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昨晚見了她的面,他就為她絕色的美情不自禁……何況他和皇帝是異母兄弟 ,若非時命,今日坐上皇位的應該是他--就算她是皇上的女人,他也想得到她!
「克善親王,」王盈蹙起眉頭,鎮定地道。「這似乎不是您該過問的。」她抬起眸 ,回望他。
克善瞇起眼。「看起來……妳同別的女人不同。」他回望王盈,眸光愈加熾熱。
王盈回開眼。「晚上盈盈還得在寢宮守夜,恕盈盈告退了。」
她轉身剛要走,克善突然沉聲道:「妳不是真心要留在皇上身邊的!」
王盈怔住,她停下腳步,身子僵在原地。
「妳是個特別的女人!」克善繞到她面前,盯住她的眼睛。「不提權勢,我還沒見 過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皇上出眾的外貌。」
她倏地抬起眼。盯入克善深沉的眸子裡。
他,也看出來了!?
如果連他也看出來,皇上對她的疑慮,就可以理解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妳明明未對皇上動心,卻執意留在他身邊,還情願委身當侍女… …」他低緩、一字一句地往下道。「像妳這樣的女子,又為什麼會有這般不合情理的舉 動--」
「親王!」她打斷克善沒說完的話。「您今日說的太多了!」
不等克善回答,她斷然越過他快步走回自個兒的寢房。
克善盯著她窈窕的背影,俊美的臉上掠過一道陰鬱的闇光。
夜晚,仍舊只得站在涼風中守夜。
王盈望了一眼身邊的馨兒,她輕輕皺攏眉頭,身子在涼風中微晃……「盈盈姊姊, 您怎麼了?」馨兒留蕙到她的異常,關切地詢問。
「我……我頭有點疼,身子有些不適……」
「是不是這幾日太過勞累,所以受涼了?」馨兒走過來,握著她的手擔心地問。
「也許是吧……」王盈扯開嘴角,勉強想擠出一絲笑容,蒼白的臉色卻讓馨兒更加 擔心。
「盈盈姊姊,我瞧妳還是快回房去歇息!妳別擔心,我會跟瑞福公公說的--」
「不。」王盈搖頭。「這是我的職責……馨兒,不如妳替我去跟瑞福公公拿點頭疼 藥好嗎?」
馨兒見王盈堅持不回房,她望了一眼宮門,雖然明白自個兒職責在身,但她想離開 一會兒應該沒關係吧?
「那好吧,我替您去拿藥,一會兒就回來,您先坐下來歇一會兒吧!」馨兒道。
「嗯--」王盈柔順地點頭。
馨兒離去後,王盈望了望站在遠處守候的小公公們,悄悄推開宮門。
為了要進到寢宮裡,她說頭疼、身子不適其實是欺蝠馨兒的。可馨兒不但相信她而 且那般關切她,她卻還是狠下心騙了馨兒……她為欺騙了馨兒而愧疚,但她實在是不得 已的!
推開宮門,她踞著足尖悄聲走在靜默無聲的寢宮裡。
皇上就像是又忘了她,她不清楚皇上是否當真沒想起,之前她在寢宮裡等了他一夜 的事,回宮裡來時,對於跪在宮門前的她也視而不見。
情勢迫得她一定得主動,無論皇上的心意是什麼,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夜皇上早早就歇下了,皇上歇下時是不許有人待在寢宮裡的。
據馨兒說,瑞福公公有一回曾經說溜了口,他說皇上剛繼位時因為有亂臣鰲拜,狼 子野心,年少的皇帝已經懂得謹嚴提防,睡著時隨時放著一把劍在床側,並因此養成了 淺眠的習慣,至今如果夜半因事而醒,便一夜再也不睡。
所以她經之又輕的走路,直來到寢宮深處。一步步接近了皇帝……可一來到床邊她 卻怔住了,皇上他並沒有如她所料地躺在床上!
「怎麼……會這樣?」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床,她喃喃地道。
「誰讓妳進來的?」皇帝低沈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刺進了她的心坎。
她僵在床邊,卻沒有回轉過身。
此時她當然已經明自。原來她雖然那樣謹慎地放輕了腳步,還是驚醒了他!
「怎麼?有膽子犯死夜半闖進來,卻沒膽子面對朕嗎?」
皇帝身上只著一件單衣,他倚在寢宮的柱子邊,強壯的雙臂環著胸口,徐定的神態 挾了一絲嘲弄味。
王盈仍舊沒轉過身去面對他。相反地,她卻舉起手慢慢解開胸口的襟鈕--她只有 這個機會了!欺騙了善良的馨兒換來的這次機會,要是再失去,恐怕他不會再讓自已有 機會再接近他了!
「妳做什麼?」看清她動作後,他挑起眉,卻沒有進一步阻止或喚人進來抓走她。
「皇上……」直脫到上身剩下一件猩紅色繡蘭花的褻衣,她才轉過身,纖纖玉手同 時緩緩拉開褻衣上的繫帶,猩紅色的褻衣沿著雪白水嫩的肌膚滑下……
「盈盈說過,盈盈一直想侍候您,盈盈想成為皇上的人。」她堅定地、一字一句地說出口,並且一步步慢慢走向皇帝,半裸的胴體毫無遮掩地呈現,停在他眼前。
「妳的膽子可真大!」他捏住她纖巧的下顎,陰柔地說。「我隨時可以喚人進來, 就這樣子捉妳出去杖責!」
他移下眼,盯住她無掩的羊脂雙乳,白脂般的椒乳上兩枚醒目的紅梅,在沁涼的夜 裡、以及他邪謔的注目下已經敏感地挺立……
「皇上,」她笑著,綻開最媚酥人的笑顏。「皇上,你難道不喜歡盈盈嗎? 盈盈就在這兒,盈盈的身體是您的,心也是您的……」
皇帝忽然捏緊她的下顎,她疼得淚水都快泛出,可仍然強迫自己笑臉迎向眼前的男 人。
她已經想開了。如果當真決心救出父兄,就不能再矜持了!
現下她只許自個兒想著年歲已經一大把,卻還關在牢裡受苦的爹爹……她想通了, 自尊和自傲在她進宮時早已經被踩在腳下,她早就沒有尊嚴了!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好顧忌的?自尊和自傲都是不值錢的東西,為了救出爹爹,她 已經什麼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