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眾人先是一愣,而後「轟」地一廷,爆笑四起。
「濤!」水親親恨不得能挖個地洞躲進去。
「你終於上道了,兒子。」藍花氏是笑得最大聲的那一個。「咱們來點掌聲鼓勵鼓勵!」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應藍花氏要求,現場馬上響起一陣最熱烈的掌聲,幾乎掀掉了上頭的屋瓦。
「謝謝。」藍濤既大方又正經的領受了。
水親親呻吟一聲,突然希望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人了。
雖然表面上和眾人一樣輿高采烈的目送藍濤夫婦離去,但是,在別人沒看見的時候,那雙眼睛卻閃過一道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光。
看來,是到了再下手的時候了。
「哦——呼……」
響亮的鼾聲在她耳邊響起。
「哦——呼……」
咦?原來自己的打呼聲這麼大啊?連睡著了都還聽得見?
「哦——呼……」
奇怪,她的耳朵怎麼癢癢的,好似有一團毛毛的球在紮著她柔軟的皮膚?
「哦——呼……」
不得了!有一股熱熱的風滲進她的耳朵裡了!
水親親睜開眼睛,一時之間睡意全都跑光了。
沒辦法,她還是很不習慣一醒來就面對一張大熊臉——哦!不是,是藍濤的臉啦!
「唔!」鼾聲突然中斷地抽抽鼻頭,藍濤翻了個身,順勢將懷中的她給帶到胸膛上。
哎呀!水親親忽然發現這種男下女上的姿態好「威風」,彷彿她可以把他的一切都「一覽無遺」。
她微勾出一抹淘氣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珠動呀動的,嬌羞地將自己的唇瓣覆蓋在他的大嘴上。
「嗯……」濕潤的丁香舌小貓也似的舔舐著,嘗著他口腔內的熱度,也品味著他嘴角周圍的肌膚。
有點兒粗糙、有點兒鹼澀。
還……還滿對她的味的耶!水親親有些心猿意馬地決定了,她喜歡他。
她喜歡他的嘴、他的眉、他的眼,就連這一整副龐大而結實的軀體,她都喜歡。
羞怯地摀住眼,但水親親仍然忍不住一路往下瞧——
「哇!」原本應該是熟睡中的藍濤,突然睜開眼睛。
「哇!」水親親嚇得光溜溜的身體倏地往後一倒。
「小心!」藍濤及時拉她回來。
「呼!」水親親餘悸猶存地死命摟住他,也顧不了羞不羞,只想聆聽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來穩住自己的情緒。
她愈想愈不安,纖細的雙臂摟得更緊。
「咳!」這麼一來可就苦了藍濤,他胸膛上的平坦乳頭被兩團豐腴的玉乳擠得硬挺如石,他已血脈憤張得快忍不住了。
「快下去。」入睡前他才把她「累」得動彈不得,所以,現在他決定表現出體貼的態度。「趕快下去!」
「為什麼?」人家她還在害怕,他居然這麼不懂得體貼地要趕走她?水親親不滿地嘟起小嘴。
可是,她才一抬頭,便看見了他發亮深邃的眸子,忘了自己究竟要說什麼。
「別那樣看我!哦——去他娘娘的!」藍濤一把拉她低下身,一掌按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將那張小嘴再親個夠,一掌則揉捏著她軟嫩嫩的身子,恣意把玩起來。
「坐上來,」他扳開她的腿,圈上自己結實的腰際,整個男性深深的埋入——
「青閣」內又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與喘息聲。
可是,卻沒有人敢不識趣地前來打擾,只能任這小倆口恣意地享受激情歡愉的好時光。
第七章
不忍
對柳谷而言,秋天不僅是個美麗的季節,更是個忙碌的季節,牧工們勤奮地收集貯藏草料,以備在冬季供所有的牲口食用。
天氣愈來愈冷,準備過冬與過新年的工作正加快腳步進行著。
「好——冷——喔——」水親親貼著藍濤粗實的胳臂,語氣又憨又俏的撒嬌道:「人家不想起床啦!」
「嘖!沒見過這麼懶的女人。」他懶洋洋的批評她,但偏偏他就是愛看她這張懶洋洋的小臉。
「對呀!」水親親得寸進尺的親吻他,「人家就是懶,所以才會要你抱抱嘛!」
「懶惰的女人。」儘管口頭上在抱怨,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那只是他隨意說說而已。
其實,藍濤何嘗不驚喜於小妻子的蛻變?水親親愈來愈少動不動就掉眼淚,也不再是縮頭縮尾的小老鼠樣了,現在的她,講起話來比較有自信,也懂得跟他開些小玩笑,偶爾還會吐露出幾句心底的話。
「你是在哪裡學會處理傷口的?」
原本藍濤也只是隨口問問,壓根沒有指望她會回答。
可是,沒想到水親親卻開口了。「在『花滿樓』裡學的。」
「哦?」這下他可真的對她「刮目相看」了,藍濤萬萬沒想到在青樓那種地方,她居然也能習得縫愈傷口的技術。
「因為……」水親親有些遲疑後才又敢齒道:「有些來『花滿樓』的客人相當的……粗暴,一些姑娘都曾經被打過、揍過,請郎中來診治時,我都在旁邊幫忙,所以多多少少學了一些……」她的語氣中淨是憶起往事的感傷。
原來如此,藍濤頜首表示明白。
「我真高興還有一些事是自己幫得上忙的。」說這番話的水親親,眼底淨是受到肯定後的晶亮神采。
此時,他突然發現她變得更美了,她彷彿是一面被拭亮的水鏡,蛻變得更加耀眼奪目。
夜霧未退,朝陽展顏,牧場裡的活動已活絡起來。
「叱!」牧工趕著牛羊、馬群到青翠的豐草之地放牧。
「早,少爺。」
「早安。」藍濤精神飽滿的對牧工們一一回禮,大步走向馬廄。
「咿呀!」一聲,廄門開了,兩排駿馬此起彼落地發出「啡——啡——」的嘶鳴。
藍濤在每天早上親手執行的第一項任務,便是將這些馬牽去吃草。
這是人與馬之間相當重要的溝通方式,好教導這群牲口辨認自己的主子,聆聽主子的命令。
「啡——啡——」
奇怪?關在最裡間的「白雪」怎麼了?聽著那陣陣激烈的嗚叫聲,藍濤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