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他?』書玫差點被口水噎到。
『對啊,剛剛劉主編已經去邀他吃午飯了,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哈哈!』憑那刻薄的女人也想釣到大魚?
『呃,那他有答應其他人的邀約嗎?』她倒想知道還有誰在覬覦她老公,沒想到他不只在學生中間吃得開,在這邊也這麼受歡迎。
唉唉∼∼只有她這笨蛋糊里糊塗地就簽下離婚證書,把親愛的老公氣得半死!
『目前還沒有。』孫其敏說。『你幹麼那麼關心,你不是說你死會了?』
『我……八卦一下啊!』她乾笑兩聲。開玩笑,多少也要注意一下,免得老公在眼皮底下被拐跑,她還傻呼呼的。
『走吧,一起去吃飯,你還欠我一個說明。』孫其敏拿起錢包拖著她就走。
『說明什麼啊?』她被拖著走,轉眼間已經出了辦公室大門。
『說明你那離奇的婚姻關係。』
『啊……』書玫覺得頭都要昏了,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
應該說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幾天前她還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現在她竟然重回已婚的行列,然後老公快要變成她新老闆了!
書玫被孫其敏拖入簡餐店,孫其敏去點餐,她負責佔位子。此時她對面來了個人,直接坐了下去。
『先生,這位子有人……』她一抬眼,對面的來人正是行銷部的余經理。『余……經理,你好。你也來吃飯啊?』奇怪,這人怎麼老出現在她面前啊?
余經理盯著她直瞧,目光顯得激動又莫名地熱烈。『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嗎?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我的善意嗎?伍書玫,你老實告訴我,我究竟有沒有希望?』
『啊!』書玫被嚇了一大跳。他剛剛……真的說了她以為的那句話嗎?天哪!
『我……』
『你老實說吧,我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一臉的激動。
『你別激動。』她很怕他臉那麼熱,萬一中風怎麼辦?『我沒有辦法耶!』
『什麼叫沒有辦法?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嗎?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雖然不是什麼總裁,但收入也不錯,你給我個機會……』
『余經理!』她趕緊打斷他。『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她的笑容有些尷尬。
『結……結婚?』他愣了一下,隨即空茫的表情轉為慍怒。『你是為了拒絕我才這麼說的吧?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那個姓孟的是吧?你真的以為他會看上你嗎?人家跟我說你跟他拉拉扯扯曖昧不清,我還替你辯解,沒想到你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等等!』她昏了。什麼拉拉扯扯曖昧不清?什麼水性楊花啊?『我跟誰拉拉扯扯?再說我不知道我哪裡水性楊花了,再再說,這干你什麼事啊?』輪得到你來評斷我?!
她開始生氣了。
這個余經理平日看似挺有風度,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難道人家不能結婚了嗎?她真的結婚了啊!
『就是你!你不用掩飾了,已經被看到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你在糾纏那個新來的傢伙。』想到外在條件輸了那姓孟的一大截,他更是惱羞成怒。虧他佈局了這麼久,處心積慮要追她,沒想到她竟然……
『我哪有糾纏他啊!』天哪∼∼讓她死吧!這該怎麼解釋啊?
『你敢說你跟他真的沒有關係?好,那你發誓,你發誓我就相信你。』余經理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發誓?這種誓怎麼能發?鐵定會被天打雷劈的啊!
『我幹麼發誓,總之,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她鄭重地說。
結果余經理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余經理也來啦,要不要一起坐?』孫其敏端著一個大餐盤回到位子上,頗熱絡地招呼著。
結果余經理氣唬唬地走掉了。
『他是吃錯什麼藥了?你們剛剛聊了什麼?』
『唉呀!』書玫蒙住臉呻吟,一團亂哪!『別說了,我餓死了,先吃飯再說。』這是逃避的行為吧?但她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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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孟譯丞提到他的遠房表弟,引起了書玫莫大的興趣,所以今天書玫特地請假,順便跟著老公去公司晃晃。
說實在的,她對自己老公的事業依然非常沒有概念,只除了知道他的家族企業挺龐大的,其他的可說是一無所知。
『我下學期開學要回學校兼課了,希望下學年度就能回去當全職的老師。』譯丞將車子開進公司地下停車場,一邊還跟老婆分享著他的『生涯規劃』。
『你真的不想管家族企業了嗎?這麼大的擔子,你放得開嗎?』書玫也知道他有他的包袱。
『要不是看在爺爺的分上,華生集團就算解散我也無所謂。』說起這個就想到他那沒本事偏又愛管他的父親,肚子裡不禁有把火。都怪父親弄走了他老婆,害他過了一年多孤枕難眠的日子。『只要穎臣能完全上手,我就把總裁的位子讓給他。』
他還是比較喜歡教書的生活。
『這樣……爸媽同意嗎?』就她與公公短暫的接觸,她不認為他會同意。
『別再提他了,他的決定無法左右我。』他的目光冷了幾分,讓她欲言又止。
說話間車子已經在車位上停好,他拉著她搭電梯往上。
沒多久,辦公室就到了。
『這是管理處,掌管整個公司的營運,但工廠和子公司則散在各地。』譯丞簡短地幫她做介紹。
『哇啊!』她看到高級的裝潢,宛若踏進另外一個世界。『幸好你不是一開始就在這邊上班。』
『為什麼?』他低頭問。
『因為這樣我們就沒機會認識了啊!』她眼中浮現的溫柔讓他看得癡了。
『小玫……』他將她摟靠在胸前,聲音裡有可疑的沙啞。『千萬千萬別再離開我了!』
他抱她抱得有點緊,但她沒有抗議,在他懷中乖順地點點頭。『好的。』她安然地下了承諾。
這次重逢讓她瞭解了他的傷痛,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離開會傷得他如此之重,她怎樣也無法走得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