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弄清楚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是他,嫿璃緊張的從床上坐起來──「呃──」
因為起身太猛的緣故,稍緩的頭痛又加劇地折磨她。
「躺下,大夫剛來過,交代過今晚妳還不能下床。」他沉聲道,霸道地按住她的肩 膊。
奇妙的裸膚交觸在嫿璃的身上劃下一道電流,忽然意識到被單下自己的身子是完全 赤裸的,她先是掀起被單瞧清自己的處境,等證實了猜測後,她倒抽一口氣想抓緊蓋在 身上那條微不足道的薄被,同酸痛的身子和不聽話的手臂卻讓她力不從心……「我── 你怎麼……」
她想問他,為什麼自己身上連一件罩衣也沒有?更想問他,她身上的衣物是怎不翼 而飛的?!可窘迫和不安讓她連一句話也開不了口,粉臉上的紅潮已經,濫到雪白的頸 子上。
「妳病了,病了好幾天,又發抖又冒汗,我只好脫了妳身上的濕衣服,免得妳的寒 症剛好又因為穿著濕衣裳染了病。」他笑著道,全然不理會她的困窘,仍然坐在炕床邊 。
嫿璃呆住了──他說他──他脫了她身上的衣服?
「我、我現在好些了……」她虛弱地講理,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弦外之意,自動走 出房間。
「我知道妳好多了,只不過頭還有些暈眩,加上四肢無力、全身酸痛、無法翻身。 」他悠哉游哉地道。
怎麼她身上的症狀全讓他給說中了!
「詠春會照顧我。」她道,忍著全身的疼痛,試著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不料掙扎了半天還沒撐起上半身,身上的被子卻滑了下去──「啊!」
嫿璃嚇出一身冷汗,想伸手去垃被子,兩隻手臂卻半點也不聽使喚!
雪白嬌艷的胴體驟然裸裎在眼前,庫爾兩眼瞇起,完全沒有避開的舉動。
「求求你別理我了,詠春她──她會照顧我的。」
呆了半晌,在萬分羞愧下嫿璃終於挪動了雙臂,但也僅能遮住胸口,仍然裸露出大 半片雪白的肩膊。
「她也病了。」他去下一句。
嫿璃徹底的呆住了。「詠春也病了?怎麼會……她的病情嚴重嗎?」
「有人照顧她,妳不必心急。」他順勢在床沿坐下,右掌像是不經意地壓在輕薄的 絲柀上。
他手掌上的壓力扯動了被子,本就無力的嫿璃哪來多餘的氣力同他對抗,胸口
上的絲被自然而然地被他往下壓溜──嫿璃屏住了氣不聲不響地往床角里縮、臉蛋 兒紅得好似熟蝦,她說什麼也不敢開口提醒他「高抬貴手」只巴望他別低頭往下看,瞧 見她羞人的赤裸胸脯……「那麼,你可以撥一名丫頭給我嗎?只要我能起床了,立刻就 把人還你……」
嫿璃顧左右而言它,一旁暗地裡偷偷扯被子,可他的力氣像是全按在那隻手掌上了 ,儘管她拼了全身的力氣也扯不出壓在他掌下的被角子。
「要人?當然可以。」他咧開嘴,眸光始終盯在她的臉上。
不知為何,嫿璃覺得他的笑容有一絲鬼祟……「別忘了妳的身份是王妃,要儲宮裡 任何人只要吩咐一聲就好,原不必經過我同意的。」他的聲調委實太過柔和了些。
嫿璃嚥了口口水,微微擰起兩道彎彎黛眉。「謝謝……」
「不過,」他打斷她的話,突然接下道:「既然妳是王妃,我自然明白自己該盡的 義務。」
「義務?」
「難不成,妳以為我會讓妳獨守空閨?」他道,眸光忽然往下移。
嫿璃屏住了氣。就在他的目光停在她赤裸的胸口上時,她全身僵硬,簡直羞愧到不 能自己!
可他似乎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被子仍然讓他壓在掌下,可他男一手已經覆上了雪 白粉嫩的兩乳──
第六章
一開始,嫿璃傻傻地盯著他的大掌握住自己的胸脯,直到他的指頭 捻著頂端兩枚繃緊的紅梅、扯痛了嬌嫩的乳尖,她才回過神來,用盡全身的氣力扭動身 子──
「不要,你別這樣……」
兩道淚不爭氣地垂下了眼眶……她永遠記得前晚他看阿色娜的眼神。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瘋狂?
說好了是「作戲」的,難不成今晚的放肆也是「作戲」的一部分?他,到底是怎麼 看待她的?
「怎麼了?」他問。
他粗嗄的嗓音竟然讓她有溫柔的錯覺!
「你明明說了,我們之間只是……只是作戲。既然是作戲,請你自重、也給我該有 的尊重。」壓抑著委屈,她努力把話說完,盡量不顯得軟弱。
她寧願他休了自己,也不要這麼無恥下賤,忍受他輕蔑的對待!
「就因為那句話,所以惹妳哭了?」他低笑,猜中了她話裡隱藏的喻意。
「我沒哭。」
她想伸手擦去不爭氣的淚,他壓住被子的大手卻先一步上移,溫柔地拭去垂在她頰 畔的淚珠。
這般溫存的舉動幾乎揉碎嫿璃的心,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看到黑塞斯看妳的眼神,竟然──竟然讓我妒嫉。」停了半 晌,他沉聲解釋。背著燭光他眸中掠過一道幽黑的闈影。
他的聲音雖然低柔,嫿璃卻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妳說黑塞斯只是兒時的童伴,但我卻認為他心底可不是那麼想的!」他接下 道。
「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我心中並沒有其它的想法。」他執意不放手,讓她垂頭也不 是、瞪著他也不是,只能別開臉,雙肩卻因為緊張,僵硬的幾乎抽筋。
「為什麼?男歡女愛很正常,反正妳不是自願嫁給我的,也說過咱們倆之間互不干 涉──既然如此,妳何必拒絕黑塞斯?」把玩著掌中豐滿的嬌軟,他傭懶地在柔嫩的乳 頭上畫圈圈。
因為她全身硬梆梆的戒備著,妨礙了他的撫弄,他索性坐到床頭把柔軟的小身體壓 進懷裡。
這回,她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