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報應啊!換人霧煞煞嘍!
反正她就是跟一成不變的日子無緣,她想通了,既然哭死、怕死,日子都堅持要變的這麼厲害,那她就跟著變,看誰變得厲害,勇敢的善善,才沒這麼容易叫善變的日子打倒呢!
最重要的是,戀雪現在很幸福,爺爺也點頭應她可以生只小金毛鬼,沒護照就沒護照,他愛燒就給他去燒的是一頭霧水。
還昏昏的意識,因為他的走來走去,愈來愈清醒,她好奇的看著他忙。
一秒耳溫槍?做什……
這又是什麼?紮住她的上臂做什……量血壓?
輕易制住善善的掙扎,路易按向她的心臟位置,好一會兒才放手,側過身,不知在張紙上寫什麼。
「你做什……啊!」她的左眼被他的小形電筒照的嚇一跳,然後是右眼。
「小子,你的身體還算健康。」放開善善,路易傾身按下喚人鈐。
「你在幫我做健康檢查?」現在?
善善的問題沒有得到路易的回答,因為叩門聲響起。
「進來。」他用法文。
因為還裸著身,善善一聽見叩門聲,就忙著把自己裹成粽子,沒空再追問路易的怪異行徑。
「爵爺……」
「姆拉,立刻把西翼的手術房準備好。」
「是的,爵爺。」
門才開就又帶上,路易坐在床沿,再次專注的在紙上快速寫著。
「你跟姆拉說什麼?」
沒人應她。
「你要不要先穿一下小褲褲?」
還是沒人應她。
「金毛鬼!」
一探身,善善瞬間抽走路易還在寫的那張紙。
「很好,繼續保持這樣的精神。」他讓她抽走已經寫完的紙箋。
紙上的內容已經印在腦海,她喜歡,就給她玩。
「鬼畫符什麼?」一堆看不懂的法文,夾雜著數字跟大量的特殊符號,善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動手術前,我習慣把問題點標出。」他為她解釋從沒有人知道的習慣。
「誰要動手術?」他又看上什麼?
「你。」
「我?動手術?」有沒有搞錯?善善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腦部有問題,放心,我會解決。」傾身,他拉過她吻著安撫,沒有人對腦部手術能無動於衷,不過,她的害怕是多餘,因為操刀的是他。
處理問題,他一向快、狠、準,這次也不例外。
拿過新的燙著金印的便箋,他寫了中文,遞給她。
開刀——治好腦子——無法催眠他——他愛她——她是他的——永遠——問題解決。
他要把她的大腦、小腦、延腦、腦下垂體、腦幹、腦業,整顆腦徹底檢視一遍,動過手術確定她不能催眠他後,她就再也無法突然消失,那麼,她現在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也就不再焦躁他的靈魂。
不相信的瞪著眼前的華麗紙張,他寫的是什麼鬼話?
她腦部有問題?他腦子才有問題!
善善咬了路易的下唇,奮力掙開他。
「你離我遠點兒,還有,不准動我腦子!」善善反手拖過大枕頭,硬是塞進兩人中間,隔出沒有距離的距離。
壓著枕頭,路易輕易越過障礙物,他慵懶的支住善善的下顎。
「沒有理由,你能催眠我。」破例的,他主動讓「病人」瞭解「病因」。
把薇兒的警告推開,善善很火的拍掉路易的手。
「對啊,算算我都還沒正式執過業,被我催眠過的也就那麼小貓兩三隻,赫赫有名的鬼醫路易,當然沒理由被我催眠,所以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不如你把自己的腦子打開查一查,看看有沒長顆豬蛋?」
「你沒有正式執過業?」他沒理會豬蛋是不是腦瘤的別稱,支在她下顎的手指成了緊扣。
「那又怎樣?沒正式執過業,正好證明我前途無量!」催眠!催眠!才剛吃完糖,他滿腦子的她催眠他,連抱她一下都沒有!
可惡的金毛鬼,催眠他是不可能再有的意外!
她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擋上去的時候,就嚇了一跳,等瞧清楚他空手入白刀,她嚇呆了,他用自己的身體在照顧她?手對醫生來說,是這麼重要……
卑鄙!這樣叫她怎麼不愛他?
聽不見他對著薇兒或是她在吼什麼,她只看見他眼中的綠在破裂崩解,驚心動魄的她才知道,他說的愛她,不是用嘴說說而已。
那眼神她太熟悉,爸爸走的時候,她在媽媽的眼裡見過;媽媽走的時候,她在爺爺的眼裡見過;爺爺走的時候,她在戀雪的眼裡見過,而她,只是受傷。
她痛得無法掙脫他,因為太痛,她催眠他,他毫無防備地閉上眼,錯愕的她又發現,她痛得不是肩上用OK蹦就可以貼住的小傷,她痛是因為他痛。
她,愛上金毛鬼。
「你腦部的問題,比我想像的嚴重。」他的眼,因為他被一個生手催眠的絕不可能,決心滿漲,「我會治好你。」緊拙的力量放鬆,成了愛撫。
她愛的想拔光他的頭毛!
「我不准你動我腦子。」氣腦的,善善用枕頭打人。
「不准你的不准。」他拿下放肆的枕頭,「別浪費體力。」
當叩門聲響起,善善的氣惱在看見姆拉後,變成氣死,聽不懂他又吩咐了姆拉什麼,善善一見路易帶上門往她走來,快手抽掉枕巾往身體中間一圍,跳下床,離他最遠。
「小子,過來。」他停下步,等著。
「不要!」看吧,她就知道,能催眠他,可能是當時他亂了心神的沒有防備;可能是她痛得激發她不知道的潛能;也可能是他愛她、她愛他,愛來愛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催眠成功。
最可能的是,根本不是她催眠他,不然她已經從剛才催眠他到現在,結果他還早要在她腦上開一刀?
「先洗個澡,你會舒服點兒。」她在水裡的嬌艷影像,硬挺了他的下身,他誘哄的低了音調,「過來。」
「我在催眠你。」善善捉緊身上的枕巾,退的更遠。
「我知道。」他有防備的往前。
「知道你還來!」他往左走兩步,她就往右跑四步,「你被催眠那檔子事,根本不是我做的。」為了保腦,善善死不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