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牽手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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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另外,她打算把謹東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還他,其中包括乾爹的百分之二十和她的百分之五;至於穎風企業出資買的百分之五則全部拋售出去。

  她相信這些痛苦是可以過去的。

  至少他還活著啊!

  這已經是神的恩典了!是她求了多久終於實現的啊!

  再次來到謹東企業,她走到凌勁允的辦公室前,再次要求見他。這回應該不會把她擋在門外了吧?

  「我找凌先生,麻煩幫我請示一下。」解頤客氣地說。

  助理小姐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總經理有約呢!他出去了,今天不會進辦公室了。」

  「是去談公事嗎?你知道他去了哪裡?」解頤真想馬上見到他,她想要告訴他,她可以等他解開心結。「我知道為難你了,但是請體諒,這對我很重要!」

  助理小姐遲疑了幾秒。「他今天陪一位美國來的露莎小姐去吃飯,在頂新牛排館。」她同情地看著解頤。

  解頤想要忽視那個眼神,看來似乎這位露莎不只是客戶,否則她不會是這種表情。但是她不想讓自己退縮。如果他們之間的誤會與疑慮不解決,那麼再多的感情也會在歲月的消磨下消失掉。

  她不願意放棄啊!

  「他有說這位露莎小姐是什麼人嗎?」解頤問。

  「好像是凌先生在美國唸書時的同學,也是德瑞克集團的千金。」

  「德瑞克集團千金……」她的心隱隱覺得不安。「謝謝你!我先走了。」握著手提包的手緊了緊,看來今天能不能突破關係,就要靠這封信了。

  乾爹啊乾爹!當年你怎麼算也算不到我會落入這種狀況裡吧?!

  她苦笑著。

  從謹東離開,她就直奔頂新牛排館。那家牛排館是他們過去喜歡去的地方,菜色很符合兩人的口味。

  一進了牛排館,侍者就馬上過來招呼。

  「楊小姐,一個人嗎?」

  她這兩年也常來,所以算是常客了。

  「凌先生有過來嗎?」她四周張望著。這家餐館比較特別,樓下沒有座位,要上了寬敞的樓梯到二樓才能用餐。

  「有的,我為您帶位。」侍者親切地說。

  她被領到二樓,遠遠地,她就看見他的身影了。二樓的位子隔成一個個半開放式的小包廂,她看得到阿勁,卻看不到坐在他對面的人。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解頤跟侍者說。

  她走近他,看到他難得表情鮮活地在跟對方說話,她一路走著,眼睛不曾離開過他。想起他頭靠著枕頭沉睡的模樣,她的心不自覺地湧起了溫柔的情感。

  接著,他發現她了。

  「阿勁。」她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變了,倏地換上一層防衛的色彩。「你來做什麼?」

  這句話打破了她的幻想與希望。她本來以為經過昨晚,一切會不一樣的。看來他並不打算讓激情打破他的任何防衛,她傷心地想。

  「我有事情找你,若現在不方便,我可以等。」她說著看向他對面的人。

  那是位褐髮美女,高挑而性感,跟高大的他看來很登對。

  她的心被捶了一下。

  這位就是露莎小姐嗎?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他惡狠狠的語氣絲毫沒有任何顧慮。

  「Rick,你太沒禮貌了。」露莎抓住他的手說。

  那個動作很細微,卻讓她一震。他們很熟……是啊!助理說她是阿勁在美國唸書的同學,那應該比她早就認識他了。

  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猜測加上他冰冷帶刺的眼神,讓她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想要跟你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給我一點時間吧!阿勁,難道你要這樣一直逃避我?要逃到什麼時候呢?」

  「逃?」他眼底浮現怒氣,或許是被說中的惱怒吧!「我只是覺得不耐煩而已。」他冷哼著。

  「你不要這樣,你心裡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地想要敲破他隔出來的那道清冷的牆。

  「哦?那你又要來當我的心理分析師了嗎?還是你又要我感受你?」他邪肆地將手掌覆蓋住她的胸部,惡意地暗示著。

  「啪!」

  她忍無可忍地甩了他一巴掌。

  氣氛似乎僵住了。她眼底含著羞辱的淚水,但她緊咬住嘴唇硬是不肯讓淚水掉下來。

  紅痕在他臉上浮現,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提到眼前。「我警告你,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我提早把穎風集團肢解掉。」

  她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撲簌簌掉落。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啞著嗓子說。

  「你會知道我可不可以,有沒有那個能耐。」他警告著。

  「不!你若那樣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眼裡的傷心絕望一一的浮現。眼前這個殘酷的人呵,是她日盼夜盼的那個男人嗎?

  她眼底的沉痛螫痛了他,他將她的手腕放開。她踉蹌一下,差點跌倒。

  「你以為我在乎嗎?」

  他殘酷的話語讓她倒退了兩步,臉色益顯蒼白。

  「我來是要給你這個……」她擦了擦淚水,試圖在他毫不留情的羞辱下有尊嚴地站著。但是她的手顫抖著,拿了好久才把東西從包包裡拿出來。

  她遞給他,但他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她只好把它擺放在桌上。「是謹東的股票,包括乾爹的百分之二十,跟你以前給我的百分之五。用穎風的錢買的那些,我都賣掉了,錢也還給奶奶了。」

  「為什麼要給我?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取信於我?」他站立的姿勢充分顯現出他的防衛心。

  「那百分之二十本來就是乾爹要給你的,當時情況特殊,所以才過到我名下。」當時她跟乾爹都以為他們會結婚,畢竟婚禮本來就在籌劃中。「還有……這是乾爹去世前寫給你的信,他交代我把它給你。」她將信放在裝著股票的紙袋上。

  「然後呢?你還有什麼把戲?」他冷冷地問,恍若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她哀淒地看著他。「你我認識一場,最後竟落得這樣的結局,你真的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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