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珊拉拉張淺芬的衣服,拉回她的注意力。
「山崎組聽過吧?聽說她爸爸是山崎組頭頭最得力的左右手之一,而楊晚晶跟她弟弟楊挽龍則跟那個頭頭的兩個子女關係很好,好像是從小玩到大的,而且山崎組的勢力很龐大,我們學校的老大也得讓楊晚晶三分,你可別不知死活的去惹她呀。」
「真的假的!」張淺芬是有聽過山崎組這名號,不過依舊半信半疑,忍不住多望了楊晚晶幾眼。
莫怪她會懷疑,因為楊晚晶雖然冷漠傲慢,但她看起來並沒有一點太妹的霸氣,除了讓她看了有些礙眼之外,其他還好。
「真的,我也不喜歡她,沒理由騙你。」李佩珊說。「不過她弟弟跟她可不一樣,帥的要命!」她忍不住興奮起來。
吳文玲拍了她一下。「我覺得靳阜凡比楊挽龍更好看。」
李佩珊瞪她。「楊挽龍比較帥!」
「靳阜凡!」吳文玲為維護自己的偶像,不甘示弱的回瞪。
兩人爭論不休。
「他們兩個……為什麼你們都見過?」張淺芬納悶的在兩位密友的臉上梭巡著,她明明常跟她們兩個在一起呀。
問題一出,剛還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一下子全沒了聲音。
「呃……老實說,只偶通過一次,碰巧的!」說完,李佩珊立刻拖著吳文玲閃人。
※ ※ ※
放學後,楊晚晶一如往常的,往靳阜凡與朋友聚集的咖啡店步去。
她的腳步輕快,在學校時的冷漠已不復見,白皙的臉色透著粉紅,貓兒般的眼晶晶亮亮的,滿懷期待,一顆心漾著甜蜜情意……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對靳阜凡這麼癡迷,好像從小就這樣了。
她一出生就跟他站在一起,那時候靳阜凡也不過兩歲,現在十七年過去了,她依然固執地和他站在一起。
在她十三歲初來潮,靳阜凡也正值血氣方剛的青春期時,父親楊鐵琴見她依然不分晝夜的像個影子般黏著靳阜凡,硬是要將她送到南部鄉下的外婆家,與靳阜凡隔離。當她在途中得知父親的意圖,她想也沒想,當場打開車門,從疾駛的車上跳下;把自己摔得遍體鱗傷,背後硬是留下一道長長的疤,差點小命不保。
她對靳阜凡的執著與絕不妥協總算讓父親開了眼界,怕她又做出什麼蠢事,於是在少爺也不反對的情況下,就再也不逼迫她離開靳阜凡。
只是靳阜凡身邊的女朋友從沒斷過。他樣貌俊朗,氣宇不凡,又有權勢背景,女孩子自然就一個個黏上來。
對這情況,說楊晚晶不嫉妒是假的,只不過這是靳阜凡的選擇,她也無能為力,她發覺自己已經愈來愈習慣這種狀況了,而在習慣這種情況之後,她的個性也愈來愈陰沉。
話說回來,當那些女人一個一個被換掉後,靳阜凡身邊還是有她,這點讓楊晚晶感到一種虛榮與滿足感。
她到底還是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只有她最值得
靳阜凡,她的少爺。
當她走到佈置成溫馨小窩的咖啡店前時,站在店門口穿著學生制服的兩位男生立刻拉開店門,讓楊晚晶進入店裡。
開門時牽動了懸掛在門板上的風鈴,清脆的風鈴聲引來店裡所有人的注目,包括靳阜凡。
窗明几淨的店裡,靳阜凡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身旁留著一個空位。
桌子四周坐了幾個靳阜凡的死黨兼護衛,雖然每個都高大不凡,但最顯眼的依然是靳阜凡。
楊晚晶粉嫩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偎坐到靳阜凡身邊。
在靳阜凡對女朋友感到厭煩時,他的身邊便是她的座位。
雖然十九歲了,但因高二時打傷一位黑道大哥,而被判保護管束一年,出來後,山崎組的龍頭老大,亦是靳阜凡的父親——靳璽,靠了許多關係才讓年輕氣盛的靳阜凡重回校園。
靳阜凡生得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雙唇薄而堅毅,他不笑時,整個人顯得有些冷酷,而此刻,他正面無表情,目光犀利的盯著楊晚晶看。
若靳阜凡盯著看的是個平凡人,那人一定會打從心底畏懼起來,但楊晚晶不會,就算靳阜凡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她還是會像現在這樣,癡迷的直望著他。
「有沒有吃飯?」十九歲的靳阜凡一眼就看出楊晚晶的蒼白,淡淡的語氣裡有著不滿。
「有呀。「楊晚晶點點頭,應了聲後,伸手拿起桌上精製的煙盆,熟練的抽出一根煙放在自己唇上,點燃後遞到靳阜凡唇邊。
靳阜凡吸了一口後,便將煙按熄了。
這不像他,他從沒有這樣將煙只抽一口便捻熄的紀錄。
正當楊晚晶為他的行為感到納悶時,清脆的風鈴聲又響了起來。
楊晚晶回頭,看到施巧巧走進來,一路巧笑倩兮。
她回過頭,靳阜凡亦鎖著施巧巧的目光,剛硬的唇線化成柔軟的曲線。
楊晚晶渾身一顫,臉上的粉紅退成一片白。
施巧巧走到她身邊,柳眉輕揚,不解的看著楊晚晶,目光像是在說: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
畢竟是日後山崎組的接掌人,靳璽將希望全放在這獨生子身上,當然也希望他能上大學,為了讓讀書變得「有趣」些,他還用心良苦的找了個美女教師,也就是施巧巧。
施巧巧今年二十四歲,是靳阜凡的家庭教師,她是靳璽過濾許多人後底定的人選。
她的美貌介於成熟與清純之間。長長的波浪松發繞在小巧可愛的臉蛋邊,若沒那頭性感長髮,和包裹著火熱身材的緊身小洋裝,絕對沒人猜得出施巧巧已經是個二十四歲的成熟女性。
看到靳阜凡看施巧巧的眼神,楊晚晶感覺到事態嚴重。
自從施巧巧進靳家那天起,楊晚晶就知道靳阜凡對施巧巧有好感,那時她並不覺得如何,因為靳阜凡對太多女孩子有過好感,最後都不了了之,但他對施巧巧的好感似乎維持太久,而且他從不主動對女人笑的,更何況是這種摻著溫柔的微笑,即使是她,他也從未這麼對她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