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先生,人家好累喔,可不可以休息了?懶洋洋地嬌聲問,芮思做作地伸長纖 纖五指,千嬌百媚地替自己振風。
明顯的,這名叫雪兒的女人,對自己有深刻的敵意。
至於這敵意為何而來--呵,她到這裡,可沒打算爭風吃醋,跟這女人搶主子。
瞪著她做作的姿態,方雪兒的目光很冷。
她不相信,青龍會為了這種女人,打壞他的規矩,除非--不,她拒絕相信這種可 能。
這女人確實美艷,不過在歡場中,這種女人多不勝敷,絕不特別。
「總管,把小姐帶到房間,等龍先生回采。」方雪兒忽然主動交代。
瞪著對方衣料單薄的穿著,和輕浮挑逗的舉止,方雪兒忽然平靜下來,恢復她在「 龍天金控」擔任公關部副總,一向冷靜專業的形象。
她根本就不必在意的--因為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帶來威脅。
第三章
方雪兒一直等在「龍天金控」的新店招待所內,透過總管傳達的口訊,她知道今晚 青龍會到招待所,見那名午後才剛到所內的女人。
「龍先生!」
得知青龍到達的消息,方雪兒先一步趕到門口。
「你還沒走?」龍以為,利曜南離開後,方雪兒在招待所的任務已經完畢。
「我在等您。」她望著偉岸的男子,向來練達的明眸燃起了崇拜的光輝--外人也 許不清楚,以為青龍利用黑色勢力搞起集團,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商業智能堪稱奇 才。
龍天金控在他手上翻過數翻,從營建、金融到成立金控集團,龍的商業手段絕不比 他經營黑色勢力遜色。
「有事?」他問。
方雪兒有事,大可以回到集團見他,無需在招待所內等待。
「今天下午,招待所來了一個女人,總管說,她是新來的?」她試探地問。
「你等在這裡一下午,就為了問她?」
「我只是好奇,龍先生向來不在招待所內留女人,怎麼這一回會破例了?」
「我對她,有特殊安排。」
「雪兒可以知道,是什麼樣的『安排』嗎?」挾著公關大臣的特殊身份,方雪兒大 膽地問青龍。
龍挑起眉,不動聲色的冷眸盯著女人。「你對她,很好奇?」淡淡地問。
方雪兒愣了一下,隨即笑痕。「是這樣的,今天利先生見到她了,」回開眼,她有 意地道:「利先生還問起她的名字,似乎--似乎對她極感興趣。」
「是嗎?」他面無表情。
「利先生是買家,我以為,倘若能在利先生未出價前,就把人送到他身邊,這是極 高明的『饋贈』。」
「雪兒,」龍淡漠的臉孔,出現笑很。「你是女人,卻認為一個女人被當成賄禮私 下授與,無關緊要?」
「這是生意,」方雪兒笑開臉,她知道,龍曲在試探她。「龍先生,您向來強調生 意和私人感情不能混為一談!更何況,來這裡的女人,百分之一百都出於自願,剝奪她 們的機會,說不定還會被怨恨。」
盯著女人,龍函咧開嘴。「說得好,不過,這一次不談生意。」他道。
「為什麼?龍先生,這跟您平常的行事作風不同--「惟獨這個女人例外,因為目 前,她是我青龍的女人。」他道。
方雪兒的臉色微變。「龍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龍的目光上移,凝視著從階 梯上走下來的女人「暫時,這位lily小姐,是我的情婦。」伸長手臂,他接過女人伸來 的纖纖玉指--芮思站在樓梯口有一陣子了,悠哉地傾聽兩人的對話,只是好奇,這位 賴著不走的方雪兒小姐,到底想怎麼對付自己。
「雪兒小姐?」芮思盯著對手如冰刀般鋒利的眼眸,笑的好不自在。「不好意思噢 ,礙著你的眼了。不過人家也很無奈啊,龍老闆看上我,也不是人家的錯嘛。」
她花枝亂顫地,笑得像個花癡。順著男人強壯的手臂,不知羞恥地倚靠到他堅硬的 胸膛上,自動投懷送拖。
方雪兒的臉色很難看。
不打算繼續上演這出爭風吃醋的戲碼,芮思挽住男人,朝自己的房間前進。
龍並沒有拒絕。
放任她換著自己,朝她的房間前進。
「龍老闆,您真是了不起,連手下部屬也對您崇拜有加,恨不得以身相許。」踏進 房門前,她忽然轉身笑吟吟地對男人道。
「雪兒只是我的助手。」他淡漠地解釋,研究的眼光,凝視她臉龐上做作的妒忌。
「是嗎?可是她看您的眼光,好像沒那麼單純。」她挑釁。
像看戲一樣,龍曲起眼觀察她的舉止。
「怎麼了?人家今晚特別美麗嗎?」她瞠大無辜的雙眸。
「一嗅到威脅,女人天生的攻擊力,永遠不含糊。」他低嗄地道。
她嬌笑出聲,含嗔帶怨地低訴:「龍老闆說話好有哲理嗅,難怪連部屬都崇拜您! 只是人家好嫉妒她喔,每天上班都可以見到您。」
他譏誚地瞇起眼,冷峻的唇角勾起一彎好看的弧線。「怎麼我覺得你的妒意,聽起 來很不真誠?」
瞠大美眸,她放意貼近男人胸前,小手若有似無地撩撥。「您好壞噢,怎麼這麼說 人家嘛,我剛才聽到那位方小姐說的話,都快擔心死了,就怕龍老闆真的拿我當「贈晶 」,到時我豈不是人財兩失了?」
「『人』可以理解,至於『財』又是什麼?」他握住女人不安分的手,毫不客氣地 反問。
「難道,青龍會虧待自己的情婦?」她斜睨著男人,嬌艷的臉龐填滿拜金的媚態。
「利曜南的條件絕不下於我。他主動問起你,對你的興趣,絕對比我高出十倍。」 他淡道。
「討厭!」她嬌嗔,微瞇起杏眸。「龍老闆是在暗示,您根本就不喜歡我嗎?」
「我在跟你談生意。」他聲調很低沉。
「生意?」她嗤笑一聲。「人家才不懂什麼生意,我只知道,該取悅的男人只有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