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來看。」
「好。」她興奮地漾著笑靨,迫不及待的掀開蓋子——
倏地,笑容僵住,人傻住,動作也打住。
問寂寞閉上眼深吸口氣,重新睜開眼,恢復行動力後,她拿起銀盒裡的東西,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鐏夜襲。
「你會不會使用?要不要我教你?」
「你——送我一把槍?」她覺得她頭頂上好像有許多啊啊叫的烏鴉飛過。
「它很特別。」
「它是夠特別了,我想沒有人會收到這樣的求婚禮物。」一把實實在在、握在手裡還沉甸甸的槍……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我會送你這種東西有我的用意,有朝一日你可能用的上。」
「不會吧!我用的上!?你難道要我和你一樣去當殺手!?」她一臉惶恐。
他莞爾一笑,「當然不是,我是指你可以防身用。」
「怎麼?有人要殺你還是殺我?」
「我是殺手,殺過不少人,所以或多或少都會有仇敵,什麼時候會被人發現我的身份,這是我無法預料的,所以給你槍是以防萬一;再來,因為你和我的關係,也會有人想殺你,因此,你更需要留一把槍在身邊。」他淡淡地解釋著。
問寂寞聽的目瞪口呆,「原來留在你身邊是那麼危險的事?」
「你後悔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還沒答應嫁給你。」
「你捨得放棄我?」他無預警地伸手將她攬向自己.男人的氣息瞬間朝問寂寞襲去,她不禁有些昏眩。
她伸手擋在鐏夜襲結實的胸膛上,隔開二人的距離,離他太近她會無法思考。
「你離我遠一點。」她拚命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後仰。
大手忽地住她的後腦勺,控制住她的行動。
「問寂寞,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女人。」他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公分,低沉的嗓音魅惑般地傳進她的耳裡.聽得她一顆心愈跳愈快。
問寂寞絲毫不敢亂動半下,就怕亂動的結果,是讓自己的唇在不經意間貼上他的。
「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人。」他對她撒下情網,要她無論如何都要心甘情願的答應嫁他。
「你……」他的話是多麼的令人心動,她幾乎就要答應。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一句充滿譏消口吻的話,從鐏夜襲家門口傳來。
鐏夜襲不用朝大門看去也知道來人是誰,他一派輕鬆的表情立刻被平常的冷漠取代。
「你不是說過幾天才要來?」他瞥向她,冷冷地質問。
「怎麼,我提早來,你不歡迎?」金銘銘拖著一隻行李箱步人屋內。
問寂寞愕然地盯著金銘銘,乍見她美艷的外表,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她就是那個很愛鐏夜襲,且最近要來他這借住一陣子的女人!?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美麗……
「你的房間我還來不及整理。」鐏夜襲完全沒因金銘銘的突然出現,就想放開問寂寞,更甚的,他喜歡擁著她的感覺,反而將她摟的更緊。
金銘銘見狀,一雙冶艷的美眸進射出怒氣。
問寂寞蹙緊秀眉,對於金銘銘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感到厭惡。
這個女人美雖美,但給人的感覺太過邪魅,一點也不正經,十足像個蛇蠍美人。這樣的人,她不喜歡。
「你整理什麼?我住我以前住的那間就好了。」
「那間房間現在有人住。」
金銘銘的目光立即移向鐏夜襲懷裡的女人,「她?」
問寂寞不畏懼地迎視她挑釁的眼神,知道方才金銘銘那句話是故意衝著她說的——她想表示她經常到鐏夜襲這裡住,以昭告他們二人交情匪淺。
「她是誰?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屋子裡還住著別人?」她逕自找了張沙發坐了下來,儼然把這裡當自己家看待。
「她是我房客。」
「房客?」她嗤聲一笑,「怎麼?你有落魄到需要把房子出租給別人嗎?」
他未語。
「夜襲,你是正常男人,偶爾需要有個女人來發洩我明白,我們的交情不是三天二天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就老實告訴我,她是你包養的情婦不就得了?」金銘銘揚著嫵媚的笑容,自以為是地說道。
「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是他的情婦。」問寂寞捺不住氣,開口反駁她的話。
「不是情婦是什麼?你們二個摟的那麼緊,要告訴我你們單單只有房東跟房客的關係,你想我會信嗎?」
經她這麼一提,問寂寞才猛地憶起自己還在鐏夜襲的懷裡,她連忙過紅著臉要他放開她。
「不放。」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吸取她的馨香。
她推著他,「喂!」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他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抹深情的微笑,「而且我愛極了抱著你的感覺。」
不用照鏡子,問寂寞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臉,一定比方纔還要紅上好幾百倍。
金銘銘在旁看得又妒又氣,她愛鐏夜襲很多年了,他從未對她這麼親暱過,更別提他對那個陌生女人說的篇篇情話了,她一句也沒聽過!
「你少噁心了,有人在看,你正經點。」問寂寞輕斥著鐏夜襲。
「不用管她,我記得你還沒給我答案。」
聽見「不用管她」四字,金銘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我說過我要考慮。」
「我也說過不趁早答應你會後悔的。」
「如果在我考慮期間你就已變心,那我更不可能答應你了。」
「……」鐏夜襲無言以對,因為問寂寞的話說的該死的有道理,他毫無反駁餘地。
「夜襲,你究竟打算讓我住在哪間房間?」金銘銘冷冷地打斷他們,再看他們甜來蜜去,她怕會克制不住自己,一槍斃了那個女人。
「只要是空的房間你都可以選。」
「你不帶我去?」
「你住過我家那麼多次,我想我家的一切你應該已經很熟。」
「你——」
「我還有事要和寂寞談,你自己去處理你的事。」約夜襲把重心全放在問寂寞身上,說完話後,再也未理會金銘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