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慘絕人寰地淒厲痛叫,月星魂珍貴男兒淚差點兒滾出來,疼得抱腿蹦蹦亂跳,悲壯申冤。「你這女人……我又哪兒惹你了,竟趁人不備偷襲。」
「哼!」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掉頭走人。
嘿!這女人在跩啥、氣啥啊?一切照她意思出面管閒事了,還有啥麼不滿?無端挨踹的月星魂雖覺自己倒楣得很,見她氣呼呼走遠了,還是很不爭氣欲追上去。
「月公子!」
「有事?」才邁出一步,又被身後的女聲給止住步伐。
「那位姑娘是月公子的什麼人?」見他滿瞼著急,賣藝姑娘懸著芳心大膽相問,只求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個。
唉!她個小腿短的,怎地走的這般快?見陽艷歌漸行漸遠,完全沒有緩下的跡象,月星魂可急了,心下在焉拋下一句——「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尾音方落,人已匆忙追上去,口裡還大呼小叫著。「陽大姑娘、艷歌,艷兒……等等我啊!」
唉!原來已有婚配,可惜啊!耳聽逐漸遠去,隱隱約約還傳來幾句嬌叱的對話聲,中年漢子失望不已。
原來……賣藝姑娘黯然,一株才剛萌芽的情苗就這麼被腰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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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到底使啥性子?」一路緊隨她身後,月星魂覺得自己很冤枉,根本搞不清楚她惱些啥麼?明明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下一刻卻冷眼捆待,標準的翻臉如翻書,真難伺候!
「我沒要你伺候,你走啊!去伺候別人啊!」陽艷歌急怒不已,憤憤推開他喝罵。
啊!啥時候把心底話說出來了?月星魂直聽到她的嬌喝,這才警覺自己說溜了嘴,不由得陪笑。「伺候陽大姑娘您,是小的的榮幸,小的哪敢有二話!」
誇張的表情與聲調,當場差點讓氣悶不已的陽艷歌笑出聲了,可再見他一臉的滑頭鬼腦與泛笑的薄唇,想起方纔他對其他姑娘的親切溫和,心下又惱火。
「笑笑笑!你愛笑就去對方纔的賣藝姑娘笑啊!本姑娘才不希罕你來伺候陪笑。一掌將湊過來的俊瞼推開,她語中酸意甚濃。
呵呵……他是不是聞到啥醋味了?總算是稍微抓到她愀然變色、翻臉以對的微妙心思,月星魂不禁狂喜,湊上前去詭笑兮兮。「你——吃醋啊?」
「誰、誰吃醋了……你少臭美!」結巴的語調與驀然轉紅的粉顏,讓她這番澄清一點兒也沒說服力。
哈!原來真吃醋了!莫名的一陣醺然陶醉,他眨眼喜孜孜。「承認吃醋沒關係啦!我不會介意的。」呵呵……事實上還高興得很!
「你耳朵長繭啊!說沒有就是沒有,聽不懂人話嗎?」要命!她絕不承認自——吃醋,真要說起來,只是心底有點兒酸、有點兒澀、有點兒不舒服、有點兒想將他揣到衣袖裡,不讓別的姑娘對他癡癡笑……這絕對不是吃醋!
「呵呵……酸也……酸也……」懶得理會她的辯解,月星魂逕自得意搖頭晃腦學窮書酸吟哦,還不時賊笑兮兮拋給她一記「一切我都明瞭」的眼神。
「就跟你說不是了……」老羞成怒,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追打。
「哈哈……好酸、好酸,不過我喜歡啊!」大臂一張抱住她撲來的嬌小身軀,直接箝制在胸前,絲毫不在意現在是光天化日,而且還在大街上,直接就抱了個樂開懷。
他喜歡?這話是啥意思?心跳漏了拍,陽艷歌臉生紅暈,低聲羞叫:「還、還不快放手!有人瞧著呢!」
意思是說沒人瞧見就可以為所欲為羅?月星魂邪笑不已,倒也聽話的放人,還惡作劇地低頭在她耳邊俏聲道出自己的疑問,立刻惹來她羞窘嬌叱,又開始一陣的追打……
兩人打打鬧鬧間,不知下覺追胞到兩人在京城的第一次會面之處——天香樓。
「停!」望著匾額上三個大字,他抬手叫停,靈敏的鼻子嗅了嗅,嘴角涎著可疑的透明液體,沒頭沒腦問道:「有沒有聞到?」
好在陽艷歌與他屬同一類人,對他突然拋出的問題馬上能理解。「有!好香!我肚子餓了。」兩隻小手按肚,非常迅速正確的回答。
唉!果然天生命定,默契好得不得了,連培養都不用。月星魂再次感歎下已。
「吃飯皇帝大,走!」拉著人,帶頭殺進去。
第九章
「哈哈哈……真是巧啊!璿小子,你是算準小舅會來這兒,特地先備好一桌佳餚來宴請我,以報彌月之禮的謝意嗎?」猖狂笑聲連綿不絕,涎著口水覬覦滿桌的佳餚美食。
啪!竹筷在爆出青筋的大掌中壯烈成仁。
好、好無辜喔!陽艷歌同情地投射殘缺「筷屍」一眼,只覺某人身上輻射出的殺意讓她渾身發寒,恨不得快些走人。
唉!只不過想進來用頓飯,卻怎麼也沒料到被他們設計、陷害的人,好巧不巧也在裡頭,而且陷害他的證物恰巧也跟在他身邊。
撞見這種情況,一般人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轉頭走人,怎麼也不會不知死活硬送上門,哪知就有個怪胎硬要別出心裁,笑得讓人很想扁的湊上去,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艷歌小姐、星魂少爺,你們怎也來這兒?」瞧見兩人,莫憐兒一雙水眸霎時亮了起來,待兩人落坐後,忙不迭地倒上熱茶送上。「外頭天寒,快喝些熱茶祛祛寒。」
瞧她慇勤為眾人倒茶布菜,再睨睇那張陰沉冷臉,月星魂瞇眼笑道:「我說憐兒姑娘,這些天璿小子待你好下好?沒用那張屎臉臭你吧?」
聞言,莫憐兒為難的偷覷南靖璿更加陰霾的剛毅臉孔,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幾天他把她當隱形人,擺明讓她難堪,害她只有厚著臉皮亦步亦趨緊跟著,事事細心服侍,勉強自己當個睜眼瞎子,不把他的冷眼、譏嘲放在心底,只求盡心做好恩人要她拿他當主子伺候的吩咐。