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心虛的胡亂想找借口搪塞。「我以為你──我真的以為──」
說著,眼底竟然莫名其妙的噙滿了淚。
如果剛才他承認娶瑞蓮公主的事是真的,她想自己肯定會往他走之後死掉……因為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她根本就受不了。
「妳以為什麼?」他抱住她,貼在她耳邊──「我以為……那是真的。」她承認了 ,心中的堤防已經宣告潰決。
「所以?」他誘導她往下說。
「如果那是真的,我……我會死掉。」
「為什麼?」他微微推開她,發亮的眼睛望進她軟弱的眸底深處。
「因為……」他捧住牠的臉,他盯住她的眼睛讓她無法呼吸。「因為我……我好在 乎你!」
終於聽到她承認心中的感情,他深沉的眸底掠過一抹異樣的星芒,他突然扣緊她的 小蠻腰──「啊──」
嫿璃驚喊,因為他突然把她抱上了茶几。
「我現在就想要妳!」他突然說。
這麼直接、露骨的要求嚇得嫿璃張大了小嘴、說不出半句話。
「現在?」嫿璃不安的盯著他瞧,粉撲撲的臉蛋上無限的嬌羞。
「就是現在!」
「可是……」
畢竟沒經過人事,想到一會兒他要對自己做的,嫿璃忽然有些退縮。
「妳還沒解釋為什麼去見黑塞斯!」
他按著指控她:「妳居然背著找去偷會情人!」
「黑塞斯不是我的情人……」她紅著臉分辨,強迫自己努力集中精神,不能因為他 的放肆而分散注意力。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相信妳。」
「他本來就不是──啊──」
她呆住了,一根長條形的粗長硬物突然頂住自己的腿窩兒,一股異樣的感覺嚇得她 無法動彈!
「我不信,除非──」
他打住,兩手一使勁,邪惡的往前扣緊她的粉臀──嫿璃險些岔了氣。
「除非……什麼?」
第八章
傍晚嫿璃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沒有點燈的屋子有些暗沉,她掀開被子、摸黑穿上扔在床頭的衣裳,然後才下了炕 床推問出去。
「格格,您醒了。」屋外一名守門的丫頭福身問安。
一聽那丫頭說的是滿語,雖然不甚流利,同嫿璃卻覺得很有親切感。
「嗯……屋子裡頭好黑,妳可不可以幫我點盞燈?」她有禮地問,一手擱在身後, 偷偷輕揉酸疼的腰際。
一想起今早他激越的動作和姿勢,她就情不自禁地臉紅。
「是。」
一會兒屋裡點起了幾盞燈。「格格,您的身子還好吧?您的臉蛋兒好紅哩!」
「沒事的。」為了避開這尷尬的話題,嫿璃問那名丫頭:「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燕喜兒。」小丫頭回答。
嫿璃點了點頭,垂著臉羞怯地問:「燕喜兒,妳知不知道親王他……他上哪兒去了 ?」
「主子同巴札大人在議事廳裡談事情。」
「這麼晚了還要談公事嗎?」
「通常都是這樣的,聽阿色娜說,主子常常一整夜不睡處理公事。」同嫿璃聊開, 燕喜兒變得比較大膽,話也多了一些。
阿色娜?
嫿璃心口揪緊了一下。
如果庫爾一夜不睡,那麼留在他身邊服侍的就只有阿色娜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她試著再問。
「這倒沒聽說。」燕喜見回道。
「我知道了……」嫿璃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燕喜兒:「妳知道議事廳在 哪兒嗎?」
「知道啊!」
「那……妳帶我去好嗎?」
「這個──」燕喜兒有些猶豫。
「怎麼了?」
「主子吩咐過,要您醒來後待在房裡等他的。」
原來燕喜兒耽心的是這個!
「我是去見他,不打緊的。」她笑開了臉,心底湧出一絲甜滋滋的味兒。
他肯定是不放心她,耽心她再去找黑塞斯,所以才叫燕喜兒看緊她。
「這……也對,那我就帶您去找主子好了。」
燕喜兒答應後就領著嫿璃,上議事廳去找庫爾。
燕喜兒把她頷到議事廳後就離開了。
嫿璃自己走到廳前,隱隱約約聽到裡頭傳出來的對話「不可能找不到人,無論花多 少時間,一定要找到十四格格為止!」
聽到「十四格格」這四個字,嫿璃便愣在房門口,兩腿再也無法移動。
「親王,這事兒在下查探過,納真諾顏身邊帶了一名貌美驚人的女子,據描述確實 是十四格格,格格同納真諾顏確實是往蒙古而來沒錯,只不過兩人似乎刻意隱瞞行蹤, 一進蒙古境內便消失了蹤影。」回話的是一名陌生男人的聲音,他顯然是個道地的滿人 ,因為他的滿州話極為流利。
「找不到人唯一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易容、改變身份!」庫爾的口氣嚴厲。「告訴巴 札,徹底清查所有蒙古境內的滿人──不管十四格格的外表怎麼改變,她是滿人,一開 口絕對騙不了人!」
「是,在下明白了。」
對話暫告一段落,議事為的門驟然被推開──一看到嫿璃站在門口,推門而出的陌 生男子愣住了。
嫿璃?
「妳來做什麼?」一見到她,庫爾皺起眉頭問。
「我……」
「你先出去。」盯著門口彷徨、不安的小人兒,庫爾使個眼色。
「是。」
男人應聲匆匆離去。
「妳站在外頭偷聽多久了?」等那名陌生男子走了以後,他問。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聽到你提起十四阿姐──」
「那又怎麼樣?」他冷冷地打斷她。
「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找我十四阿姐?」她問他,卻害怕他將說出口的答案。
「有些事總得弄清楚、問明白。」他面無表情地道。
弄清楚、問明白?「你還不死心嗎?」
他沉下臉。「不干妳的事!」
「今早你說過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卻說不干我的事?」她厚著 臉皮、不死心地追問。
「妳確定。「妻子」的權利大到可以過問我的言行舉止?」他的語氣挾著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