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笑送她離去,月星魂也相信她本事不小,自己硬灌她服下的毒粉應該困擾不了她。今夜兩人皆有損傷,是該各自回去修養一番,不過……
這女人還真不錯,頂厲害的!服下他「三步倒」之毒,竟還能神志清醒的撐那麼久,看來他的「三步倒」一點都不名副其實,該政名叫「幾十步不倒」了……呵呵……不知下一回她又會使出啥手段來?
微勾起頑皮笑意,不知為何,他竟開始期待起明日的到來……
**dreamark**
漆黑的天際懸著一輪明月,銀白月色將地上漫步獨行的人影,籠罩上一層美麗、迷濛的銀亮光輝……
「奶奶的,那女人還真狠,竟在本少爺身上撇下了近十種毒,古人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由她身上就可以得到最佳印證……」低喃詛咒破壞了月色所營造出的美麗氣氛,月星魂邊掏藥往嘴裡塞、邊罵著別人的狠毒。
雖然身上這些毒等時間一久,體內自會排解掉,但若能早一刻擺脫掉早一刻清爽,所以他還是將家傳的碧玉丹吞進肚內,以求能立刻解毒。
叨叨絮絮抱怨著,不知不覺他已回到向來只供他們月家人來王府探親時住的「水月閣」,誰知人都還沒進去呢,裡頭竟然已經燈火通明。
「這是怎麼回事?」瞪著裡頭微微晃動的人影,他百思不得其解。照道理說,夜已深了,現在這種時刻,所有奴僕婢女早已歇下休息,不可能還在水月閣裡閒晃,除非是飛賊……不過賊子有這麼笨的嗎?偷東西還這般光明正大的點燭火?
不管了!先擒人再說!
主意一定,立刻踹門而入,「大膽賊子,竟敢來此偷竊……咦!怎麼是你?」月星魂愣住,以為自己跑錯地方,馬上又跳了出去,端詳掛在上頭的匾額……是「水月閣」沒錯啊!
這個人是在演哪出大戲?先是莫名其妙的破門而人又怪異地跳了出去,然後就仰著頭呆在那兒,到底門頂上方有啥好看的?
陽艷歌雖覺他詭異,卻也懶得理他。都已經挑明了明日再戰,今夜就不想再與他糾纏,所以她起身上前準備關門……
「慢!」大掌迅速抵住關了一半的門扉。
「做什麼?」謹慎抬眼顱他,眸底充滿戒備之色。
那是啥眼神?好似他對她心懷不軌,隨時會撲上去!拜託!他胃口沒好成那樣,連渾身是毒的女人都有興致,好不好!
「我說陽大姑娘,你跑錯地方了吧!」
她應該是住在專門迎賓的「醉楓樓」,姊姊應該有交代奴婢帶路才是,怎會跑錯地方呢?該不會她自己連字都不識得,跑出來亂晃卻找不到路回去,只好隨便鑽進一處院落就認定是她的房間吧?可憐喔!
「你才闖錯房間呢!」凶辣回應,陽艷歌取笑。「這兒可是南夫人親自帶我來的,你自己該不會忘了回房的路,跑來我這兒胡鬧!」
又是老姊幹下的蠢事!她該不會認定這惡毒女人是未來弟媳,直接就把她帶到這專給月家人住的「水月閣」來著?月星魂臉色青滲滲,第一次想動手掐死親姊姊。
「我想這一切都是我老姊搞的花招,其實我的房間就在這裡。」不能怪人家跑錯地方,只好坦白有人搞鬼。
「不可能!」搖搖頭,陽艷歌不相信月芽兒會安排一個黃花閨女與一名男子獨住在一棟樓裡,這可是有損女子清譽的事,開不得玩笑的。
「偏偏它就發生了!」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大掌直接推開人,漫著閒散步伐直接穿過花廳,往迴廊裡頭的第一間房開門進去,將自己拋進暖呼呼的床褥裡。
「喂,你起來啊!」一路緊隨著他,陽艷歌氣急敗壞直要將四平八穩躺在床上的男人給拉起來。「孤男寡女同住一處成何體統,我陽艷歌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
「這『水月閣』裡還有好幾間客房,你隨便挑一間住就是,咱們又不住同房,有啥關係?」懶懶翻身將俊臉埋在枕頭裡,說好說歹就是不起身。
「你你你……」哪來的番人,懂不懂世俗禮教啊?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乾脆以行動表示不滿,拉住被褥用力一扯——
砰!
驚天動地的落地巨響伴隨慘叫響徹夜空——
「哇——你謀殺親夫啊!」趴摔在地,痛得月星魂無暇多想,直接衝口而出。
「你、你不要臉!誰是你娘子了?」直覺自己被佔了便宜,陽艷歌羞惱不已,俏臉酡紅生暈,恨得抬起小蠻靴對地上的男人狠踹個不停。
被踹的全身上下都是腳印,疼得眼冒金星,他翻身跳了起來,嚇出一身冷汗。
「嘿嘿……口誤!口誤!你別當真……」他一點都不想認命,連忙趕緊解釋否認,就怕她認了真,當真巴上他,那他不就真會應了爹親的卦象?不要啊!那他太可憐了!
「誰當真了!」聽他滿口戒慎恐懼的否定言詞,陽艷歌更是惱。說得像是人家真會纏住他不放似的,以為他是誰啊?
越想越是火大,毫不客氣再補出一腳——
好在月星魂眼明手快,「小蠻靴無影腳」被他抓個正著。「喂,還來啊?」
「放手!」他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最重要的是,這種金雞獨立的姿勢不太好受耶!
「不、放!」好玩的拉著小腳一前一後晃動,發現她身子搖搖擺擺的很難維持平衡,月星魂覺得好笑不已,這下晃得更加劇烈了。
陽艷歌惱恨,心知自己這模樣實在可笑,又拿他無法,不由得咬唇暗忖……
「喂,不是說今夜休戰,明日再來的嗎?你想違背約定?」眼珠子一轉,主意已來。
喲!是她先動腳的耶,現下反怪起他來?算了!不和娘們計較,以免人家笑他沒肚量。
「我先說好喔,放了手可不許再動手動腳,還有,這間房我住定了,不許再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