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什麼都問不出來,朱元璋和容妃心裡明白朱嬌羅一定是經歷過一些事,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女兒變了。
原本活潑開朗的朱嬌羅變得鬱鬱寡歡,不愛說話,常常把自己關在房裡,朱元璋和容妃剛開始還很擔心,以為她是不是受到了欺負還是被人給怎麼樣了,還好除此之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樣,飲食方面也完全正常,兩老這才放下心來,終於不再追問下去。
朱元璋雖然沒有追查下去,不過他還是另有動作,他開始積極為這個讓他傷透腦筋的女兒選未來的駙馬。
朱嬌羅無力去阻止他,她也不想阻止,反正她整天除了想蕭瑟就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她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來,有駙馬也好,沒有駙馬也好,對她而言沒多大差別。
今晚,她照例在夢中與蕭瑟相會。
只是今晚顯得比較特別,不只是她的心,她的身體也感覺到蕭瑟。
她告訴自己這是夢,可是這個夢比之前的都要來得真實,她可以感覺到蕭瑟就在自己身邊,他的手正撫摸著她的肩和胸,這美好的感受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她的身體變得好熱,在夢中她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她知道這是夢,只要她不張開眼睛,這個夢就不會消失。
夢中的蕭瑟把舌送進她的口中,她含住他的舌,享受兩唇相觸的柔軟感覺。
「蕭瑟,我愛你……」她忍不住在夢中喊他的名字。
夢中的蕭瑟沒有回答她,他像是永遠吻不夠的拚命親吻她,雙手一直在她身上來回移動。
「啊……」她又喊出聲,當她的身體被他充滿時,她緊緊抱住夢中的他。
夢中的蕭瑟也熱情的擁抱她,他不斷在她體內來回移動注入他的熱情。
雖然這是夢,她卻感到快感在體內攀升的感覺,高興的淚水在她眼角堆積。在達到高潮的時候,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抱住夢中的蕭瑟。
可能是這個夢太逼真了,她覺得好累,然後一切變得更模糊了。
早上起床後,朱嬌羅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昨晚,是真的發生過那件事,不是她做了春夢。
那太真實,只是她不願承認那是真的,所以一直騙自己。
她讓宮女為她梳洗完畢後,就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她的寢宮,為的是想暫時一個人待在這裡想些事情。
等到寢宮只剩她一人時,她立即朝上面喊道:「下來吧,這裡只剩我一個了。」
就如她所想的一樣,藏在屋頂上的蕭瑟跳了下來,然後進了她的房間。
「早啊,我的嬌羅,」蕭瑟笑容滿面的走向她。
「我已經不是你的了!」朱嬌羅用一臉的寒霜和敵意回應他的笑容。「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你快離開這裡吧!」
「在我們之間的誤會冰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誤會?」朱嬌羅冷笑。「我們之間有誤會嗎?你不是認定我是破壞你和蕭琴感情的人嗎?為什麼……」
「嬌羅,你聽我說……」蕭瑟搶著把想說的話用最快的速度說了出來。
朱嬌羅一開始擺出不想聽的表情,不過她還是繼續聽下去,而且她臉上的敵意也慢慢消失。
「事情就是這樣。」蕭瑟歎著氣說:「如果不是我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現在的我,一定還以為這件事是你的錯,對不起,這次我真的錯怪你了!」
「原來我又把石龍錯認成石虎了,我怎麼就沒想到他們會故技重施呢?是我太笨還是他們太狡猾了?」自己居然會被這麼簡單的陰謀要得團團轉,朱嬌羅覺得很不甘心。
「是他們太狡猾了,騙了你也騙了我。」蕭瑟充滿感情的凝視著朱嬌羅,「嬌羅,你可以原諒我嗎?我居然懷疑你,對這樣的自己,我實在不能原諒,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讓我好好的補償你,讓我好好的愛你,好嗎?」
朱嬌羅的心在動搖。昨晚在看不到他人的情形下,她的身體拒絕不了他,現在他的人就在她面前,她懷疑自己還有幾分抗拒他的能力。
「嬌羅,跟我回去好嗎?」
「我不能和你回去。」她憂愁的看著他。「我不敢想像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就必須提防她、擔心她,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這個你可以放心。」蕭瑟微笑的說:「我現在已經不是白鳳寨的人了,我已經把寨主的位置交給石虎,至於石龍和我姐姐,我想他們應該會在一起吧,因為石龍拍著胸脯向我保證,這輩子他跟定我姐姐了,不管我姐姐嫁不嫁給他都一樣。」
「真的?」朱嬌羅一臉驚喜。「那蕭琴呢?她願意跟著石龍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蕭瑟深深地看著她,「她的幸福要靠她自己去找尋,我就是這麼跟她說的,沒有了我,她應該可以更積極的面對自己的人生,她以前只為我活,現在,該是她為自己活的時候了。」
「她聽得進去你說的話嗎?」朱嬌羅擔心的問。
「這個我也不能保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她都得接受我這個做弟弟的必須離開她的事實。」
「什麼?你要離開她,她可以接受嗎?」朱嬌羅不敢相信那麼依賴蕭瑟的蕭琴能接受蕭瑟要離開他的事實。
「她必須接受的,不是嗎?」蕭瑟感慨的說:「她不應該再把生命浪費在我身上了,她需要的是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而不是這個身為別人丈夫的我,我想只要給她時間適應,她最後一定能想通的。」
「如果能這樣就好了,希望她不要很你,能明白你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朱嬌羅歎著氣說。
「她會明白的。」蕭瑟笑著對她伸出手。「現在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問題了,我的小妻子。」
朱嬌羅沒有把手交給他,她反而轉身過去不願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