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千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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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可他的腳才抬起來一步——

  「等一下!」方倫亞終於開尊口了。

  嘿嘿嘿!就在等你這一句,司馬炎塵壞心的暗忖。

  「什麼事?」他跩跩地抬高下巴,慢吞吞的回過身。

  方倫亞熟練地從輪椅旁摸出筆及一本小本子,沒幾秒鐘便龍飛鳳舞的書寫完畢,撕下後遞給他。

  「這是現金一百萬元的即期支票,拿了這筆錢,你必須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都忘掉,明白嗎?」方倫亞冷著俊臉警告道,但話中的含義卻字字認真。

  哦~~是嗎?

  「這麼好康?」敢情他是被人當成牛郎啦?

  接過支票的司馬炎塵好笑地把玩著那張支票,臉上露出漫不經心又不在乎一切的痞子樣。

  哼!只不過是小混混一個,愈早打發愈好!

  方倫亞在心底如此想,口中則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滾!」

  ◇ ◇ ◇

  方家算是在亞洲商圈中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

  夾帶著雄厚的資產,方家的曾祖在台定居,並開始經營屬於自己的王國,由於克勤克儉,外加吃苦奮鬥,短短的數十年間,竟擁有點石成金的美名,事業蒸蒸日上。

  到了第三代,由方倫亞的父親接手家族企業時,一切卻都走了樣。

  方丘作是個游手好閒的敗家子,當上一代賺回十倍的財產時,他馬上花出百倍的金錢,他的奢華行徑迫使方家祖父不得不放棄這個不成才的兒子,直接培養方倫亞成為他的接班人。

  司馬炎塵不厭其煩地翻讀著方家的調查報告。

  「就只有這些嗎?」終於他抬起頭問,口氣中似乎有著強烈的不滿。

  「是。」手下鄭伊頷首。「請原諒。我們真的很認真的去調查有關方倫亞妹妹的資料,但不管怎麼調查,所得的資料中卻永遠只有她是方倫亞同母異父的妹妹,名叫方心亞,其他的……」他做了個「莫宰羊」的手勢。

  司馬炎塵頗感意外地挑挑眉。

  這可真的是奇怪了!

  憑他所掌控的「哨子」——也就是地下情報組織,居然還會有查不出來的資料?

  他記得除了上回調查琥珀姐的天使伴侶之外,任何訊息只要一到他的手中,他絕對能追根究底的將所有線索連其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沒什麼難得了他,但看看現在,他他他……居然又再凸槌了?!

  「再繼續查。」司馬炎塵以指關節敲著桌面,「不管什麼樣的小事都要一網打盡,辛苦你們了。」

  「OK!」鄭伊點點頭。「老大,你是不是在發春了?」正事一談完,屬於男人的「重口味」話題馬上就出籠,顯然,他上回那一夜情的事跡已經在手下間傳開了。

  由於司馬炎塵本身就不是一板一眼的人,所以,他的手下自然也就跟著不三不四、沒大沒小羅!

  整個「哨子」組織就是這樣「打」成一片。

  「呿!」司馬炎塵沒好氣的噓了一聲,倒也不想隱瞞心腹。「她……很特別。」

  「特別?」鄭伊皺起眉,拿起那份調查報告,翻看著上頭所附的彩色大頭照。「哪裡特別啊?」

  也難怪鄭伊會有此一問。

  大頭照上的女孩面容雖然姣好清麗,但是,她的妝扮卻老八股得很,兩條麻花辮很「復古」地垂置在兩肩,大半個臉孔上還掛著一副大大圓圓的黑框眼睛,看起來……呃!簡直就像是卡通中櫻桃小丸子的好朋友小玉嘛!

  嘿嘿!她當然粉「特別」,而且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特別」……

  一看司馬炎塵像是在想什麼似的,彷彿有古代人因練功而走火入魔的態勢,鄭伊聳聳肩,不打算再打擾司馬炎塵的「起肖」。

  本來鄭伊是想離開房間,卻又臨時想到一件事。

  「對了,老大,小石榴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她和她老公決定要把這第三度蜜月旅行再加長程期,下週六他們八成趕不回來了,要你多擔待擔待——」

  「WHAT?!」司馬炎塵聞言立刻跳腳。「她敢?!人家只不過是環遊世界八十天,她玩了快半年還不過癮啊?她昨天晚上幾點打電話回來的?為什麼不叫我聽?」

  小石榴就是石榴玉,也是「哨子」的副首領。

  「哨子」就是由他們這對死黨胼手胝足共同打下來的江山,也因此,對於石榴玉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他頭上,司馬炎塵真的開始不爽了,可惡!見色忘友的傢伙,她怎麼可以這麼賴皮啊?

  「啊!她嫁人後就愈來愈不務正業,連『哨子』裡的事也撒手不管了!我怎麼會那麼命苦啊?難道是天妒我司馬炎塵的英才嗎……」

  夠了!這話能聽嗎?粉惡耶!

  鄭伊趕緊摀住耳朵,拒絕收聽司馬炎塵那沒蝦米營養的碎碎念。「好了啦!老大,昨晚有誰去打擾你『休息』嗎?」

  咦!怎麼突然轉移話題?司馬炎塵馬上就想起昨晚與方心亞共度的旖旎風光。

  「呃!這個嘛……嘿嘿嘿……」他趕快裝傻笑的帶過那教他說不出口的事。承諾第幾次答應要對你負責只是我想的與你想的可能會同嗎

  方心亞怔怔的、第N回注視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奇怪?在她的雙峰上、俏臀上、手臂上、大腿上怎麼都有數不清的紅色痕跡?

  「噢……」有些較嚴重的瘀青,輕輕按下去甚至還會有一絲疼痛。

  每次都這樣!那A按呢?

  她從來都不曉得自己會在哪天莫名其妙的醒來,然後發現自己竟然一身都佈滿奇奇怪怪的「傷痕」……

  幸好,只要塗些涼涼的面速力達母,沒兩天就會好了,可是……

  這是什麼「病」呀?

  她曾經偷偷問過王媽,但王媽總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又非常肯定的告訴她這種「病」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只是絕不能隨便對別人訴說。

  她乖乖的點了頭,心中卻依然無法釋懷。

  第三章

  她或許是單「蠢」得過頭,但卻不是真笨,她隱隱約約明白這種「病」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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