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非嫁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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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心裡明白,這話裡雖然也有真心,但有部份還是出於倔強,她雖然很愛他,但牽扯到永遠似乎沉重了點。她從沒想過會跟另一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就因為如此,所以她連迎視他溫柔目光的勇氣都沒有,雖然背脊仍挺得筆直。

  范靜香冷笑一聲。

  「有嘴巴的人都會說的話。」她嘲諷道。「如果我要你們現在訂婚,妳願意嗎?」她看女兒的眼神彷彿她下一秒就落荒而逃的話,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梓泳是怎麼都不想被人看扁的,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她頭一昂。

  「願意。」她轉向傅雲鈞,輕聲問:「你願意嗎?」

  他溫柔的微笑,點頭,年輕俊朗的臉龐上充滿無懈可擊的深情。

  梓泳因他的笑容而心醉神馳之餘,也快要被自己內心的罪惡感給扯碎了。

  不知道是為了懲罰她還是為了不讓她改變心意,范靜香立刻找來了律師為他們白紙黑字辦好了訂婚。

  在文件上簽上名字後,梓泳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這樣就算訂完婚了嗎?怎麼好像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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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為什麼要選你到日本去?她的手下沒人了嗎?你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梓泳置身傅家,正坐在傅雲鈞的床上幫他折衣服,好讓他將衣物收進旅行箱裡。

  自從那天突然訂婚後,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天天都黏在他身邊,也已經完全接受自己是傅雲鈞未婚妻的新身份,而剛才的話是她每天都要問上一遍的。

  至於宮本一家倒是挺識相的,乖乖接受了老媽另外指派的人選,游台灣去了。他們走了最好,免得她看見那個宮本櫻子就有氣。

  傅雲鈞在俯身拿衣服時,冷不防的又低下頭吸吮她微嘟的唇瓣。

  梓泳喜歡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馬上將兩手環上他的頸項,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直到氣喘吁吁的分開。

  「我不是聖人,有一天會受不了妳的誘惑的。」他沙啞的說,黑眸因竄升的慾望而轉黯,手指戀戀不捨的撫摸她的唇。

  梓泳握住他的手,貼上她泛紅的臉頰,然後牽著他的手滑下沁汗的頸項,最後停留在自己飽滿的酥胸上。

  這是她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在她思念他的日子裡,曾有幾個夜晚,她因與他在夢中激烈狂野的交纏而嬌喘,醒來時總是渾身發燙虛軟,而她能做的只是將自己蜷縮起來,用時間來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她從未對哪一個異性有過如此強烈的慾望,強烈到在夢中才能盡情釋放,現在她長大了,成年了,也成了他的未婚妻,她為什麼還要壓抑?

  而且明天他就要飛到日本去了,與其過回往日那種心碎的日子,她寧願他現在就佔有她,讓她擁有他的身體,這樣沒有他的日子也不會再那麼難過。

  「那就不要強忍,我不喜歡你當聖人。」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緊,她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近到身上的火熱幾乎要融化彼此的距離。「今天你爸媽都不在,我就住在這裡好不好?沒人會知道的。」她低聲引誘著他。她相信只要她使出渾身解數,便沒人可以抵抗她。

  傅雲鈞從沒如此渴望一個人過,渴望到血脈僨張,小腹隱隱作痛的地步。他多想不顧一切的將她壓在床上,讓自己在她溫暖充實的體內,一次一次的佔有她……所有的影像不停在腦海裡播放,令他幾乎無法克制。

  但只是幾乎,想起與范夫人約定的條件,他再怎麼想佔有她都得忍耐。

  梓泳熱切的不停在他臉上印上細吻,熱情如火,冷不防的卻被他給拉開。

  「到這就好,我不想在結婚前與妳發生關係。」他艱難的說,抹去額上因壓抑而冒出的熱汗。

  梓泳不死心的抱住他。「幹麼這樣?我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以後一定會結婚的,以後做跟現在做有什麼不一樣?我一點也不介意。」她親吻他的脖子,只覺燥熱難當,只有他的大手能撫去。

  沒想到,傅雲鈞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來離開床鋪,看著坐在床上酥胸半露、臉蛋紅潤,雙眼迷濛卻滿懷不解的她,忍不住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又抑制住衝動。

  「我答應過妳母親,在結婚前絕不碰妳的。」他爬爬頭髮。「我還要整理些東西,妳還是先回去吧。」

  母親這兩個字宛如一盆冷水般,對著梓泳兜頭澆下,將她的渾身慾火淋熄,整個人回到現實面。

  她慍怒的瞪著他。「你還真是把我母親的話當成了聖旨呀,連她要你維持住我的貞操你也能乖乖聽話,你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沒用的人?當兵兩年不但沒讓你長志氣反而把你的膽子給磨光了嗎?」她生氣的叫嚷著。

  傅雲鈞不為所動,重新整理起衣服。

  梓泳火大的將旅行箱一古腦兒踢下床,裡頭的東西全散落在地板上了。

  他面無表情,顯然也被觸怒了。

  「妳要是不滿,就離開這裡,我還有比安撫一個任性的女人還重要的事得做。」他冷冷的說,彎下身將旅行箱提起,再將散落的衣物一一放回箱子裡。

  她跳下床。「傅雲鈞,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的貞操會為你保留,外面的男人那麼多,你又遠在日本,我就不信你管得了我!」她存心要讓他感到後悔,在日本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只管得了自愛的人,作踐自己的,我是沒能力管。」他頭也不抬的說。

  梓泳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傅雲鈞,我老實跟你說吧,其實那天我說愛你根本就是假的,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就算有的話也只是恨,你最好快點從我面前消失,愈快愈好!」帶著滿腔怒氣與屈辱,她旋身奔出他的房間,遺留下一聲輕泣。

  傅雲鈞仍只是蹲坐在地上,專心整理著衣物。

  片刻後,他用力甩下衣服,抓抓自己的頭髮,頗為懊喪自己剛才說的氣話,可是仍沒有出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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