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另一種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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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對不起,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好。」史洛奇看著她。「試著接受我,不要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

  願荷皺起眉頭,這一路的衝擊讓她虛軟無力。「你以為我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是婚姻嗎?我坦白告訴你,不過你必須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什麼秘密?」他問。

  「我是蘇和峒的女兒。」

  「你是蘇和峒的女兒?聯美集團的千金?那怎麼會……」聯美可是個大企業,規模跟擎天可說不相上下,史家的「禾豐」根本無法相比。

  願荷苦笑。「那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婚姻了吧!」

  「那當然。」

  只要聯美提出聯姻,擎天沒有道理不答應,更何況一個是溫柔婉約的蘇願荷,一個卻是他驕縱長不大的妹妹米琪,有點腦袋的男人都知道要選誰!

  「可是你為何不……」

  「不這樣做?」她笑了笑,那笑容倒有豁出去的瀟灑。「我要的不是名也不是分,只是心。這樣說,你懂了嗎?」

  「這個秘密瞿先生不知道吧?你不怕讓我知道了,我會緊纏住你不放?」

  願荷哈哈大笑。「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她篤定地說。

  這回換史洛奇苦笑了。「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看來我是沒機會了。不過我真的滿欣賞你的,希望能跟你成為朋友。」

  願荷爽朗大方地回應。「你已經是了。」

  兩個人哈哈笑出口,笑聲短暫地驅走了痛楚。

  ***

  願荷根本無法回去上班,自從從史洛奇那裡知道他要結婚的事情,她就陷在一個空蕩蕩的感覺中。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他是無心還是無情?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要留下嗎?與父親約定的一年假期只過了幾個月,然而她卻感覺自己歷盡了滄桑。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辛苦?

  她下午只打了電話回去請假,說她不舒服,要李琳幫她跟瞿致岡說。如果讓她直接面對瞿致岡,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反應。

  在外面遊蕩了一個下午,她坐著捷運到淡水晃了一天,走得腿酸了、頭昏了,還是一直走。直到天色昏暗,華燈初上,她才慢慢地往回走,待進家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你去哪裡了?手機為何不開?」

  瞿致岡一把攫住剛進門的願荷,眼神陰狠而凶戾,彷彿被關在籠裡已久的野獸。

  「手機?」她掏出皮包裡的手機。「啊,沒電了。」

  「沒電了?」他咬牙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感覺有點累,出去走走。」願荷放下皮包,走進房內。

  致岡哪可能就這樣放棄,他跟了進去。

  「是約會約的累了吧?」他妒意橫生,想到她對著史洛奇甜美地笑著,他就差點咬碎滿口鋼牙。

  願荷詫異地望著他。「什麼約會?」現下的她腦筋不是非常靈活。

  「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情人啦?要我提醒你嗎?史洛奇那個金龜子比我好釣吧!他允諾了你什麼?婚姻?豪宅?名車?」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提到自己胸口。

  她勇敢地怒視著他。「我從來沒跟你要過什麼,你這樣問我,是不是認為我想從你身上得到的就是這些?瞿致岡,我真為你感到可悲!」她的眼眶泛紅。

  「什麼意思?」

  他緊握住她的手腕,手勁之大可能已經造成瘀青了,但他完全沒發覺到自己的激動。

  「就是說你真可悲,總以為女人接近你都是要一些膚淺的東西,在你的潛意識裡,你就只值這些!」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討論的是你跟史洛奇,別想模糊焦點!」

  史洛奇?他恐怕是看到或聽到什麼了吧?難道他以為她下午是跟他在一起?

  「那又怎樣?我跟他是朋友,我跟朋友出去需要跟你交代嗎?你算什麼?」她又忍不住挑釁他了,雖然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我算什麼?你竟敢這樣問?!」他在她蒼白的唇上咬了一口。

  「唉呀!」她推開他。「你非要這麼野蠻嗎?你老是要限制我這個,限制我那個,我跟誰出去還要跟你報告,那你呢?你要結婚怎麼不覺得要告知我一聲?」她狂吼著。

  致岡被她這一吼,愣了一下,趁著這空檔,她脫離了他的箝制。

  「你因為我才不高興的?」他邪魅地一笑,一種偷到腥的、抓到他人把柄的笑。

  「難道你要我在你婚禮當天才發現嗎?還是要我傻傻地睡在你身邊,不知道別人將要搬進來?你到底要過分到什麼程度?」她擰著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毫不在乎的模樣。

  「你不要我結婚嗎?願荷,說出你的感覺。」他忽然一改態度,溫柔地執起她的臉。

  「什麼感覺?你要結婚,卻要我說出感覺?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願荷不想再看他溫柔的眼神,那比兇惡的眼神更令人心痛。

  「張開眼睛看著我。」他在她耳邊說,聲音低沉而堅持。「說出你的感覺……」告訴我你在乎!告訴我……

  「如果我說我不要你結婚,你會不結嗎?那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瞿致岡,我們可以好聚好散,你沒有必要這樣殘忍!」她生氣地瞪著他。

  她的指責讓他冷了下來,什麼時候起他瞿致岡要這麼在乎一個女人的想法?

  「哼!」他放開她。「女人要的不都一樣,你說這些也不過是要我取消婚禮,然後娶你吧?」

  她昏眩地合了合眼。

  「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會找時間搬出去。」她扶著牆壁,勉強自己站得挺挺的。

  「不准!」他又兇惡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准去。還有,我要你幫我籌辦婚禮。」他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教兩人都愣住了。

  他只是想留住她,只是想刺激她。因為她無所謂的疏離模樣,讓他快怏難安,彷彿她對他半點眷戀也沒有。

  她是不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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