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說什麼屁話?」喬喬一怔,繼而雌威大發,「可惡!你沒像什麼電視上演的,一邊抱我親我,說什麼『我愛你』也就算了,居然還問我這種狗屁倒灶的爛問題?我告訴你,阿修羅,你他媽的不要孩子就拉倒,我、要!」語畢,她忿忿地想翻身下床,卻被葉暗羅搶先一步抱住,男性的唇瓣覆上她的。
葉暗羅用他唯一知道令女人安靜的方式,深濃、迫切、飢渴地「對付」著她。
啊!不公平,他耍賤招說!這樣教她怎麼氣得下去?喬喬好想把抗議給用力吼出來,但她的唇被堵得太緊,這個吻嘗起來太熱,舌尖舞動得太激烈了。
喬喬拚命在心中找借口來原諒自己——所以說,千萬別怪她沒志氣,居然在享受,她也是不得已的。
好半晌,葉暗羅才放開她,垂眸低望只及他肩膀高度,身材嬌小只及他身高一半的小女人。她是什麼時候起變得對他如此重要的呢?
情不自禁的,他又吻起她頰上的點點雀斑。
「嗯∼∼會癢哩!」喬喬肌膚柔嫩,禁不起他這種惡作劇,沒幾下就嬌聲嬌氣地討饒了。
看著他冷峻的五官,小手十指滑入他如墨的黑髮中,感覺他結實且剛硬的高大身軀微微壓迫在她身軀上方,修長的大腿分開了她的雙腳。
「嘿!」她咬咬唇,露出一抹淘氣的笑容,將小手搭上他的鎖骨,指尖又輕又巧地撫弄起來。
「喬喬!」不行,白梵天剛剛才警告過他的,她的身子狀況還不是很安定,他不能……在為了她的愛撫微微戰慄時,葉暗羅發現她那種惡作劇的表情,頓悟她是故意的。
金綠雙眼光彩一閃!很好,小女生,以為他沒辦法「碰」她,就當真「治」不了她了是嗎?
「咦?」就看著葉暗羅莫測高深地一笑,喬喬的頭皮還在發麻之際,他的大掌無聲無息溜到她的腹下,隔著衣物布料,粗硬的手指模仿起做愛的頻率……
「不哇!不要啦——」這招太狠了!喬喬驚叫不到一半,旋即被一湧而上的情慾給取代,變成最銷魂蝕骨的媚聲。
「你這個小女生……」是笑睇,卻也是愛與欲的凝視,在那雙金綠雙色的眼中,從此再也容納不下比她更美的女人。
「你……」終於,整場對她惡作劇的「懲罰」,在她的戰慄哆嗦下結束。
嗚……她已經不行了啦……喬喬虛軟地靠在他的臂彎裡。
就這樣,葉暗羅抱起立即陷入昏睡失神狀態的喬喬,步出房間。
「你們要回去了?」白梵天揚眉看著這一對,心中一陣好生羨慕嫉妒,旋即堅定的壓下。「你這樣怎麼開車?我送你們一程。」
「鑰匙在我襯衫口袋裡。」葉暗羅頷首。也好,他能夠多享受一下抱著喬喬的甜美滋味,又有個免費的司機,何樂而不為?
* * *
「我從來沒想過會看到我們這群人中,有人要有下一代呢!」打著方向盤,白梵天的口吻是恭賀揶揄有加。
「我在擔心一件事。」葉暗羅心想:剛剛是被太過的喜悅沖昏了頭,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太遲?「我們這種人有了下一代,『能力』會不會也跟著遺傳到孩子身上?」
「呿!」白梵天倒是想得比准爸爸還開。「就算孩子有這種『能力』又如何?一定也是要會像我們一樣,活得好好的啦!更何況,阿修羅,與其視這種『能力』為詛咒,不如說是當初研究所中那群老傢伙免費送給我們的禮物,這樣不是更好嗎?瞧,就像你,沒事拿眼睛瞪瞪人,就可以要對方為你做牛做馬,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便利的事嗎?對吧?
嗯!這種想法倒是值得思索。葉暗羅從未如此想過,白梵天對此還有這種新鮮的「解釋」。
「你說得很有道理。」葉暗羅這下子倒對這個同伴刮目相看了。
「哼!人家本來就是很會說道理……呃!阿修羅,那幾個在你家門口旁邊的傢伙是誰?看起來都是一副條子樣,你認識他們嗎?」
什麼?原本在後座懶洋洋地半躺半坐,葉暗羅立即打直背脊,不忘將喬喬輕巧從膝頭上挪開,墨鏡下的雙眼迅速瞇起。
條子。白梵天說得對,除了兩個一看就知道是菜鳥的傢伙,還有一個看起來就相當幹練的灰髮男人——
不,這幾個人,他誰都不認識。
灰髮男人似乎也感受到在打量他的眼光,警覺地轉身,身上的風衣裡、腰際側邊明顯的微微鼓起。
「夜叉,待會兒我下車後,你必須不動聲色把車開走。喬喬拜託你照顧了。」
「瞭解。」白梵天也明白該怎麼做的。兩個男人互有默契,在車子後視鏡中對彼此點了個頭。
車子停了,葉暗羅下車,車子又開走。
華傑警覺地看著一個踏著夜色與路燈燈光而前行的高大身影,雖然對方只是不疾不徐的邁步,但是身為警察的那種被磨出來的第六感,卻在全身澎湃著,緊繃的神經更是拉起最激烈的警報。
能夠找到東哈林區這裡來,是因為他找出了那名在希爾頓飯店的死者克裡斯的接班人把柄,並逮捕了他,經過重重關卡,清查他瑞士帳戶的動向,好不容易找到一筆在新年期間支付出去的款項,再經過重重關卡,找到了被匯人的指定帳戶——葉暗羅的帳戶。
為什麼克裡斯的接班人要付錢給一個在他的生活中似乎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呢?會是某個洗錢用的空戶頭嗎?也不是,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而且也只有這麼一次天文數字的匯款後,就再也沒有動靜。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像:這個人,或許是為那名接班人除去克裡斯的殺手,這筆錢自然就是「佣金」囉!
調查愈來愈深入,然後,「葉暗羅」這個名字就引出他更高度的興趣。
這個名字、這個人,一個彷彿從黑暗之中突然冒出來的身份,不是從哪個國家來的偷渡客,但所有有效證件上的紀錄卻是一片的空白。能夠辦到這一點的,是什麼樣的人呢?如果不是身份證上必須要登記一個地址,恐怕他根本不會知道的直往大海裡的哪個角落撈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