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放開她。
「好,好的很……原來我還是低估妳了?」他沉著聲低喃,陰鷙的眸自始至終沒離 開她的眼睛。
「皇上?您的話真奇怪,盈盈不明白。」她終於回開眼,旁若無人地輕拂沾在衣上 的朱紅花粉。
「端福!」他的眼睛沒離開她,卻沈聲呼喝。
聽見這不尋常的聲調,瑞福趕緊自外頭奔進來,跪在皇帝跟前應道:「奴才在!」
「在外守著,朕和蘭妃十多日不見。要好好的話訴相思!」他撤起嘴,邪謔地道。
聽到這番話,她身子僵住,停下拂衣的動作。
「喳……」瑞福很快地退下去,闔上了房門,留下兩人獨處。
週遭氣氛陷入一片尷尬。
「怎麼?太久沒見朕,就不知道該怎麼服侍朕了?」他冷著聲嘲弄,試探她的響應 。
她沒吭聲,卻開始移動腳步,慢慢走到他身前,面無表情地侍候他脫下外袍和中衣 。
脫到剩下最後一套裡衣時,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寢房中央的大床上- -他刻意粗暴地待她,她卻沒有半絲慌張,只有眉心一抹若有似無,淡淡的折痕。
他粗魯地扯下她的褻褲,沒有任何前戲,粗暴地刺入她乾燥的體內。
她全身一顫。沒有任何愛撫……撕裂的疼痛讓她一瞬間白了臉!
「妳是木頭人嗎?才半個月不見,就完全沒了反應!?」
他殘酷地責斥,她的無言莫名更加激怒了他,盛怒下的他不顧一切更深地頂入她的 花心……她仰起頸子,過度的疼痛幾讓她暈厥……「要不是後宮只有朕一個男人能進來 ,確定妳不致背著我偷男人--我會懷疑這幾日妳背著朕偷了男人!」他冷冷地道。
「奴才……肚子裡,有皇上的孩子!」搖頭、喘著氣,她一字一句地說。
「藉口!」他冷斥。「妳不是第一個替朕生皇子的女人!」
她不是第一個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卻是第一個這麼徹底激怒他的女人!
她突然改變的態度激怒了他!她平淡不當一回事的淡泊激怒了他!她不應該的冷靜 更是該死、徹底的激怒了他!
他以為她已經完全馴服了!可現下看來,卻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如果,皇上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了王家父子--」
「該死的!」
他粗魯地咒罵,巨大的昂挺殘忍地突然推進她細緻的花唇--「啊!」王盈慘叫。
「原來妳是為了讓朕放過妳王家,才千方百計要朕臨幸妳!?」他怒問,再一次深 深撞進她體內。
王盈咬緊下唇,粉嫩的朱唇慢慢淌下一絲絲鹹鹹的血味……她強迫自己睜開跟,直 視他殘冷的眼睛。「皇上,求您……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妳以為替朕生個孩子就有那麼大的面子?」打斷她的話,他冷酷的臉勾出一抹不 協調的笑痕。
「剛才朕說過,替朕生孩子的不止妳一人,妳以為我會在乎妳肚子裡的孩子?
」他冷冷地說出口。
她僵住,臉色一剎間慘白、完全失去了血色。
「可……孩子是您的骨肉,也是王家的子孫,不能因為王家蒙羞--」
「住口!」他粗蠻霸道地抓住她凌亂的長髮,陰鷙地冷笑,低柔地在她耳邊一字一 句地宣示。「孩子姓愛新覺羅,他生來貴為皇子,是我愛新覺羅氏的子孫!妳敢說他有 妳漢人的血統,是妳王家的子孫!?」
她睜大眼怔望他臉上殘冷的神情,兩顆剔亮的黑色大眼嵌在蒼白的臉上,分外淒楚 ……「你當真不管孩子的尊嚴?不顧他將來要如何在皇族裡抬得起頭--」
「別忘了是妳先拿孩子當籌碼!要比心機,妳比朕還惡毒一千倍!」他打斷她的話 ,殘忍地說。
他的話重重刺入她心坎……他說的確是事實。她是拿孩子當籌碼,她是利用孩子來 當做交換父親安危的條件,她的確有心機。
可她就是沒料到,他竟全然不顧一切,只是執意為了傷害她,全然不顧孩子的未來 ……「別以為妳特別到能讓朕為妳破例!沒有任何女人能讓朕為她開例放人,妳和妳肚 子裡的孩子也一樣!」他斬絕地說。
隨即無情地在她剔內恣意抽刺,把她當成了洩慾的工具……她脆弱的感官在這一刻 死去,失了所有知覺……污穢的身體任他蹂躪,身子的疼痛卻不及心靈……在極度心死 中她忽然憶起,之前他待自己曾經有過的那麼一點點溫柔,那曾經讓她以為--讓她以 為……,以為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瞬間一顆淚珠自眼角墜下,快得讓她來不及別開臉,在他面前徹底喪失了尊嚴…… 手背上忽然感到一陣濕意,他愕然定在她身上片刻,隨即驟然衝刺。深深頂撞故意在她 身上加諸痛苦和屈辱--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心軟!
何況是一個耍了他的女人!他會讓她明自,誰才是主子,一旦進宮她只能服從,如 果有二心--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第十章
那一夜之後,蘭妃和馨兒從獨立分隔出的「聽雨軒」被逐回地位次等的美人、常在 住的坤德宮。
堂堂一個蘭妃,肚子裡還懷了龍種,卻住在眾人雜居的坤德宮裡!她成了宮裡的一 個笑話,所有的人莫不在背地裡說長道短,更有人當著她的面前有意無意地恥笑。
沒有人瞭解,住回原來簡陋的寢房,她卻甘之如飴,至少皇上不會再來臨幸她了!
住在坤德宮裡的女人只能等皇帝點召,由太監們送到皇上的寢宮侍寢,平時皇帝不 會、更不可能親自來到坤德宮。
她明白,皇上是不會再點召她了。坤德宮可以說是她的歸屬,也許是因為肚子裡有 了皇兒,至少皇上沒有下令將她逐到冷宮。
「娘娘,這是今早瑞福公公遣人送來的補藥,快趁熱喝了吧!」馨兒手裡端了一盎 茶碗,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道。「瑞福公公人真好,他沒有忘了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