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還有沒有比五百兩更高的?」黃嬤嬤急忙動起三寸不爛之舌。「咱們的水兒又甜又純潔,保證能帶給您最銷魂的『春宵』喔!」
「嬤嬤,就七百兩銀子,這小美人是我的了。」喊價最高的王老爺一拍桌面,色色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水兒的身上。
「七百兩?還有沒有人出得更高?那就——」黃嬤嬤就要拍案定論了。
「一千兩。」
一千兩?!
嘩啦一陣聲響,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的發源處。
藍濤雙臂交叉在胸前,抬頭挺胸地任他們看個夠。
他娘娘的!看個什麼勁?
他心裡不雅地嘀咕著,卻地無法解釋自己怎麼會站在這裡,加入這群色老頭喊價的行列。
也許只是一時的衝動,也許只是因為看見了眼熟的臉孔,藍濤萬萬沒想到第二次竟然會在這種場合撞到她,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台上的她吸引得只想立刻擁有她。
「嘎!一千兩?」黃嬤嬤也怔住了,但她旋即笑得合不攏嘴。「一千兩就……」
「一千五百兩!」王老爺不由分說的搶話,他對這個水噹噹的小美人志在必得。
「哇!」眾人又異口同劈的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一千五百兩!這是往年來從未出現過的天價耶!
「二千兩!」不知打哪來的意念,藍濤就是打定主意絕對要「得標」。
全場頓時陷入鴉雀無聲的境界,現場的人呼吸聲沉重得像是快要斷了氣似的,猜疑的目光不時投向台上的水兒,他們納悶的是,像這種中等的「貨色」,究竟有什麼魅力,竟會讓人爭成這樣?
「你——」王老爺氣呼呼地一甩袍袖,再也喊不起價,悻悻然的離場。
「唉呀!恭喜大爺、賀喜大爺!」見大局已定,黃嬤嬤急忙來到藍濤面前,笑容甜得都快滴出蜜來。
天哪!她賺翻了,誰能料到那愛哭的丫頭居然這麼值錢!
「嗯!」藍濤氣勢如虹的朝水兒走去,架住她的兩名打手不由得鬆手,任藍濤一把抱起她。
「唔……」水兒的眼睛睜開又合上,乍覓溫暖的她不自覺的往藍濤的懷裡鑽。
霎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流過他的四肢百骸,藍濤「咕嚕」吞嚥了好大一口口水。
黃嬤嬤則暗笑在心頭,心知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大爺請往這兒走,這兒便是你們共度『春宵』的新房。」
一踏入房內,藍瀉便先將水兒放在床榻上,動作出人意料之外的溫柔。
「她是怎麼了?怎麼醉成這樣?」藍濤一邊支付銀票給黃嬤嬤,一邊回頭不放心地瞧著水兒。
個性率直且魯莽的他,一時之間完全沒有想到那是某種藥物的「結果」。
「呵呵!您放心。」黃嬤嬤吃吃的笑道:「水兒沒事的,嬤嬤這就退下,不妨礙您休息囉!呵呵呵呵……」
「快走快走!」他的濃眉不免一緊,以極端不耐的手勢趕人。
「是、是。」黃嬤嬤趕緊告退。
門扉「咿呀!」一聲合上,「春宵」就此展開
「喂喂!你快醒醒、快醒醒。」一雙如蒲扇般的大手掌不停的拍打著她的臉頰,那股輕微的刺痛感讓她從昏沉中掙脫出來。
她張開沉重的雙眼——
喝!哪來的一張大餅臉?!還烏漆抹黑得讓人直想發笑。
「嘻嘻——」她忍不住笑出聲。
她在笑什麼?藍濤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你在發什麼神經啊?」
「嘻嘻……」她的纖纖玉指往前摸上了他的鬍子。「大熊!」
藍濤被這麼一句不合宜的稱呼惹出了火氣,「你這個女人——」
但他未完的話語卻被她突然坐起身,且莫名的擁抱給切斷了。
「大熊……好舒服喔!」她那如夢幻般的呢喃,訴說著詞不達意的隻字片語。
「你——」藍濤只覺得一個光滑柔軟的嬌軀在他懷中「蠢蠢欲動」,惹得他幾乎忘了他原本的好意。
真的,他原本真的只是想解救她,免得她落入那群好色老頭的手中,如果他對她也動手動腳,那不是連他自己也……
「大熊……」水兒星眸微睜,嫣紅的小臉微傾,水媚十足的凝視著他。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告訴她她安全了,可以放心的睡一覺,可是——
「熱……好熱……好熱……」她全身因為藍濤的欺近,生成一片滾燙,彷彿都快燒起來。
在晃動的燭焰下,一截酥胸露了出來,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藍濤又吞了一大口口水,燃著火的雙眼盯著眼前雪白的胴體,著火的腦袋早已記不得他原本想做什麼。
「嗯……」水兒全身熱得難過,可不知為什麼,一貼上他魁梧健碩的男性身體,她竟然就感到舒服多了。
一發現問題的解決之道,水兒欣喜萬分地將身子動了動,想找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他身上。
「別這樣……」唉!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儘管他的動機純正,可是這種甜蜜的折磨哪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捺得住的?他身上昂藏的部位早已先一步「突變」了。
藍濤努力地不去感受她那兩團豐潤的嫩乳是怎樣在自己的身上磨蹭,也努力地不去感受她含香的氣息是怎樣吹在自己的頸際,更努力地不去感覺她那雙白嫩修長的大腿,是怎樣主動的繞上他雄壯的腰際……
「夠了!」他一骨碌將水兒從自己的身上「剝」下來。
「他娘娘的,真該死!」他不是不喜歡和熱情的女人共度春宵,可這種不自然的狀況……這丫頭該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
藍濤總算開了竅。
「快一點……好熱……」光溜溜的水兒又回來投懷送抱了,她像只攀樹的小猴兒般,雙手雙腳全都死死的巴著他不放。
「嗚嗚……」她不停的飲泣。「我好難過喔……嗚嗚……嗚……」此刻,藥效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不許哭!」藍濤縮了縮脖子,旋即吼叫出聲。
他最怕——喔!不是,是最討厭女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