到剛才所聽、所見的,他的胸口就有一簇憤怒的熾火狂燒!
先前他本欲回房就寢,卻瞥見一道可疑的人影潛入別業,並朝她所住的廂房方向竄去。
那人的身乎似乎莫測高深,趁夜潛入的動機又十分可疑,他一心惦掛著童采衣的安危,立刻趕了過去,沒想到卻見她和那個俊魅的男子狀似親暱而熟稔。
我本來還以為你足特地來償還欠我的那個吻呢!
她的這句話,和那男人本欲吻她的舉動,讓他差點失去理智地衝上前去,就在他驚覺自己對童采衣的強烈佔有慾時,就見他們一前一後地雙雙離去。
他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在一路尾隨他們的途中,冰冷的夜風令他心底的怒焰稍退,也讓暫時冷靜下來的他,猛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情——
他,確確實實已將她的身影放進了心底、刻上了心版。
她是他的,絕不容許任何男人覬覦——這是他跟著他們的一路上,滿腦子所想的唯一意念!
當他一路跟到城北的那間宅院時,才發現原來那個叫做封無塵的男人早已有妻子,而且夫婦倆看來鶼鰈情深。
他沉怒的情緒因這個發現而稍微釋懷了些,但隨即又聽見他們的話題轉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